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勇声调陡起,剑眉横怒,气势咄咄逼人。
那小兵吓的泪涕乱流,赶紧磕头求饶:“说,小人什么都说,少将军息怒!”
原来在顾凡来了西淀军营没多久,就有人找了上来。而他们找到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小兵。那些人来也没问什么事,就是打听顾凡在军中的职务,住哪间帐营,平时的作息,都和那些人走的近等等。临了还给了这个小兵十两银子,让他发现顾凡有什么动作就及时通知他们。
那天沐休时,小兵见顾凡和陈志勇前脚出营,他后脚也跟了上去,瞧他们是朝进城的方向去,就把消息通知给了那些人,其他的事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少将军,小人做的就这些了。小人家中贫寒,小人是一时被银子蒙了心才会把您和顾将军的行踪告诉他们的,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少将军放过小人吧!”
那小兵还在苦苦求饶,陈志勇却皱起了眉,不是军营的人。
“你怎么通知他们的,现在还能找到他们吗?”
“他们给了小人一个传信的暗号,只要在军营边上那片林子,找到那块空地,左手朝南挥舞三下,连续三次,就会有接头人出来见我。”
“你这几日见过他们吗?”
小兵摇摇头:“那天给了他们消息,我心里一直不安,呆在军营没有出去过。”
“那他们来找过你吗?”
“没有,”小兵还是摇头。
陈志勇思考了片刻,抬头,语气沉缓对小兵说:“你再去那片林子,他们如果出来,你就告诉他们。听说顾将军骑马摔伤,这几天在城中医馆养伤已经恢复,明天就要回营了。”
小兵诚惶诚恐,颤悠悠的得回答:“小人明白了。”
“记住我说的话,不许多说一个字,否则——”
陈志勇盯着小兵,眼神凌厉,不怒而危。
“小人知道,知道。”
陈志勇一边派了一个机警的侍卫跟在小兵身后,一边开始计划明天的安排,心中祈祷那些人如果真想置顾凡与死地,在没有听到顾凡去世的消息一定不会离开的,希望明天能够得到解药。
小兵果然按照陈志勇的吩咐,去了那片林子,将顾凡还活着,明天就要回军营的事情通知出去,那个接头人听完给了小兵一些银子又离开了。
小兵胆战心惊的回到军营,小心看着陈志勇的脸色,不敢多说一句话。
“先把他押下去,严加看守。”
小兵被押下去,陈志勇又马不停蹄的带着德生回了锦绣坊,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锦绣坊的后院陷入一片沉重的氛围中。
“成败在此一举,能不能拿到解药,就看明天了!”陈志勇不敢看高苇儿,只能盯着床上躺着的顾凡说。
“你要多加小心。”
心中担心着顾凡的性命,对陈志勇要去冒险拿解药高苇儿除了感激也同样担忧。那些刺客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上次因为刀上淬毒,所以见顾凡受伤就没有穷追猛打。
这次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而且一旦发现车上的人不是顾凡,他们就知道自己上当,行踪败露,免不得要下狠手,陈志勇这一趟可谓危险重重。
“嗯!”刚才还滔滔不绝的陈志勇,在对上高苇儿的眼睛时,一下语塞,只是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李修明感觉自己似乎又被忽视了,语气清冷的开口:“不知敌人底细贸然出动,无异于莽夫行为。”
冰冷、毒舌的李修明一至,场面立时变得尴尬起来,李修明成功转移了众人视线,才不疾不徐的开口:“五味、四气跟随我左右,武功自然也不俗,明日就让他和你们一起去便可,再找一个身形同他相似的人来,我可为他易容,暂时骗过敌人耳目。”
虽然陈志勇被他骂作莽夫,但他提供的帮助却是雪中送炭,无心同李修明计较,陈志勇立马唤进来一名士兵,身形同顾凡相差无几。
“我来时已经在军中挑选了一名同顾将军身形相似的士兵,打算假扮顾将军待在车内,如果有李公子的易容术相助,相信更能事半功倍。”
李修明看了看那士兵,语气傲慢的开口:“将就。”
第二天一早,陈志勇就同几个军服打扮的士兵,护着一辆马车朝军营行去。出发前,陈志勇向大家交待。
“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到交手时,大家使出全力应战,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大家以自己的性命为重,不能活捉时宁可杀掉,也不能纵虎归山!”
四气和五味也扮作士兵的样子混在队伍中,那个假扮顾凡的人,也在车里准备就绪。马车在管道上缓缓前进,离上次遇袭的林子越来越近,大家的心也越来越紧。
突然几个黑衣人从树上飞跃下来,目标直指马车,陈志勇大喝一声:“保护将军!”率先拔刀迎向刺客。
四气、五味也立马进入战斗状态,拔剑迎敌,李修明有交待那些人刺杀顾凡一次不成再杀第二次时,刀上依然会抹上毒药,在应战是一定要小心不能让敌人的刀伤到自己,能否取对方性命不要紧,先夺了他们的刀才最关键。
所以一对上那些人,四气、五味每次出招都往对方握刀的手上招呼,先卸下对方武器才最重要。
车里假扮顾凡的士兵,还安静的待在车上,不到最后,他不能贸然出来,以免敌人发觉。
两队人马交战在一起,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刀剑声,喊杀声不绝于耳。陈志勇将攻进马车的三人都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