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和卫生许可证用一句后世流行的话叫做自行补脑的汪秀明主动担了过去,一家人最大的担心完全消失了,当天就跑到农贸市场一通大肆的采购,将卖米粉的原材料和各种作料全部买齐,拿到米粉店放好。这样一来,万事具备,连东风也不欠了,最后只剩下什么时候开业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王吉昌建议说最好还是找人看一下黄历,挑选一个黄道吉日来开业。王勃一听心头就不太喜欢。前世,王吉昌迷信了一辈子,身体一旦不舒服就要去找神仙婆化水,结果却是头婚离异,二婚死老婆,死孩子,一辈子过得凄凄惨惨,有福难享。他的悲剧在于他那“不撞南墙心不死”,“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性格。他越是各种迷信,生活中的各种不幸反而越多的降临到他的头上。

母亲曾凡玉则看着王勃,意思很明显,这次她准备听王勃的意见,不再唯丈夫马首是瞻。近段时间儿子的表现充分证明了儿子已经长大,已经能够在家庭大事上做主。

“捡日不如撞日,不等了,明天咱们就开业!妈,今天下午我们两个辛苦点,把老汤熬起,几锅臊子炒起来。爸,你马上给小娘,二娘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们明天开业。然后跑一趟小舅那里,通知一下舅舅他们,喊他们明天都过来耍。”王勃对父母说道。一寸光阴一寸金,他是一天时间都不想耽搁,哪里会浪费时间去看那什么劳什子黄道吉日?

继子没听从自己“看日子”的意见,妻子也不再一味的附和,这让王吉昌有些不快,感到自己在家中的权威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存在感。

“你难道就不喊你大姑他们?你大姑对咱们那么好,你开业难道连你大姑都不请?”王吉昌冲王勃说道,语气颇有些责备的意味。

王勃知道他又一次让自己这位继父不爽了,但是这个家要想有所改变,而且是朝好的方向改变,就只能按照自己的意志前行。照他最初的想法,大姑一家他是不准备请的,这倒不是他还在生大姑不借钱给自己一家的气,还是那句话,人家借钱是情分,不借是本分;与之相反,他这是完全出于好意,站在大姑的角度上考虑,才不打算去请他们的。道理很简单:大姑不支持,也不相信自家能开起米粉店。现在没借她一分钱,米粉店却开起了,而且有模有样,自己再喜气洋洋的请人家来,心胸稍微狭窄一点的恐怕就会以为在打他的脸了。

但现在继父却完全理解不了王勃的好意,硬要去触他姐可能会有的霉头,那就只有让他去触算了。王勃掌击额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看,爸,这一忙起来,把大姑他们都搞忘了。这样,爸,你直接骑车去大姑家先请大姑,让他们明天有空到店里来耍。你顺便还可以用他们家的电话给小娘和二娘打电话。之后你再去外婆那里通知舅舅他们,这样安排要得三?”

“要得!”王吉昌满意的点头,心想,这还差不多。要是明天全是妻子娘家这边的人,自己这边的亲朋好友一个没有,那也太不像样子了,“对了,你宝宝(干爹)和宝娘(干妈)他们难道你不通知一声?你还是要通知一下人家三!你不通知,到时候人家晓得你开店了,不是要怄你的气?”

“请请请!老汉儿!今天你就负责请人,想请哪个就请哪个,ok?”

“我又不是随便哪个都请!我还不是得分人?你以为我是个人就请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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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昌骑车请人去了,王勃则和母亲呆在店里准备熬老汤和炒臊子。这次不是他以前的小打小闹,而是一次要准备六种供数百人消费的大锅臊子,王勃也不由得谨慎起来。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除了去工具店买了把手持型测温枪用来监控油温,以及一台精确到克的台秤精确配料外,更打算亲自操刀,让母亲还是给自己打下手,学习炒臊子的流程,工艺和火候。上次母亲全程参与了一次炒臊子的经过,虽然她自己说差不多会了,但王勃还是不太放心。卖吃的跟卖其他的不一样,第一碗恶了人家的舌头,以后想让人家再次进店那几乎就不太可能了。

两娘母从上午十一点忙到下午四点,六大盆米粉臊子和一大桶老汤才熬制完成。红汤的牛肉,肥肠,排骨,鳝鱼,鸡杂和清汤的鸡汁,一溜六个不锈钢盆子,依次排列,光是看这红润靓丽的颜色,闻这扑鼻而来的香味,就能让人食欲大动。

六盆臊子,每盆差不多可以舀一百碗,六盆全部卖完的话就是六百碗,可以卖九百块钱!毛利润则在四五百。

“勃儿,咱们一次性整怎么多臊子,要是紧都(一直)卖不完,到时候咋整啊?”跟王勃看这几大盆臊子就如同看人民币不同,从没做过生意的曾凡玉却是心头打鼓,担心一旦生意不好几天都卖不完的话,臊子在这七月的夏天存放不久,很可能就坏掉了。

说实话,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王勃开门做生意也是花姑娘上轿第一遭。尽管他对自己秘制米粉的味道很有信心,绝对可以秒杀90的同行;但是做生意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并不意味着你的味道好,价格优,你的生意就一定比那些味道次,价格高的同行做得红火。前世作为“好吃狗”的王勃在双庆逛悠,寻找味美食物的时候经常会发现这样的一个现象:

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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