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左虽然投靠在献王的门下,但是也暗自用银钱在其他地方开路。
宫里的动静一传出来,姜左傻眼了,未曾料到献王将他推出来背黑锅!
这件事的确是他在中间周旋,那封信上面的考题也与这次的考题相同,只是为何会出了差错?
姜左想不通,也没有时间去想,立即写信递给身旁的随从,令他一定要送到姜老夫人的手上。急急忙忙收拾细软,从****逃跑。
姜老夫人看着看着手中的信,面色大变,压根就不相信:“这封信是老爷临时写给你的?他在府中,为何不亲自来与我说?”
小厮着急的说道:“老夫人,事出有变,老爷已经逃出府去,若是亲自与您说,势必会耽误,到时候被李大人抓住便不能轻易的出来了!”
闻言,姜老夫人面色一变。反复看了几遍信,心中仍旧不敢相信。当初姜岑回府,带来了许多东西,足以见得献王对姜府的倚重。姜府的回礼也足够厚,两家的姻亲关系又亲近一层。姜大老爷暗中替献王办事,他断不会如此没有情义,将姜大老爷给推出去顶罪!
姜老夫人攥紧了手中信,想起事情紧迫,大老爷等着她求救。可她又没有门路,难道去求荣王府?
记起姜蒋氏的话,姜老夫人颓然的坐在榻上。
荣王府这一回断不会管姜左死活了!
突然,姜老夫人高声说道:“快,备马车。”
姜岑她断不会不管姜家,她还要用姜家做依仗呢!
小厮不敢耽搁,转身跑出去准备马车。
姜老夫人前脚出府,李大人后脚到了姜府。
姜老夫人端坐在马车上,闭上眼睛,手里快速拨动着佛珠,希望姜大老爷能撑到她搬完救兵!
只要姜岑肯向献王开这个口,以献王对姜岑的看重,定会向皇上进言,摘清姜左。
可姜老夫人算盘打的精,却是算漏了姜岑的心性。
姜老夫人连献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忍受着门仆异样的目光,将拜帖递给门仆,塞了二两银子。
门仆掂了掂,让姜老夫人等着,进去递贴子。
不消片刻,姜岑身边的陈妈妈出来接姜老夫人去她的院子。
姜老夫人心里藏着事,并没有发现姜岑的住处稍稍有些偏,虽不算差,也不是顶好的,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得**。
姜岑站在院门口迎接姜老夫人,甜甜的笑喊了一声:“祖母。”递了眼色给陈妈妈,搀扶着姜老夫人进了屋子:“您今儿个怎得来看望岑儿?倒是岑儿不孝,好些时日不曾回府探望祖母。心里正想念的紧,预备等王爷回府向他知会一声回府探亲,谁知您被岑儿给想来了。”
姜岑这句话说在姜老夫人的心坎上,脸上漾出一抹笑容,可一想到来此的目的,笑容瞬间敛去:“岑儿,祖母今日来实在是迫于无奈。有一件事,有求于你。”
姜岑一怔。
姜老夫人将信递给姜岑,她看完后自会明白。
姜岑看着眼前发皱的信纸,细致的柳眉微拧,抬手结果淡淡的扫一眼,面色不禁一变。不由得看向陈妈妈,可陈妈妈已经给她支开,心思一转,叹了一口气道:“祖母,兹事体大,不是岑儿袖手旁观,不愿意出手相助。实在是您不知王爷被魏国公府的那位灌了什么*药。自从他们宴会上见了一面之后,王爷待我冷了许多。你看就连这庭院……原是离王爷不远,如今迁到了这僻静的地儿。”
姜岑拿着绣帕擦拭眼角,向姜老夫人诉苦:“若是岑儿有如当日那般风光,定不容迟的去向王爷请求。如今,自保都是难事。”
姜老夫人浑浊的眸子里布满讶异,这套说词完全与她在姜府要嫁妆时所言不同!
为了那笔嫁妆,真真是为了姜府,能够肝脑涂地。
如今,就怕惹火烧身!
姜老夫人也是走投无路,知晓姜岑的心思,却还是想要一试:“岑儿,祖母也是无奈,这才寻上你。如今只有你才能帮助姜家渡过劫难,毕竟姜府也是你的娘家。”
姜岑绣帕掩着嘴角那一抹冷笑,她的娘家?若非她使尽手段嫁进献王府,恐怕落得与她姨娘那般的下场。同是姜家的女儿,为何她就不能有嫁妆?
如今姜府已经成了她的累赘,何至于会是她的依仗?
姜岑看着老夫人给自个脸上贴金,眼底的笑冷了几分。姜府不过商户罢了,除了几个银子,又有多大的能耐?她傻了才会为了姜府得罪献王!
“祖母,不是岑儿见死不救,实在是有心无力。您说这都好好的,大伯为何与二姑母计较起来?祖母,解铃还需系铃人,您不如去找二姑母,她比岑儿这个妾总归有用得多。”姜岑将这烫手山芋推向荣王妃。
姜老夫人脸色一僵,她如何不想去找荣王妃?实在是因为荣王在府上,拉不下脸去求!
若非荣王妃心凉了,恐怕事发后早已去进宫求情。
如今动静全无,足以表明了她的态度。
姜岑见状,眸光一闪:“祖母可以去寻大姑母,她的儿媳正是郑阁老的孙女儿,只要郑阁老开口,皇上断然不会追究。”
姜老夫人深深的看了姜岑一眼,她替自己出谋划策,显然是不想帮忙。想到大女儿,姜老夫人心中微微一动,示意绣桃搀扶着她起身。
方才走到院门口,陈妈妈走过来说道:“老夫人,请跟老奴来。”带着姜老夫人朝另一条小道走。
姜老夫人走了一段路,越来越僻静,心里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