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钢心里可有些担心了,龚秀城这个老家伙输了固然是件好事,任长生有可能拔得此次赌宝大会的头筹,可如果任长生输了呢?不就上了这个老家伙的当了,全程都毁在这老家伙的手中了?
“龚先生,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伍子钢大声说道:“任老弟不过是就事论事,给镇魂钟断代而已,用得着这样大动干戈吗?咱们还是说出来听听,有黄老和古老在这里,一定能分辨出来的,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不是呀?”
伍子钢尽管对任长生很有信心,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要是输了,以后可就难混了,何必和龚秀城这个老家伙下这么大的赌呢?
伍子钢话音未落,大家又是一阵嗡嗡声,都赞同伍子钢的说法,认为断代这件事说清楚就好了,何必下这么大赌呢?谁输了都不好。
其实龚秀城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也有些后悔了,假的毕竟是假的,这个任长生的证书可不是白来的,做不得假的,万一自己真要输了,代价可就太大了。不过这也怪任长生,先后两次打乱了自己施展催眠术,这才让自己恼羞成怒的。
此时黄老和古赞也看着龚秀城,希望龚秀城能主动说话,取消这个赌。就连看热闹的张志鹏父子都看着龚秀城,希望龚秀城能取消这个赌。
龚秀城看了看镇定自若的任长生,根本没有惧怕的意思。龚秀城心中也有些发虚,正想改口呢,一旁的赵风节又说话了:“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一言出口,驷马难追,还是尽早的断代,弄清这个镇魂钟的年代,接下来还要进行呢!”
赵风节这小子实在是太坏了,这话一说,龚秀城刚想出口的话又给憋回去了,恨恨的看了赵风节一眼说道:“任长生,你接受这个赌吗?”
任长生心中好笑,龚秀城自己想收回去,被赵风节这一说,倒弄得不好意思了,把球踢给自己了,如果自己说不接受的话,就此取消,只不过自己丢面子而已,可龚秀城是自己提出来的,想让自己给他收回去,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呀?要收也得自己收!
“龚老,我刚才可是说过了,只要是大家认为我够资格的话,赌您老说。”任长生云淡风轻的说道:“如果龚老认为赌过重,完全可以取消,晚辈没意见,如果龚老执意要赌,晚辈还是那句话,无不奉陪!”
任长生的话音一落,四周又是一阵嗡嗡声,有的还在说任长生找死,还有的说龚老不敢赌了,这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龚秀城心中真的有些动摇了,任长生根本不搭这个茬,不声不响的把球踢回来了!
“龚老,你是不是心里没底呀?”赵风节一脸的奸笑:“看起来这个镇魂钟应该是宋代的了?”
赵风节一再的出言相激,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谁伤了对赵风节老说都不是坏事,这小子当然是火上浇油了。
任长生这时候可看出苗头来了,这个赵风节一再的挑事,正好把屎盆子扣在这小子头上,自己就算是赢了,也不会深得罪龚秀城的,想到这里,任长生急忙说道:“赵风节,你一再的出言挑衅,今天的赌就算有输家,也都是你的事!”
龚秀城何尝不明白呀?刚才自己都要说出不赌的话了,要不是赵风节在一旁来上一句,早就改口了,这小子真他妈不是人!
赵风节一听任长生这话,生怕龚秀城反悔,紧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宋代的钟,还有什么好说的?尽快的进行好了,接下来还有赌宝的人没上场呢!”
赵风节一再相逼,更是直接说出了这钟就是宋代的,龚秀城也有些受不了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就这么定了,赌不变,任长生,你说说这个钟的断代好了!”
这下大家都没话说了,赌这么大,还牵扯到这个宝贝的事情,四周顿时静了下来。
任长生这才说道:“适才龚老说过三点,证明这个钟是唐代的,我先说第二点,那就是花纹。这种花纹确实是唐代比较多见的,但宋代也有,就像是圆肩钟和鼎方肩钟一样,都不是那个朝代独有的,这一点龚老不能否认吧?”
任长生说得没错,黄老和古赞对古钟虽然没有过多的了解,这些常识当然也是知道的,龚秀城刚才想施展催眠术说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任长生这样说了,龚秀城也不得不点头了。
大家见龚秀城点头了,又是一阵嗡嗡声,这就说明龚秀城说的第二点也不能证明这个钟是唐代的了。
“再说第三点纵纹。”任长生镇定自若的说道:“纵向四道弦纹是唐代铸钟的常用手法,但宋代也不罕见,这一点龚老还不能否认吧?”
龚秀城还是不能不点头,确实是这样,自己说着三点都是唐宋共有的特点,不过就是唐代比较多见一点就是了。
可龚秀城总不能任由任长生一点一点的推翻自己的鉴定结果呀!
“任长生,既然都是唐宋共有的特点,那么你凭什么说是宋代的钟呢?”龚秀城急怒交加之下,反咬了一口。
任长生也不想被龚秀城牵着鼻子走,仍旧不急不缓,但语气坚定的问道:“我说是宋代的钟自然有我的道理,龚老还是先说说你认为是唐代的钟,道理在哪里?”
任长生这一问可真是相当厉害了,龚秀城要是说不出来的话,任长生就要指明这是宋代钟的原因在哪里了,这可以说是龚秀城的最后机会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