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暖再次被文熙的话吓得惊呆了。
他的话是在告诉她,司徒烈不仅一直在找自己,也一直在反省吗
“他”秦玉暖吞吞吐吐半天,最终也没有把话说完。
“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正准备带着秦玉暖回病房,文熙又忽然想起了走廊上那些发扬着顽强精神,不肯离开的记者。
“弟妹啊,你等等,我去把记者给你引开,然后你再进去,以免让记者拍到你。”
秦玉暖沉默的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文熙走到那些记者的面前说了什么,那群记者竟然很快就跟着文熙离开了病房门口。
秦玉暖顺利的躲过了记者的视线,进入到了病房内。
当看见司徒烈毫无血色的脸庞时,秦玉暖的眼泪猛然就涌了出来。
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他们都还不知道,司徒烈为什么会去郊区,然后受伤的原因。
秦玉暖站在病房门口,不敢移动一步。她就那样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司徒烈。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才逼着自己朝司徒烈走了过去。
她是真的很难过,当看见司徒烈这样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当她明知道他正在忍受疼痛的折磨的时候,内心的难过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散了一地。
秦玉暖慢慢地走近司徒烈的床边,伸出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好像他们已经阔别了许多年,再次重遇一样。
她的内心满载了感动和悲伤。
时光不及他眉眼的一笑一伤。
此刻,她好想听到他在耳边温柔的跟她说话,想要看见他熟悉的笑容。
手慢慢的在司徒烈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脸颊滑过。
秦玉暖听见内心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回旋,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的醒过来,哪怕让我付出任何的代价,我都愿意。
似乎是听到秦玉暖的祷告,昏迷中的司徒烈,竟然皱了皱眉头。
看到司徒烈皱了皱眉头,秦玉暖下意识的想要替他抚平。
眼泪悄无声息地从脸颊流淌了下来,秦玉暖毫无意识的望着司徒烈苍白的脸庞。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
似乎用任何的东西,都无法去填补那种心疼,心脏被挖空了的感觉。
不多时,文熙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秦玉暖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尴尬的收回了放在司徒烈脸庞的手。
看见这一幕,文熙轻声说道,“弟妹,烈会没事的,别难过。烈要是知道你哭了,该有多心疼。”
听到这话,秦玉暖眼泪唰的一下又流了下来。
不是说好了,要忘掉过去吗
为什么一见到他,自己就那么心软,而且,那么那么地难过。
为什么当看见他过得不好的时候,心会明显的感觉到难以复加的疼。
此刻的秦玉暖,心上载着纠结与痛苦,她站起身,看了文熙一眼,脸上挂着淡漠疏离的笑,“知道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我就放心了。”
说完,秦玉暖便打算离去。
文熙见情形,马上拦住了秦玉暖,“弟妹,这就要走了么”
秦玉暖的表情一如既往,她淡淡的说道,“文先生,请你不要告诉他,我来过这里。”
听到这话,文熙愣了愣,他不知道为什么秦玉暖要说这样的话,明明她在看到司徒烈的时候,还伤心的落泪。
可是,一转眼,她似乎就要撇清和司徒烈的所有关系般。
文熙不明白秦玉暖到底是怎么想的,用一贯的口吻说道,“医生说,烈暂时不会醒过来。所以你放心,即使是我想要告诉他你来过,他也听不到。”
闻言,秦玉暖的身体猛然僵住了。
暂时不会醒过来么
秦玉暖背对着文熙,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徒烈。
可是,当她听说他暂时不会醒来的消息,却突然又陷入了难以形容的恐慌和难过当中。
挣扎了许久,秦玉暖终于妥协的说道,“我会常来看望他,直到他醒过来为止。”
“嗯,我还担心,这段时间得多忙些公司的事情,对烈照顾不过来。所以我打算把王婶接到医院,好好的照顾烈。”
听说王婶会来照顾司徒烈,秦玉暖不觉松了一口气,王婶是个好人,她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
看到秦玉暖依旧想要离开,文熙便不再强留。
只是在秦玉暖拉开房门,准备离去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就是那句话,让秦玉暖再次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