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任长生继续询问下去,在一旁看着的王教授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这儿子丢光了,走到王展闻的身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爸,你倒是说说那幅画怎么就是名画了,明明就是一幅现代仿品。”
急红了眼的王展闻丝毫都没有注意到此刻父亲的怒意全部都是因为他的原因,相反的还以为父亲这样是为了帮助他而已。
走到王展闻身边的王教授抬手一巴掌挥在他的脸上,此时的王展闻似乎才醒悟过来,看着眼前的王教授睁大眼睛,仍旧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在他的印象之中,或许王教授从未如此的对他。
只不过他到现在仍旧是有些执‘迷’不悟,指着任长生说道:“爸,你竟然为了这个人打我,你真是太让我难过了。”
“给你一巴掌算是轻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难道以前我教你如何鉴赏书画的时候是这样说的吗?”
“你之前也说过看一幅画最重要的是要看品相,你看这画有什么品相,皱巴巴的,如果是名画我放到嘴里吃了。”
显然王展闻到现在还没有明白为何王教授会这样生气,满心都是不平衡的感觉,甚至是觉得眼前的人压根就不是他的父亲。
王教授也算是一个耿直的人,听到这些话从王展闻的嘴里吐出来,气的更是不浅,手又一次的抬了起来。
“我说错了吗,你还想打我是不是,你打啊,反正你自从见到这任长生之后就觉得我这个儿子可有可无,你就觉得我哪哪都比不上人家。”说完还故意凑上自己的脸去,“你打啊,最好是将我打死。”
看着这样的儿子,王教授又再也下不去手。只能是无奈的将手放下,然后对任长生道歉,“对不起,长生,犬子之所以会这样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育好他。”
任长生摇摇头,虽然自古就有言子不教父之过,但是从眼前的情况来看,还真的是王展闻自己见识太过于浅薄。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对任长生却是是恨意太浓。
看到王教授道歉,王展闻不仅不觉得愧疚,反而是抬高了音量说道:“道歉,凭什么要道歉,这幅画的鉴赏本来就没有错,难不成就因为他是廖老的徒弟,我们就怕他吗,就一定要附和他说的话吗。任长生,你难道都不觉得愧疚吗,这样一幅画你竟然说成是真的,你还真的是对得起你的老师。”
闻言任长生的嘴角出现了一抹冷笑,这还真的是挑战了他的极限了,如果不是说道廖老,或许因为王教授打的那一巴掌,因为王教授的道歉,任长生也就不会计较了。
但是人都有一个底线,任长生当然也有。
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任长生都不会有什么表现,在他的眼里,这些人就像是一个新名词“垃圾人”一般,如果你和他们计较,那这些人的负能量就会如同垃圾一般扔到你的身上,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置之不理。
但是当一说到廖老,说到家人的时候,任长生就觉得忍无可忍,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触碰了他的底线的后果是什么。
一直以来,任长生都是用实力说话的最为忠实的代表,所以此刻的他也是如此。
直接将画摊到桌上,并且用镇纸将画的四个角压住,看到这一幕,在一旁看热闹的林教授等人也围了上来。
“长生,这幅画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这话明显是询问任长生的,只是还没有等他回答,王展闻直接接过话茬,“问也不用问,肯定是假的,还是顺治皇帝的亲笔书画,也不怕贻笑大方。要真的画成这样可以当皇帝,我早就是皇帝了。”
“闭嘴,这里这么多前辈,哪里轮得到你说话。”王教授现在恨不得将他给藏起来,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所以只能是大声的吼着。
任长生指着这幅画说道:“这幅字是顺治皇帝写给清朝的第一个状元傅以渐的话,其中不乏一些欣赏鼓励的话。或许大家对傅以渐不了解,他是清朝恢复科举制度以来的第一个状元,也正是因为如此,顺治皇帝对他十分的敬重,这幅画就是在他获得状元的时候顺治皇帝送给他的。”
“你说是就是,凭什么,你是亲眼看到还是有史料记载的。”
王展闻的这个问题倒是并没有让王教授发怒,毕竟这也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更何况,任长生说得十分的坚定,就像是看到这一幕一般。
在众人的期待之中,任长生指着上面的款,这才发现这上面竟然有印鉴,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有御笔两个字。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在帝都博物馆里面珍藏的顺治皇帝的亲笔字画,这笔锋十分的类似,而且再加上这印章就更加的有说服力。”
说完之后任长生又随即将手指到了这幅画上,“这画乍一看的时候觉得画工不行,但是这和史料所记载的顺治皇帝的画风却是十分的相似,无论是画上的树还是石头以及草都非常的写实,画的十分的仔细认真。”
等任长生说完,周围的人也觉得十分的有理,就连王教授都连连点头。
“哼,要是后人故意仿冒的话肯定是会首先了解顺治皇帝的这些作品的信息,有什么好稀奇的,要是这些都不符合的话那才是仿得太拙劣了。”
王展闻仍旧是不服气,他才不愿意相信任长生竟然会真的找到顺治皇帝的亲笔字画,更不愿意他说的都是真的,所以随即就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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