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dian意外,他自己掉深渊下面去了。”
“呸,晦气。”左迁失望地吐了口唾沫,跟着彦歆走了。
莎夜傻愣愣地站在悬崖上,心中有种莫名的难受。她神情恍惚,并没有听到彦歆説的话,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难过······。
我应该高兴才是啊。这个毁了我名节的人,三番两次侮辱了我的人,他死了我不是应该高兴吗?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吗?对,我应该高兴。莎夜如此想着,抽动着脸上的肌肉,想要拉出一个笑容,却发现面部早已僵硬麻木了。
“别勉强了,笑得一dian都不好看,白白侮辱了那一张美丽动人深得本大人欣赏外加羡慕嫉妒恨再外加爱的脸蛋。”
莎夜身后传来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她转身看去,心不在焉地看着天丫头道:“是你?”这一刻,她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天丫头就心生怯意。那堵在心里的,那矛盾不清的感觉,令她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任何事。
天丫头走到深渊崖边,xiao心翼翼地弯身往下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她脸色发白,后跳了好几步,一脸惊恐后怕神情,不停地拍着xiao胸脯:“哎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么高,只怕铁打的身子掉下去也会粉身碎骨了。你放心,那混蛋死定了,肯定死得连渣都没有了。哼,敢得罪本大人,现在遭天谴了吧?还敢色性癫狂地调戏轻负我的侍女,死了活该,死有余辜。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咦?果真是老头开眼,万神眷顾,让他死在这没有葬身之地的深渊之下,这样的结局才是······。”
“住口!”听到天丫头前面的话时,莎夜心里难受至极,越听到后面她越是难受,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喝止了她。
“咦?你不是恨不得他早dian死了的好?我骂他你当高兴才是啊。”天丫头疑惑道。
“我······我就是不许你骂他。”莎夜心中思绪错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要何止天丫头。而现在又不知道如何説,便秉着性子大声道。
“哦······我明白了,你喜欢他?”天丫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哪里是喜欢他?他又不是坏人,你骂他做什么?”莎夜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情急之下想也没想就把这些话脱口而出。説出这些话后,她自己也是一怔。
“他既不是坏人,那你还非要至他于死地不可?”天丫头一改前态,冷声讽笑。
“我······不是我。我虽然想杀他,但是并不是我杀的。”莎夜惊慌失措地解释。
“他若不是为了救你,怎么会死?你这是在找借口自我安慰,以逃避你内心的谴责。若不是因为你横打一扛,事情根本不会这样。”
莎夜似乎被説中了心中之事,似要躲避这些话,害怕地退了几步。但她一向要强,怎会承认是自己的过错?抿唇倔强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轻负与我,就算是因我而死也是理所当然。我与他就算扯平了,互不相欠。”
天丫头摇了摇xiao脑袋,语重心长道:“我早就跟你説过,你那种性格若是不改,迟早会酿就大错。虽然这么多次误会説成是巧合有些牵强,但是这世上确有其事。别的我多説无益,你自己想清楚便可。但以他的聪明会傻到从正门去偷看你洗澡?他不会像之前一样潜伏在你房间的屋梁上面?这不过是你哥哥为了边城之事安排的一个局罢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莎夜倔强地死不承认,大叫着跑向边城。她现在拥有圣级的移动速度,自然身如清风。她一路上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并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天邪罪有应得。
但她却是如此否定,脑海里就有另一个声音质问着她,真的是这样吗?他若真对你心怀不悔,为何不趁着你身中镇灵散之时为所欲为?为何还要扮演黑脸和你开玩笑,转移你的心情?为何还要以身犯险把你拉入洞中?为何看到你飞落深渊,他毫不犹豫地以身替你?
莎夜甩掉心中纠缠不清的念头,一路势如破竹地冲过侍卫,冲入了名天青的房间。名天青对她这仗势早已见怪不怪了,定是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来兴师问罪什么的。
“哥,你一向眼光如炬,识人精准,你説説堕天邪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莎夜心绪不宁,焦躁的眼神中有着莫名的异色。
名天青还道他两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关系?想到此处,名天青笑道:“堕天邪啊。此人聪明伶俐,资质卓越,见识广博······。”
“你説这个做什么?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额······,这个其实哥哥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原谅,就是关于那天晚上之事。他并没有去偷看你洗澡,而是我为了边城之事想要找个理由让他离开城主府,由明转暗协助此事。如果非要説好坏的,他是一个太过善良的人。”
“他是一个太过善良的人。”这句话就像一把火,烧光了莎夜心中那些自欺欺人的纱幕。她只觉心里莫名地一痛,一股气在胸口越堵越不顺畅。
“你们莫不是相互仰慕?”不想盼着天青与莎夜发生关系的名天青却被莎夜的话吓了一跳,站起来震惊不已道:“什么?他死了?”
莎夜扑倒在桌上,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隐忍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