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交给警察解决不就行了吗?你干吗非得跟他赌气呢?”任长生其实心里已经猜出来了,很可能黄老在买法时,曾经上过这个摹仿大师的当,做为一个行业著名的鉴赏师,他那可能服气,想去找回场子来,根本就是正常情况。而那位摹仿大师,自然会笑话他了,如此一来,两人不结仇那才是怪事。
“哎,他摹仿法又不犯法,拿去卖时,也跟店主说是摹仿作了,卖得也很便宜,这事找警察能有什么用?”
黄老耸下肩,无奈的说道。
黄老这样一说,那看来那位摹仿大师,就不算是造假了,也就不算是犯法了。只是古玩店贪心,想赚更多的钱,故意用他的摹仿作,去欺骗顾客。那不是他的责任,而是古玩店那面在违法。
两人聊着那位摹仿大师的事迹,不知不觉,就来到郊外的一座小镇上了。那位摹仿大师,正好就住在这里。
“三味屋”,一家小店里,一个面相约有五十岁的老人,正在一张破桌子上面,挥笔写着。
“郑天,我来了。”黄老老不客气,走进店就大嚷着道。
老人头也不抬,继续挥笔写字。任长生走上前一看,原来老人正在写诸葛亮的《出师表》,字体浑然有力,荡气回肠,升起一股浓重的儒雅之风来。
“好字。”任长生轻赞一声,这可不是恭维之言,而是他由心发出的赞叹。老人的毛笔字,已然是具有自己的独特风格,根本就不是摹仿任何,这完完全全是他自创的一种文体。
任长生大可断定,这位郑天老人的法,已经当得上大师之名了。
“就他那字还叫好?拿出去卖,根本没人要。否则他也不会穷得去把摹仿作拿去卖钱了。”
黄老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本来就跟郑天有过节,想他说好话,那是不可能了。
任长生两边都不想得罪,于是只得闭嘴,少说少犯错。
“这位小哥觉得我这字写得如何?”郑天看也不看黄老一看,转头对着任长生问道。
任长生走过去,仔细再看一遍之后,才道:“行笔厚重,却不失灵性,字体一气呵成,浑然天成,整体来看,更是给人一种浩然儒雅之风。郑老这字,当称得上为大师作了。”
“小伙子有眼力,这副就送给你了。”郑天极为豪爽,哈哈笑着就把字送给任长生了。
黄老咧嘴一笑,调侃着道:“你就这不值一文的字,你也好意思送人?”
任长生却是连忙躬身感谢道:“多谢郑老赠字,我必当将此副字装裱起来,好好保存。”
黄老可就有些不乐意了,拉任长生过来,那可是要他帮忙呢,怎么都还没有帮上忙,就跟郑天熟络起来了。
面对黄老瞪过来的眼神,任长生干笑两声迎对。
“老黄,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大过节,何必相互斗气。不如今晚上我请客,去喝两杯,那个赌约就算了。”
郑天倒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跟黄老计较了。
“那就太好不过了,两位老前辈都是有名望的人,何必因一点小事,大动干戈。”
任长生两边都不想得罪,马上就打算当个合事佬,把这事给和平解决了。
“不行,都说好今天较量一番,我都准备好了,怎么可能跟你谈和?”黄老连忙摆手,脸上严肃的回绝了。
任长生顿时无语,只得在心里叹息,黄老还把年纪了,还是那么要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