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复生?”慕稀放开推着夏晚的手,上前一步,尝试着喊了一声。
“荷、荷荷、俄--”那人猛然抬起头来--满脸纠结的肌肉上,两只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眼周是被烧毁后修补的皮肤,看起来不仅凹凸不平,而且一块一块的,颜色也不一样。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这坑凹不平的疤痕里,那两只被修补的皮肤扯得变形的眼睛,那是一双眼白多过眼珠的眼睛,看起来犹如幽灵般可怕。
“你......”慕稀猛然捂住嘴,转身往外面冲了出去。
夏晚与慕青对视一眼,同时将目光转向外面--慕稀正蹲在一棵大树下拼命的呕吐。
夏晚与慕青同时转回头来,慢慢的看向坐在红椅里的男人--那男人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
“一会儿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慕青沉声说道。
那人用力的点了点头,身体下意识的往里缩了缩。
“还是没找到?”夏晚低声问道。
“医院有他的用药记录,差不多半个月去拿一次药,这次已经过了时间,就算是怕我们,也不可能撑着不拿药。”慕青冷冷的说道:“这周围我都让人地毯式的搜过了,那个女人住在这里,有可能是过来找那女人的。”
“他这么多年没有出来、包括他儿子进监狱他也没出来,说明他对这个女人和儿子并没有多少感情、也没准备为了他们而与慕家重新建立联系。”夏晚看着慕青,沉呤着说道:
“那么这一次过来,应该是怕你会找到他,并置他于死地,所以找这个女人帮忙离开j市。所以,你安排人紧盯着这个女人,不怕他不露面。”
慕青摇了摇头:“你分析得有道理,但是上次被你们看到后,他就不会再与这个女人联系了--现在的情况是躲着比离开更安全。”
慕青看了一眼外面的慕稀后,低低的说道:“不过既然显了形,我迟早找到他。”
“恩,只要以后不在慕稀面前出现就行。”夏晚的语气同样的冷冽。
两人说话间,慕稀已经调整了情绪,重新往这边走来。两人见状,当即便打住了话,低下头默默喝茶。
*
慕稀慢慢走进来后,在夏晚的身边缓缓的坐下,努力的克制着心里的害怕与恶心,沉沉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良久之后,才低声说道:“你没死?”
那人机械的点了一下头。
“其实我很想让你死。”慕稀哑声说道。
“荷......”那人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来,整个人缩在椅子里已经完全没有份量了。
“你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我妈咪、怎么够资格害死我爹地。”慕稀说着,声音不由得哽咽起来。
“慕稀。”夏晚伸手握住她的,柔声轻喊着她。
慕稀紧紧撰着他的手,看着’陈复生’哽咽着说道:“我爹地被你害死、我妈咪因为你成为那种女人、我小哥为了我多坐了一年牢、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杀人犯的阴影里。”
“我们一家人,全因为你做出那样的事,变得家不成家、人不成人。”
“陈复生,在看到你儿子的时候,我又开始内疚,我怪自己怎么那么狠心,能够把火盆扣在你的脸上--可现在,现在看到你,我还是恨你!”
“陈复生,如果当日的情形再来一次,我……还会那么做;陈复生,你该死!”慕稀倏的一下站起来,嘶扯的声音,听起来越发的凄厉与粗哑。
“好了,他以后怎么样都不关我们的事了,不管他该不该死,他已经这样,比死更难受。你没有杀人、你不是杀人犯,这比什么都好,是不是?”夏晚扶着椅子站起来,将她轻轻拥进怀里,边拍着她的背边柔声说道:“慕稀,我们走吧。”
“夏晚,我恨他!”慕稀趴在夏晚的肩上,恨恨的哭着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以后也只能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老天已经惩罚他了,我们不用再理会他。”夏晚柔声说着,给旁边的慕青打了个眼神后,慕青便带着那人离开了。
慕稀趴在夏晚的怀里良久,才慢慢的抽出身体,转头看向那人刚才坐的地方已经空了,眼泪一个控制不住又流了出来。
“慕稀,你已经花了八年时间来面对这件事情,无论是恨还是内疚,都够了。”夏晚用手帮她将眼泪擦干,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把这件事情放下,我们要一起面对我们以后的日子--幸福应该比痛苦更重要,对不对?”
“恩......”慕稀深深吸了口气,将目光从那个空荡的椅子上转了回来,看着夏晚说道:“夏晚,我是真的很恨他,但我也庆幸他没有死--我不是杀人犯。”
“夏晚,我不是杀人犯......”慕稀说着,眼圈不禁又红了起来。
“对,不是,慕稀是慕家的小公主、是慕氏的大设计是、是夏晚的太太。”夏晚笑眯眯的看着她,满眼的宠爱、一脸的温柔。
“夏晚,谢谢你。”
“夏晚,我爱你。”
慕稀伸手用力的将眼角的眼泪擦去,惦起脚尖后伸手圈住夏晚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那样的用力、那样的热烈,就像当年她刚刚知道自己是爱他的时候一样:无所顾忌、张扬狂热。
夏晚将身体轻轻往后靠了靠,大手用力的圈在她的腰间,和着她的节奏,辗转着她唇齿之间的发泄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