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夜气急败坏地跑出边城,对着身后那群别有居心之徒当真厌恶至极。奈何她此刻身上凤羽战甲在黑夜中光芒四溢,即便移动速度达到圣级又如
何?她就像黑夜中的一颗指路明星,即便别人被她甩得远远的,只要跟随那道光芒即可。而边城就这么大,一个高级灵者跑穿了也就一个xiao时左右。
莎夜追踪到了城郊,便打算折回而返。但这一身凤羽战甲实在太过招摇显眼,想要躲过那些紧随身后的人都不行。若是收回凤羽战甲,那更是不可
能。只怪当时情况紧急,忘了穿衣服就直接念出了凤羽战甲的术语。只要想想在黑夜中着身子狂奔那种情况,莎夜就浑身鸡皮疙瘩乍起。
无可奈何之下,莎夜也只好愤恼地被那群苍蝇一样而又可恶的人围绕了。一想到那种情况,莎夜就烦恼得更加愤怒。忽然,她灵机一动,嘴角勾起
一个邪魅的弧度。
当远方那团光芒不再移动的时候,卢昊喜出望外,脚下越发使劲了。他恨不得马上瞬移到莎夜的身边,拥抱那梦寐以求的身影。
想起城主府那破门而出的英姿,惊鸿一瞥的绝世芳颜。那隐隐压抑的怒意中,那纯美的气质令人热血翻滚,令人疯狂。
她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她。谁若挡我,必死无疑。卢昊面目因那令他失去理智的贪婪,整张脸扭曲成千奇百怪状,就像地狱拔出来的厉鬼一样丑
陋可怕。
如他一般心思的人只怕大有人在。也许别人忌惮卢昊的家世不会门面上与他争强好胜,但是真正遇到利益纠葛的时候,谁会惧怕他?这世界上杀人
不一定要经过自己的手,也不一定要有强过对方的实力。杀人的方法有许多中,只是其中的利益是否值得我们使用罢了。
当他们近乎丧心病狂地相互争抢靠近的时候,只听一声娇喝:“看你往哪里逃!”
然后,就是扑面席卷而来的一股飓风。高级灵者以下的人直接像一片树叶一样被冲开。而那些高级灵者,尽管没有那么狼狈,但此刻身边全是飞沙
走石和乱木碎枝横飞,哪里能看清楚一米开外的东西?
当烈风骤然停止的时候,只看到那一团耀眼红芒远远朝城中而去了。
卢昊死死盯着那远去的魅影,咬牙切齿冷哼一声,拳头捏得碎响,手背青筋暴起。
莎夜得意洋洋地对着身后哼了一声,这一身凤羽战甲当真厉害,速度和灵力的强度得到了那么多的提升。一想到天丫头,莎夜有气无力,就算一万
把火也发不起来。只好在脑中甩去天丫头的事,但一想到那个可恶的sè_láng,又气得不知所以。
那个可耻的家伙当真装得好,连我哥哥都能骗过。定是那日占了我的便宜,所以越发丧心病狂起来了,想要明目张胆的地偷看我洗澡。
若是被我抓到,我非要将他千刀万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莎夜恨恨地在心中发誓,又想到那个三番两次夜晚袭击她的人,也要如此惩罚。狠
话説完,却又找不到那两个罪魁祸首,莎夜当真气得心痒,恨恨地往名天青住所前去。
对于这个深夜造访的人,雷柏意外中有着莫名的惊喜。难道是他有了什么线索了?一想到这,雷柏更加心急如焚般走去接见天邪。把这末劫两人安
排好处所后,便迫不及待道:“你可是有什么线索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天邪看雷柏双目中隐隐含着焦急,眉目中的隐忧变得显而易见。
“那人已经动手了。昨夜神庙后面的杂物房失火,当火势灭了之后,我赫然发现神殿大殿里有人进来过,尽管只是一些蛛丝马迹。当我赶往我的房
间的时候,里面竟然被翻得乱七八糟。他们已经开始打算行动了。”
“敌暗我明,如此一来,我们只好守株待兔了。不如我们分两路行动,你在明处严加防范,我在暗处潜伏以便调查。我们一明一暗,能逮住一个机
会也説不准。”
“如此也好,至少不会完全处于被动了。那两个孩子是?”
“他们是边城里的孤儿,我瞧着可怜便想带到你们村里,好让他们安居下来。”
“这事没问题,村中正好有一对老夫妇无子无女,便交由他们两个抚养吧。那两个人也老了,正好他们两老两xiao有个照应。”
“如此多谢长老了。我来此的事你也莫要告诉任何人,我若来找你,就在你房门前放一颗石子为暗号。”
“嗨,希望银千村上百户生灵能够逃过这一劫。”雷柏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这一刻他看起来像一个半脚踏入棺材的老头,感叹着世事无常和无奈
。
回到边城的天邪一路上千思百叙混乱繁杂于心。拥有冥王戒的人,目前已经知道两人,名天青和雷柏。就算在严密的防范,在敌人千方百计的进攻
下,总会有疏漏的一次。如果我若能説服雷柏将冥王戒交给我,那么我就拥有两枚冥王戒。到时候,只要消息放出去,那些为此而来的人不怕不被牵着
鼻子走。如此一来,冥王戒的纷争地dian就可以转移。而他们的对象,也转移到自己身上。
天邪心里有些唏嘘,有些拿不准。冥王戒毕竟是银千村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像他们这种部族很容易迷信,对于祖上定下来的事那就是铁律一般不会
违背,哪怕是死。想要他交出冥王戒,似乎有些不切实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