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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别墅的大门渐渐关上,秦玉暖很是难过地转过了身,眼泪在转身的那一霎掉落了下来,脸色更是惨白得不像话。
终归是不坚强的人,只是,要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坚强而已。
一个女人,能有多坚强,就得撑得起多大的伤害。
这是她此刻明白过来的道理。
暴雨骤至。雷电交加。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啊。
路边的灯忽闪忽黯,要走过这一个小坡上去,才能到达有公交或者出租车的地方。
还好王婶将皮包给自己送了出来,不然,今晚还真是没有去处呢。
这样庆幸着,秦玉暖杵着拐杖,沿着弯曲的路边,一步步慢慢地向前走去。
他果真的对自己绝望了吗
一边走,秦玉暖的心里一边这样问着自己。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会放任自己这样在街上。况且她现在是病患呐,他怎么就那么忍心,想着想着,泪水就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汹涌滂湃。
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拐杖顺着下坡街道滑落到了不远处。
“司徒烈,我恨你,我恨你。”虽然明知道是自己不对,也知道是自己自作自受。
但是,他是谁啊,他不是别人,是自己最爱的男人。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而且,用那种深恶痛绝地眼神,望着她。
她只要一想起那个眼神,就会浑身一颤。
雨水像个粗鲁的人,重重地打在她的身上。她难过地支撑着身子,然后爬向拐杖掉落的地方。
她挣扎着站了起来,衣裙被打湿透彻,沾染了许多污泥。
司徒烈,司徒烈,烈。这个男人的名字,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口。
即便是在最委屈,最无奈,最难过,最绝望的时候,她还是想要将他的名字,细心的贴放在心口。
仿佛只要这样做了,就永远不会失去。
雨水打在秦玉暖的身上,她艰难地睁开眼,眼睛被雨水冲洗着,睁开有些费力。
一辆车忽然停了下来,车窗摇下后,看见了一个中年的男人,说话的却似乎是个女人,“这位小姐,你怎么这么狼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个男人见秦玉暖呆呆的模样,没有回答他家小姐的话,便又重复道,“我家小姐问你,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大的雨,还一个人在这里。”很显然,他是一位司机。
秦玉暖这才听清楚了他们在说什么,便摇了摇头,“没有,我、我只迷路了。”
那位司机似乎又和车内的人说了话,然后便打开了车门,撑起了一把伞。
“我家小姐说送你回家。”
家秦玉暖听到这个词语,很是难过,抬手想要招手拒绝,却握住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不,我没有家了。”她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秦玉暖就十分地难过,眼泪混着雨水,肆意地宣泄着心中的情绪。
似乎,要将心中的苦楚,全部都倾倒出来。
那个司机见她浑身都湿漉漉的,也不愿让她上车,便对车内的人说了句,“小姐,她说她没家。”
这话,秦玉暖是清楚地听到的。
是啊,她没有家了。她从此便是一个人了。无论生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司徒烈不会再关心这些了吧
而哥哥,秦家她想了想,是不会回去的。
与其回去走从前的那条路,不如,不回去。
也不知道车内的人对司机大叔说了些什么,大叔又调转了头来,对着秦玉暖说道,“小姐,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们回去。等回去后再说。现在的雨,着实有些大。”
秦玉暖准备拒绝的,可是她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撑着那把他们在法国买的大伞,似乎,是出来找她的。
可是,她怎么会愿意见他,至少,现在,是对他有怨恨的。
于是,秦玉暖点了点头,“好的,那就麻烦你们了。”
上车之后,她不断地回头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拒绝眼泪流下来。
车上坐的是一位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也许,也是这一片别墅区的吧
“小姐,您的衣服很湿,先擦擦吧”那位小姐的声音很甜美,说着给她递过来了一条毛巾。
秦玉暖不安地接过,然后往边上挪了挪,害怕将车子给他们弄得很脏。
“谢谢你们。”
那位小姐应该是善良的人吧,见她似乎不太像迷路的人,便又问道,“你还好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玉暖摇了摇头,然后指着前面的一个超市,“就在这里把我放下吧,谢谢你们了。”再次道谢,却知道,只能道谢,不能有任何实质的道谢。
那位小姐显得有些惊讶,包括开车的司机,但是,小姐还是朝着司机点了点头,示意在那里停车。
车停下后,秦玉暖便迅速下了车,然后又不安地说道,“很不好意思,我将你的车弄脏了,谢谢你们,带了我一程。”说完,秦玉暖便转身准备离去。
那位小姐见她面色苍白,一身狼狈的模样,很是不放心,便又说道,“其实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我家的。我到前面接人,一会儿就会回去。”
秦玉暖坚决地摇了摇头,“不了,谢谢。”说完,就关上了车门。然后小跑到了超市门前。
见她如此坚决,那位小姐只是叹了叹气,便吩咐司机开车。
看着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