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华山派的弟子在几个别院里来来回回巡视了三四次,至于萧凤翎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这一夜根本就没怎么睡,而害他彻夜未眠的罪魁祸首,此时正眯着眼睛在自己身旁,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一副欠打的可恨模样。
“你看够了么?!”萧凤翎咬牙切齿的问道。
“呦~看不出萧教主管的可真宽呐。”寒铁心依旧到这笑意问道,“怎么样,萧教主昨晚睡得可好?”
“你还好意思问!”萧凤翎气急败坏的撑起半个身子,撑到一半却因腰部以下的酸痛无力的倒回床上,“我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你会不清楚?!”
寒铁心的眼睛眯得更紧了,几乎成了一条缝儿,萧凤翎看不出他的眼神,但从他不停抽搐的嘴角上猜出他此刻心里所盘算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寒铁心笑道:“我觉得你睡得还不错。”
萧凤翎愤愤反驳道:“不错?哼,你那两只眼睛长着是摆设吗?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
“所以……我把眼睛闭起来了。”寒铁心的话简直让萧凤翎想拔剑割下他的舌头,他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勉强压抑住自己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克制住想让眼前人血溅当场的冲动。他转过身不再理寒铁心,寒铁心也识趣的不再去招惹,而是将话锋一转,认真的问道
“你说……华山派派来一拨又一拨的弟子巡查,到底是要查什么?”
“还用问,定是调查有没有想要加害华靖的可疑人物。”萧凤翎头也不回的懒懒的说,“那封飞鸽传书有可能就是提醒华靖有人要害他,但应该没有说出想害他的人的姓名,不然华山弟子就不会这么漫无目的的巡查了。”
“那你说那个提醒他的人没有说出孟良的姓名,是他不知道呢,还是不想告知?”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萧凤翎转过身皱了皱眉眉头说道,“但是有一点几乎可以肯定,孟良是不会再在华山派待下去了。”
“那我们的机会岂不是来了?”
“机会倒是个好机会……”萧凤翎刚刚被压抑下去的怒火在寒铁心的这句话中再次的爆发出来,“但是由于某人做的好事,我现在都没有力气起来去追踪他们!”
“急什么?”寒铁心将手搭在萧凤翎的腰上轻轻的揉着,“他们现在逃跑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怎么说也要等到早饭后和华掌门辞行再离开啊。你还有时间,可以缓一缓。”
“哼!”萧凤翎再次将头转了过去,现在的他不想看到寒铁心那张似笑非笑,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可恶嘴脸。
寒铁心看着别扭的萧凤翎,眼中的笑意愈发明显,他发现这个高傲跋扈的孔雀在摘下面具卸下伪装后,竟是这样的讨人怜爱。让他不禁收了收手臂,再次将人抱紧在怀中。
萧凤翎就这样在寒铁心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个回笼觉,被他叫醒的时候,没外的脚步声已经变得密集起来。
寒铁心说道:“我们也去吃早饭吧。”
萧凤翎点头称好,两个人换好衣服画好伪装,来到院子的时候听到的消息却是华山掌门华靖身体抱恙卧床不起,不能亲自出来为各路英雄送别。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卧床比起了?”萧凤翎冷笑,“该不会是吓的吧。”
寒铁心摇头笑道:“华靖好歹也成名了些年头,又是一派的掌门,哪里会有这么没骨气。我看呐,他卧病在床是假,布下陷阱守株待兔才是真。”
萧凤翎问:“那你觉得孟良和唐潇会上当么?”
寒铁心忽然勾起了嘴角。将手指向前一指道:“我猜他们不会。”
萧凤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孟良正在和华山派的大弟子辞行,冷笑一声道:“他倒是精明。走,我们跟过去,看看他的老窝究竟在哪里。”
两人依次向华山弟子辞了行,一路悄悄尾随孟良,只见他到了山脚下便停在一条河边躺下晒太阳,看上去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果然,过了一会儿,躺下从山上缓缓走了下来。
孟良嘴里叼着半截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抱怨道:“你的动作也太慢了,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
唐潇擦着额上以及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汗,无视孟良的冷嘲热讽冷冷说道:“华靖似乎已经得到了消息,不是告诉过你要小心谨慎么,怎么还是走漏了风声!”
“唐潇,你不要恶人先告状!”孟良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的站了起来,怒道,“怎么会是我走漏了风声,我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这次行动,整个计划只有我一人知道。你难不成怀疑我?”
唐潇只是冷冷的看着孟良不置可否,孟良接着说道:“倒是你,暗杀了凌云几次都没有成功,最近江湖中死的这些人都与南宫炼多多少少有些关系,若是被凌云猜到了咱们的目的,定是会通知华靖的。”
“你这是在怪我了?”唐潇面色不善的说,“你若是觉得那个铸剑山庄的庄主好对付,大可以自己去杀他。”
“你!”孟良刚要发作,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怎么说还有用得着唐潇的地方,只得强忍心中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念头,说道,“我们在这里怪来怪去也没有用,还是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唐潇看了看周围,从华山派离开的武林人士已经陆陆续续的走下山来,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
孟良和唐潇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