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到现在,梁卿还是会时不时的打电话给她,问有没有楼七七的消息。
这位倒是更干脆一点,直接跑过来了,大有不得到楼七七确切消息就不走了的意思。
要不是陆念川坐镇,恐怕他也不会用这么温和的态度对待她了吧?早抓起来上老虎凳、甩鞭子泼辣椒水了!
十哥眯眼,锐利的视线打在她脸上,不疾不徐的开口:“我跟念川是堂兄弟,他的家自然就是我的家,在这里过年也是在家里过年。”
包浅浅抿唇,还想要说什么,陆念川忽然不动声色的握了握她的手……不论是手段还是嘴上功夫,她都不会是十哥的对手。
继续吵下去只会是自取其辱罢了。
“十哥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女人这两天火气大,其实是在跟我发火呢!十哥再跟她一般见识下去,倒显得你小气了。”
一番话,连消带打,堵住了十哥还想要再收拾她两句的嘴。
十哥冷笑,双腿交叠慢悠悠的给自己点了根烟:“那是自然,不过自己的女人还是多管管的好,太放纵了,难免上房揭瓦,以后给你闹出大麻烦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上房揭瓦?
包浅浅瞪大眼睛,气的鼻孔冒烟。
这话从他殷十哥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讽刺?他还是先管好他家里的那一堆孩子好了,上房揭瓦的事情她干不出来,他那群孩子估计干的很顺手!
陆念川也笑,慢悠悠的把包浅浅的手拉到眼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玩着:“我的女人我的房,她喜欢揭瓦就揭好了,揭不够我再多买几栋让她揭。”
烟雾袅袅,模糊了十哥的脸部轮廓,他慢悠悠的吸着烟,若有所思:“话倒是这样说,但她似乎不小心……把我家房上的瓦也给揭了呢。”
“是你房上的‘瓦’自己不想待了,自己走的好吗?”
包浅浅猛地起身,气呼呼的瞪他:“大过年的,你别血口喷人!要么你拿出证据来,要么……”
“包子。”
陆念川微微皱眉,半是嗔怪的轻斥她:“十哥远道而来是客,不要对客人这么无礼,嗯?”
包浅浅咬唇,深呼吸两次,抽出自己的手:“我到楼下去看看小包。”
再继续待在这里,她怕会活活被这人气死。
楼下。
包浅浅气呼呼的把刚刚的事情一一叙述出来。
陆小包盘着小腿坐在名贵的羊毛地毯上,小手托腮把玩着手里的棋子:“妈咪,难道你没看出来,他是在故意激怒你吗?”
“嗯?”
“人的情绪一旦失控,很多话就会不经大脑的说出来了,到时候他再使个计,七七姨的消息说不定就能从你嘴里掏出来了!”
“是……吗?”
包浅浅眨眨眼,一脸的郁闷:“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七七躲哪里去了啊!”
当初主意是陆念川出的,估计帮助她逃跑也有陆念川的份,知道她确切地址的人估计也只有他。
“这就是爹地的聪明之处啦!”
陆小包‘啪’的一声将自己手里的白起放下,仰起圆鼓鼓的小脸颊给了她一个笑:“十叔叔的目标弄错了,只会一个劲的想要从你这边套取消息,其实真正的消息在爹地那里啦!”
包浅浅垮了脸:“那这样一来,他这段时间不是要一直找我麻烦了吗?”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陆小包又拿了一颗黑子在指间把玩着:“十叔叔人在咱们家,有爹地看着,什么事都束手束脚,早晚会自己走人的。”
包浅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包浅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陆小包把黑子放下,又重新捏了一颗白子出来,淡淡补充:“所以说,你这段时间只要做到‘心如止水’就好,不论他怎么激你,你就保持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让他无处使力,他很快就会知难而退的。”
包浅浅恍然大悟。
一低头,瞧着他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简直跟金庸的武侠剧里道行高深莫测的白胡子老头儿一模一样,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小脑袋:“这些道理妈咪早就知道了好吗?用得着你说……切”
陆小包歪头,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琢磨他的棋局去了。
他一句话都没说,包浅浅却从那一眼中感受到了深深的鄙视,她愤怒的在他脑袋上方挥了挥拳头,才哼哼唧唧的起身给他烤小饼干去了。
正搅拌着鸡蛋,眼角余光就感觉到了一抹自带低气压的修长身影走了进来。
她不动声色的转个身,继续搅拌鸡蛋。
“没想到陆少夫人这么贤惠,居然还会主动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