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不干涉朝政,这只是一种说法。就好比龙皇不会亲自上朝每天听百官议政,但却一直会留一个分身坐在金銮殿内。
并不是龙族不能参与朝政,而是不想。
当能力大于权力时,这些看似风光实则繁琐的事情,龙族自然就不屑了。
此刻刑殿迎来了开朝以来第一次,两位龙子同时驾临的情况。
站门口的所有官员震惊,为首的白发老人更是感觉有些站不住了,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下属抓错了犯人,惊动了内宫这几位最不能惹的龙子。
皇甫琰自然不用说,他是现今九位皇子中唯一升为“龙王”的龙子,是百官心目中的龙太子,地位甚高;而凤飞绝本身没什么地位,但他那位母妃是所有嫔妃中最得龙皇喜爱的,虽不爱在后宫争权夺势,但是出了名的脾气差,惹不起。
这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罕见的火性之龙。
龙族主水、雷、火三系,其中水系之龙最多,化龙时吞云布雨;雷系之之龙其次,化龙时电闪雷鸣,惊蛰之日看到的龙劫,就是雷系龙所受之劫;火系之龙最为罕见,但战斗力时的爆发力却最为可怖。
两位皇子站在刑殿门前,如同两团熊熊烈火,仿佛随时就会把整个刑殿烧为灰烬。
皇甫琰今天没有穿赤红战袍,但一身镶着龙纹金边的朱红锦袍,配上他那张剑眉星目英俊面庞,气势依旧逼人。
凤飞绝则着一身白色锦袍,血红色衣领,略显黝黑的皮肤,隐含火光的双目,虽也散发着龙威,但与皇甫琰相比,就显得稚嫩了些。
“七弟,你怎么也来了?”皇甫琰剑眉一挑。侧目问道。
凤飞绝来得匆忙,在远处也没察觉皇甫琰在场,身形落下之后,也是有些惊诧。
但他做事极为稳重。即便皇甫琰问话,凤飞绝也会先抱拳行个礼。
“皇兄,刑殿将我赐下的宝物封印了,我是想来讨个说法。”凤飞绝说话时候并未看刑殿官员一眼,但话音很想。而且明显能听出不满之意。
“哦?”皇甫琰起了兴趣,冷笑着朝刑殿的人说道:“本王的紫金令也被刑殿收缴了,看来严大人的职权是越来越大了!”
严大人指的就是那位两鬓花白的老者,刑殿尚书,严剑秋。不过他现在连站稳都有些困难,从前被魔族部队追杀时,都没现在那么可怕。
凤飞绝听后也很吃惊。他本认以为自己只是个龙子,地位不高,所以刑殿才敢擅自封印缠云腰带。但不长眼的刑殿连皇兄都敢得罪,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连皇兄在场。我只需静观其变就好。”凤飞绝暗自想道,他根本没料到自己与皇甫琰要救的是同一人。
“琰王殿下,请容老夫问个清楚,再给您答复。”严剑秋倒退了半步,艰难的躬下身,说话声沙哑且低微。
皇甫琰没有作答,只是站在原地合上双眼,静等结果。
严剑秋转身,神情骤变,对着门口的一帮下属。冷冷的问道:“是谁拿了琰王殿下的紫金令,又是谁封印了凤殿下的宝物,通通给我站住出来!”
在场之人都低着头面面相觑,他们内心想着。谁会没那么蠢,主动去得罪内宫里的皇子。
此时此刻,匆匆赶来的申无冤站在人群的最角落。不过他已经面色惨白,巴不得直接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是、是、是……是下官。”申无冤挤出人群,颤抖着说道。
严剑秋瞥了一眼申无冤,将目光扫向其他人。怒意更甚道:“还有一个呢!自己做了蠢事都不敢承认么!”
官员们眼观鼻,鼻观心,低头默不作声。
“也、也是下官。”这声音像蚊蝇般轻,却在严剑秋耳中听起来格外刺耳。
“什么?两件事情全是你做的?”
“是、是的,下官糊涂,下官知错了。”申无冤赶紧跪了下来,开始磕头认错。
“砰!”的一声,严剑秋狠狠的踹了一脚,直接把申无冤踹下了楼梯,心中怒骂道:“怎么会有这样的蠢货。”
不过因为转身面向了皇甫琰和凤飞绝,他的神态又恢复了谦卑,轻声道:“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两位殿下解释清楚,不然你这条烂舌头也没什么用了!”
“是是是。”申无冤被严剑秋一脚踹中已经吐出了小半口血,但他不敢喊痛,也不敢大口吐血,只能拼命往回咽。
“琰王殿下,事情是这样的……”
…………
…………
陈凡儿呆在狱中,心想自己是重犯,本以为很快就有人来提审,却喊了半天没人答应。
于是她开始做在稻草铺的地上,准备研究磨针。
在黑暗中,铁石上的红色纹路居然闪闪发光,而且并非每条细线都在发光,组合起来和平时看到的不一样。
“这个纹路组合,怎么那么熟悉?”陈凡儿用手指比划着纹路重新组合后的图形,写了几次后,竟然发现这个纹路是妖文!
没错,陈凡儿自小跟秦婆婆学过妖文,虽然不知道意思,但会念。
“每磨一次,这些纹路都会变化,难道组合成了某段文字?”陈凡儿有了猜想,立刻开始试验起来。
“咔嚓、咔嚓、咔嚓……”她的牢房内传出了一阵阵磨石声,因为声音被牢笼禁制,所以回荡的特别久。
磨完一次,陈凡儿就会检查铁石上的妖文,果然与先前的不同。
牢房内没有笔,所以她逐个的记在脑中,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