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哥你这样一说,且不是要告诉赵风节,他差不多用了十三亿的钱,全买了假赌货吗?”
张自明双眼大亮,放声大笑起来,今晚上,他算是狠狠把以前跟赵风节在鉴赌上结下的仇,给报复回来了,别提心里有多爽了。
“好像是这样哦。”任长生假装脸色一怔,点点承认道。
“胡说八道,这是真品,不会是假货,谁也骗不了我。”赵风节发疯似的仰天大叫,然后毫无征兆着就直扑上来,像头愤怒的公牛一样,顶向任长生而来。
“啊。”这可让大家都吃了一惊,都不明白赵风节为何那么痛恨任长生,他自己拍下来的赌货,怎么能怨任长生呢?任长生鉴定只是实话实说,可没有得罪他啊。是假侧就是假货,换成谁来开赌货,也不可能把假的变成真的来。
面对赵风节疯狗一般的猛扑,任长生心里暗怒,直接就提起手中的珐琅器,照着他的头上砸过去。
“咣当”一声,珐琅器破碎成渣,赵风节也被砸得头破血流,惨叫一声竟然还在扑上来。
任长生晃身让过赵风节猛扑,然后对着他屁股上狠踹一脚,道出一个“滚”字,把他给踢着摔下赌台去。
那四个保镖马上冲上来,把赵风节给扶了起来。
赵风节一摸额头,看到手上的血迹之后,他怒红了双眼,咆哮着道:“愣着干什么?给上去干掉那小子。”
四个保镖再不情愿,为了饭碗,也不得不听从赵风节指挥。可当他们正想翻上赌台时,却是被几个从后面冲上来的壮汉一脚踢飞下去。
一个满脸冷意的白发矮小老者,缓步走上前来,冷声对着赵风节道:“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是不是觉得活够了?若你真不想活了,就继续下去,我成全你,送你去见阎罗王。”
赵风节一看到这个白发老头,脸色煞白一片,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退到吴杰那边去。
“你继续。”白发老者轻瞄一眼任长生,随之就转身离开赌台,走到后面不见了人影。
任长生心里明白,这个白发老者,很可能就张自明所说的鉴赌会组织者,绝对有四大社团的影子。像赵风节这样捣乱,他都没有赶出去,显然跟赵风节有些交情。
这让任长生暗暗提醒自己,没必要时,可不能跟这些社团人物起过节,否则他在深港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任长生吐出一口气,把神情放轻松起来,对着吕深笑道:“吕老,这珐琅器可是被我要砸碎了,若是真品,我可就赔不起了。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真是假?”
插曲除了让赵风节自己丢人之外,并没有影响太多人的心情。吕深就是其中一个,他笑呵呵的道:“我若说是真品,你是不是就会打算卖掉天宝瓷盆来做赔偿呢?”
任长生苦笑着道:“这你就别想了,我就算赔尽家产,也不会卖掉天宝文物。”
吕深无奈一笑,摇着头道:“你啊,就不能说次假话,逗我开心一下吗?哎,你鉴定的没错,那件珐琅器就是我伪造出来的东西,百分之百假货。就算要你赔,也就千把块钱的事儿,那点钱我想你还是赔得起。”
听到吕深给出假货的肯定答案来,赵风节整个仿佛被抽空一样,瘫软倒在椅子上面,双眼失神,面色苍白,外加上那流趟在他脸上的血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跟恐怖片里的一个死人没区别。
这可吓坏了四个保镖,连忙扛着他向外面跑去,看来是打算送进医院去了。吴杰一个人也不敢再留下来,跟着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