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一大早晨就传来了桌椅板凳、花瓶摆设摔倒的巨响,公司的员工无一不全部低着头走路,轻声细语小心办公,人人犹如惊弓之鸟。
所有人都知道,最近总裁心情不太好。
但是午餐时间,依旧会有舆论绯闻自各部门员工口中相传,某某说,“听说总裁和顾小姐大吵了一架,现在俩人正在闹分手。”
某某很快接茬,“可不是,那天我看到顾小姐的眼睛哭得肿成核桃了。”
更有甚者断言,“俩人早已分手,目前已经恢复了昔日的朋友关系。”
当然,对于这个断言,大多数人仍旧是不信的,因为顾晨炜近几日出入傅氏大厦更频繁了一些。
“叩叩——”
顾晨炜轻声敲了几下,门内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进来!”
办公室内一片狼藉,桌椅板凳东倒西歪,花瓶摆设早已被摔得粉碎,顾晨炜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细跟的鞋底踩着走过一束鲜花,脸上挂着一丝淡淡地微笑,笑吟吟地面前的男人,“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的火气!”
傅止琛将一纸企划案丢给顾晨炜,冷哼一声说,“这就是他们给我的成果!”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很大的事,但自从上次看见颜希被顾晨风抱走之后,他的xiong口就像燃起了熊熊烈火,恨不得拿起一把枪跑出去杀人。
傅止琛捏了捏眉心,头也不抬地问,“找我有事?”
顾晨炜努力甜美地向他笑了笑,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止琛,晚上能和我爸妈吃个饭吗?他们都觉得我们的婚事应该提上日程了……毕竟现在我们有了宝宝。”
说完她的手不知觉抚上了平坦的小腹,脸颊泛起了红润的羞涩。
“我们的婚事?”
傅止琛眉头一皱,似乎不懂她在说什么。
顾晨炜灿烂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哥哥不喜欢打理公司,父亲已经打算把顾氏交由我管理,等我们结婚之后,我们两家就是一家人,不再分你我。”
“什么时候?”
傅止琛喝了一杯咖啡,淡淡地问。
“你是说婚事吗?”
顾晨炜有些小激动,作为二十七岁的大龄剩女,她是有些急切早日步入婚姻的殿堂。
“不,我是说今晚几点钟和伯父伯母吃饭。”
傅止琛将咖啡一饮而尽,抬眸问。
“七点,我等会派人去请伯母。”顾晨炜说的是傅老太太。
“好,你看着办。”
傅止琛大步走出办公室,没有再看她一眼,他不记得真的和顾晨炜发生过关系,只记得有一个酒醉的夜晚,顾晨炜确实陪在他身边,当时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酒后乱性也是有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仅仅是那一夜,就让她有了身孕。
他不喜欢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因为打心底,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娶顾晨炜。
傅止琛心乱如麻,不知不觉竟将车子开到了一所医院旁边,正是松雅医院,他派人打听过,目前颜希就住在这个医院待产。
她已经明确说明,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她怀了别的男人的种!她被别的男人睡.过了!
也许是因为xiong口的愤怒,才使得他的脚步不知觉地来到了这里。
医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傅止琛走到一间病房门前,停住了脚步,他刚想抬起手,就听见一个温和低沉的男声,是顾晨风的声音。
一股嫉妒和愤怒的情绪一下子涌上了xiong口,“砰”一声傅止琛推开了房间的门。
颜希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当她看清是傅止琛时,不由皱眉,“傅止琛,这里是医院,你有点礼貌好不好?”
这个女人从何时起变得这样不服管教,不仅直呼他的大名,对他皱眉,并且还指责他没有礼貌!
又是“砰”一声,一个暖水瓶被踢飞,热水淌了一地,年轻的小护士见状也不敢阻止他,这样的大爷没有人敢得罪。
“顾大哥,你先去忙吧。”
颜希发现傅止琛的脾气似乎比从前更糟了,所以,她觉得有必要和他深入地谈一次。
“好!”
顾晨风话有些不放心,但并没有坚持留下,紧接着就离开了病房。
“什么事?!说吧!”
颜希开门见山,她真的希望经过这一次,可以和傅止琛彻底断绝来往。
“跟我回香桥别墅,过回我们从前的生活,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我可以过往不究。”
颜希被他荒谬的要求激怒,嘴角划过一丝苦涩的微笑,那一丝苦笑被傅止琛尽收眼底,她冷冷地说,“傅止琛,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从法律的角度上说,我们两个现在完全就是路人,你想让我以什么身份回去?你和顾晨炜就快要结婚了吧?难不成你还想金屋藏娇?”
他突然俯下身,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阴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你只有这一个选择,那就是跟我回去,也许我无法给你婚姻,但是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和你肚子里的宝宝,我会满足你们所有的需要,颜希,你别无选择。”
从一开始她知道,她永远都无法和他在一起,傅老太太也不会答应他们的婚事,半年多以前,离开傅止琛是她一直要做的打算,然而当她听到顾晨炜怀了傅止琛的骨肉时,她就知道,所有的路已经被封死,他们不再有希望。
然而现在,他竟然真的打算,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