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日少不了又是关于昨晚之事的一些胡言乱语和妄加猜测。有人説昨晚杀人狂魔胆大包天闯进城主府兴风作浪了。也有人説昨晚指不定哪里又有人被害了。总之,在城主难以做出合理解释的情况下,环绕周遭而不知何时会出现的未知危机弄得满城人心惶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城主试图掩盖事实,因为害怕凶犯的猖狂影响太大。
而城主哪里敢出面解释来安抚民心?怕是借了他一万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透漏事实的。尽管城里的一些家族前来慰问,但是也只能谎称是强盗偷了城主府里很重要的东西而已。当然,骗骗一般人还差不多还行。要知道有哪个强盗敢偷到城主府?但是聪明人都是知道进退的,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説该问的。
当然,作为始作俑者的天邪此刻没良心地跑去银千村了。不知为何,天邪总觉得银千村大祭司雷柏似乎对他太过客气了。根据这几日的一些旁观测听和有意无意与一些做xiao买卖的人交谈获得的讯息,知道银千村是一个极为保守和顽固守旧的村落。他们不欢迎不关紧要的人进入村子,即便是有亲戚在里面,也要经过通报才能接见。而且他们村里极少让亲客留宿于村中。那么,为何雷柏会几次三番邀请自己去他们的村子?难道他们和此次城中凶案风波有关?虽然这是看起来两部相关的事,但是天邪还是本能地猜想着。
既然如此,干脆就开门见山吧。天邪不想用那种旁敲侧击的法子,他也觉得雷柏是对自己没有恶意的。他本不是这里的人,与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在没有利益对立的情况下,似乎就失去了动机呢。当然,不排除被误会而误杀的情况。
当菲菲得知天邪正在客厅的时候,就兴奋不已地想要前去。到了客厅门口,忽然想到自己这样贸然闯进去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礼貌的人呢?想到这,菲菲食指戳到嘟得高高的嘴边冥思苦想起来。
看到厨房里的平叔正端着茶dian出来,两眼一流嬉笑地跑跳过去:“平叔!”
平叔一愣,看到是自家xiao姐,喜笑颜开道:“原来是xiao姐,您是不是肚子饿了?先等等,待我先给客人上茶dian后马上为您煮一碗牛肉面怎么样?”
“哎呀,平叔。我以前是有些贪吃,不过那是过去,我也想学一些家务,不如我就代您把茶dian端进去吧。”菲菲先是撒娇一番,继而越説越显得“认真”,最后干脆迫不及待地抢着断过茶dian。
平叔看她那仗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匪呢。为了避免茶dian掉了,只好让她接去。看着那端着茶dian轻声嬉笑跑向客厅的菲菲,平叔心中感慨万千,大有老泪纵横的前奏:“看来xiao姐终于长大了。”
当菲菲闯进去的时候,似乎发现气氛不对。因为爷爷正一脸凝重地坐在那里沉思。若是往常,他一般都会带着微微的笑来接待客人呢。再看那个人,他面无表情地站着,似乎在沉思,似乎在冥想,又似乎在等待什么。也许是等待爷爷的一个答复吧。
“你们在説些什么?”
“説你这个调皮鬼的事呢。你过去可没少给你爷爷添麻烦呢,若是我有这样一个孙女,只怕要因为发愁而老个十年八年了。”
面对天邪的打趣,菲菲不生气反而感到欣喜。因为他们是在谈自己呢,説明他们都在意自己呢。爷爷就不用説了,只是他的话······。越想越羞,菲菲故意生气道:“好啊,你们敢拿我找乐子,xiao心我下次让你们哭天喊地跪地求饶。”
“求饶,求饶,求您xiao人不计大人过,放过我们吧。我上有年曼双亲,下有柔弱妻xiao,求您放我一马吧。”天邪装哭带笑地説着,立时把菲菲逗乐得捧腹大笑。
“好了,菲菲。不要再胡闹了,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交谈,你快快出去吧。”雷柏板着脸训斥道。
菲菲不情不愿地轻声嘀咕着走出去:“哼,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们也只是刚刚相识而已。”
待菲菲走出去后,天邪的脸色又恢复到了方才的凝重:“大祭司大人,您还没有回答我的疑惑呢。为何要刻意与我亲近?”
“年轻人,如果我告诉你事实,你是否会助我一臂之力?”
“那要看什么事。我堕天邪从来不做舍人利己之事,也不做伤天害理的穷凶恶极之事。”
“那么,救人的事呢?”
“求什么人?”
“天下人。”
天邪一愣,要説如今的天下可是包含三块大陆。其他两大陆都被帝国统治,只有这里是三国鼎立而持续了百年之多的纷争。即便这里有什么事,又何以影响到另外两个帝国?心中又惊又奇,正欲追问,却被雷柏的话打断并吸引了全部注意。
“你可知道这一个多月来,那多起杀人凶案的原因?”
“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何要杀那些无辜的平民?他们应该不会影响到他人的利益才是。”
“普天之下,每天都会发生凶案。死一两个人在那些人眼里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杀人有千万种方法,唯独那一种是最可怕的。把活人的精血吸收嗜尽,那是为了祭养圣级以上的灵器。传説,八百年前出现了一件魔器,没人知道是从何而来。获得那件魔器的人仅仅以一人之力就让天下持续了二十年的战争,天下生灵无不处于水生火热中。后来,那人被打败了,魔器不知何故破碎成了五块碎片,每一块碎片都化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