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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我真的看见他手快得只剩影子,抓住了全部飞溅向你朋友背后的玻璃碎片!珊珊你相信我!”
这场接风宴最终持续到了凌晨3点多才结束,大部分人的状态已经处于看人有重影的程度。
散场时,滴酒未沾的郑义、游珊、陈雅三人,负责组织那些勉强还能走路的人去搀扶那些已经喝瘫了的人回房间。
这种状态下,众人都无法开车,2007年时还没流行代驾,于是只得在吃饭的香房部开房休息。二三十号人不可能一人一间,倒不是钱方面的问题,在场的人没谁差这点房钱,而是酒店没这么多房间,于是只能分成男女两拨,三三两两的一间。
两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搀扶着杨刚离开,杨刚却一直对着游珊喊着,同时目光仍残余些许难以置信的看向郑义。
“行了行了,知道了!”
游珊不耐烦的摆手道。
在那个酒瓶的事发生不久,杨刚找到她,说陈雅带来的那个学生在酒瓶碎开时,手快得只剩残影,抓住了飞溅向陈雅背后的玻璃碎片。
初听时她竟然真的有些相信,露出了怀疑和期待以及兴奋的神情,但当邻座的一个男的,在听了杨刚的话后,也兴致勃勃的凑过来对她说:“瞎扯,珊珊,明明是我用念力控制那些酒瓶碎片偏离你朋友的。”时,游珊这才意识到:
这群王八蛋喝醉了!
之后,杨刚一直在重复辩解这件事是真的。
游珊一开始还好好安抚,但次数一多后她就很不耐烦了——发酒疯的男人真讨厌!
“是真的!我真的看见他手快得只剩影子,抓住了全部飞溅向你朋友背后的玻璃碎片!珊珊你相信我!”
杨刚挣脱了游珊找来搀扶着他的两人,指着站在游珊身旁不远处的郑义,急道。
他也是喝得有点上头了,在确认郑义是高手后,便迫不及待的跟游珊说,有一种对喜欢的人邀功的心态。
可惜在游珊看来,他就是趁着酒劲发“酒疯”。
“是吗?”
已经听了这话很多遍的游珊,冷笑一声,目光看向郑义,“郑小弟,他说你刚才手快得只剩残影,抓住了所有飞溅向你陈老师背后的酒瓶玻璃碎片,真是这样吗?”
“嗯。”
郑义一脸认真的点头,“我还能一拳开山碎石,空手捉住子弹。”
“噗~”
听到他的话,陈雅和游珊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弟还挺幽默,要是在大几岁也不是不能考虑。”
游珊咯咯笑道。
随后,她再次看向杨刚,脸又冷了下来:“你们赶紧带他去休息吧,以后酒品差就少喝点。”
那两名搀扶杨刚的青年听后,这次直接强行架着杨刚离开——他们状态只是微醺,从刚才就一直听着杨刚的话,也觉得有些借酒劲发酒疯的嫌疑。
于是,同样只是微醺状态的杨刚,就这样满脸悲愤的被强行架着离了去。
“好了,这里交给我吧,你们坐飞机过来肯定也累了,去休息吧。”
在杨刚走后,游珊从随身带的一个迷彩单肩袋里拿出了两张房卡,递给郑义和陈雅。
老实说,从1号早上由织县开车到黔阳,然后去机场途中堵车,十多公里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接着买机票等飞机到晚上,再飞过来,最后又来参加这场接风宴,陈雅确实已经身心俱疲了。
因此,她没有再逞强,接过了游珊递来的房卡,然后将一张递给了郑义。
“郑义,你先去休息吧。”
陈雅说道。
她这么爽快接过房卡的原因,还有怕郑义熬夜太晚,对身体不好。
郑义倒不觉得累,他猜测这或许是血魄之力的功劳。不过他还是接过了房卡,因为他另有打算。
随后,他便和陈雅离开了包间,一起乘电梯去游珊开好的房间休息,陈雅的房间在16楼,郑义的则在18楼,这家五星级饭店有三十多层。
“叮!”
电梯到18楼,门自动打开。
郑义重生前虽然没住过五星级酒店,但工作出差时,一般的酒店还是住过的,很顺利的找到了房间所在。
房间是观景房,应用设施很齐全,装修得也很有风格,有落地窗和阳台,风从阳台吹进来非常舒服,而且因为楼层高,并没有蚊子。
郑义将背包放下后,并没有急着洗澡休息,而是来到了床边的电话前,看了看提示,发现房间里的电话能用后,他拿起话筒,思量片刻,拨了白天时左溯抄写给他的那个电话号码。
“嘟——嘟——”
电话拨通,听筒里传来呼叫声。
呼叫的嘟声一直持续了好一阵,才“咔”的一声,电话接通。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从电话听筒里传来:“喂,哪位?”
“我是……你的号码是左溯给我的。”
郑义想了想后,回道。
“嗯?”
电话那头的磁性男声郑重了起来,“你是今天白天,在龙堡机场让李若智赔一辆奥迪车那个新晋高手?”
“嗯。”
“很好!”
那个磁性男声变得有些兴奋:“你是黔州人?”
“嗯。”
“你现在在……陕州的长安香格里拉金花饭店是吧?”
电话那头的磁性男声竟然一句话就说出了郑义的位置,“我现在立刻派人来接你。”
对方这态度让郑义有些皱眉,他拒绝道:“不用,等我回黔州在联系你。”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