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若不嫌弃,你便叫我莫然吧,夏小姐听起来太见外了。”
……
殷莲没支持多久又睡过去了,他们一行往三藏所在的边关行进不提,却说孙素雅从宇文钦那里得知宇文哲即将奔赴边关寻找夏莫然时,便怒火高涨,凑巧薛贵嫔倒霉地往前凑,她便发泄般地杖毙了薛贵嫔身边的袁姑姑,又罚薛贵嫔在兮妍亭中罚跪满两个时辰。
见到活蹦乱跳的袁姑姑一下子变成了一滩鲜血淋漓的烂肉,薛贵嫔被她皇后的威仪震慑住了,倒也害怕地跪了,只是刚跪了半个时辰,人就晕了。
孙素雅当她是故意的,也就没在意,只让人把薛贵嫔抬回了鸣仪宫。
没想到没多久,太后和宇文恺怒气冲冲地联袂而来,原因是薛贵嫔刚上身的胎儿被这一吓一跪,流产了。
孙素雅只震惊了一下就没了反应,只要她的祖父还当一日丞相,她就能妥妥地当一天皇后,况且薛贵嫔对她不敬在先,她处罚她也无可厚非。
这也是薛贵嫔命不好,谁让她怀了孩子还蹦跶的欢呢?宇文恺不去责怪她护嗣不力,反而来凤藻宫大呼小叫的,真让人平白生厌!
被孙素雅冷冷地顶了几句,宇文恺气得面色发白,大叫着要废后,反倒是太后理智尚存,虽然心痛好好的孙儿就这样没了,可也知道孙素雅动不得,便禁了她两个月的足。
孙素雅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母子放在眼中,对于太后禁足的懿旨她也毫不在意。
母子俩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
而孙素雅到底被宇文钦挑起了好奇心,入夜便乔装打扮一番,从以前宇文哲令人挖的密道中出了宫,直奔五皇子府。
宇文钦笃定了她要来似的,她刚在五皇子府周围现身,便有人引着她上了弄堂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中宇文钦已等候多时。
宇文钦见了她,也不多问怎么不动声色出的宫,只吩咐车夫往城西去。
严煜犯了事后虽保住了一命,却终身不得做官,于家族无益,严父本颇有微词,再加上他们夫妻俩三天两头在家闹,严父一气之下就把严煜和玉培珍赶到严家位于城西的别院来了。
也不知道巧合还是此处风水不好,严家的别院正巧与当初方家的别院紧挨着,当初方诗韵死在别院后,方夫人就让人一把锁封了别院,方家倒台后,因着这院子死过人,也就没人肯买,一直空置着,一到晚上,就显得周围几里阴森森的。
到了严家别院的后门,宇文钦先行跳下马车,伸出手去欲扶孙素雅。后者冷冷地瞥他一眼,他也不觉得恼,更是毫无尴尬地缩回了手。
孙素雅下了马车,便见到有严家看门的小厮迎了上来。
那小厮显然认得宇文钦的,过来打了千就恭敬地引着两人进去。
见孙素雅露出狐疑之色,宇文钦便笑道:“我生母出身微寒,又做错了事,世人都对我敬而远之,只严煜不计得失地还拿我当朋友,是以我解了禁足后就来看望过他,这里的小厮会认得我也不奇怪。我虽被降了郡王,好歹还是皇上的亲叔叔吧?这些面子情严洪鑫还是要给的。”
孙素雅虽然不相信他,可这番话倒也没啥漏洞,也就不再多言,不辨神色地跟着他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