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一秋将得到的三色棱晶分与董阳一半,而后拍了拍董阳的肩膀,微笑着离去。
刚回到村中,冀一秋便是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当下,他快速跑回家中。
此时,冀家的气氛很是沉闷,冀南义和一位拄双拐中年人,眉头紧皱的坐在大厅,而那首位之上,则是坐着一位老者。
看到这一幕,冀一秋一脸沉重之色的走进大厅,来到冀南义身后,默默站在那里。不过他的目光倒是看向冀南义对面那位拄双拐的中年人,这人,就是冀一秋的大伯,冀仇血的父亲,冀博云。
“大伯的气息还是那般虚弱……”冀一秋心中叹息,他不知道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父亲和大伯竟然遭受如此重伤。甚至,连他母亲都在十年前身亡。
想着,冀一秋下意识握紧双拳,那稚嫩的脸庞上,一瞬间便被仇恨所替代。
“秋儿,安静。”感受着冀一秋的异状,冀南义回头轻喝,只是那语气之中,布满了慈祥。而这种语调,冀一秋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了。
“嗯。”冀一秋轻轻应了一声,脸庞上的怒色也是逐渐消退。而后,目光望向首位那位老者。
老者名冀昊,冀家村村长,同样,十年前也遭受了重创,如今只是化神境修为。此时,冀昊终于是轻叹一声,而后目光才从手中的纸张上移开。
“血儿既然走了,那想必是有所奇遇,血儿虽然有些急躁,但也不是鲁莽之辈。”冀昊声音略低,苍老的面庞上涌现出一抹无奈。
而下方冀一秋却在冀昊这句话说出之后,豁然一惊,大声道:“什么?大哥走了?什么意思?”
“秋儿,怎么和你爷爷说话呢?”而在冀一秋话音落下的瞬间,冀南义便是眉头一皱,呵斥道。
“不碍事,南义,你对秋儿,就是太过严格了。”冀昊呵呵一笑,那昏暗的眸子看向冀一秋时,眸子深处却是掠过一抹惊色,心中道:“这小子,真的开始修炼了?”
冀一秋看着忽然不说话的三人,突然转身离去,他十分自责,若不是他将无字经交与冀仇血,冀仇血也不失离家而去。那外面的世界,可不是那么好闯的,一不小心,便是夺兵,夺命。
“不行,我得把大哥追回来!”
准备回房间的冀一秋,瞬间停住身形,而后直接掠出家门,朝西方奔去。一路上,途径许多村庄,冀一秋也没有停下,那快速奔走的身影,除了一些老辈人,年轻的根本看不清。
这般奔走,足足持续了将近两刻钟,饶是以冀一秋的修为,此刻也是累的气喘吁吁,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
冷风徐徐,木叶飘落,这片林木忽然阴森起来,感受到这种异常,冀一秋猛的睁开双眼,体内的斗字诀下意识开始运转。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冀一秋打量四周,冷喝道。
“沙沙”
脚步声在冀一秋后方响起,冀一秋双目一凝,而后转身看去,只见一位少年,手持一柄黑色长枪,正阴沉着站在那里。
“杜晧?”冀一秋瞳孔骤缩,目光移动,看向手中的长枪,那脸庞上,终于是涌上了一抹凝重。
“冀一秋,我杜晧瑕疵必报,今日之仇,绝不拖到明日。”杜晧慢步上前,右手持枪,枪尖散发着紫色幽光,此刻显得诡异之极。
“巫枪?你倒是可以,真把你副庄主的兵器‘偷’了出来。”冀一秋重重咬了咬偷字,面庞上露出一抹嘲讽。不过眼中,却是深深的凝重,他知道,这巫枪的等级可是魂兵!
一般来说,像冀一秋他们这些蜕凡境的修为,所用的兵器都是凡兵。而化神境修为则不同,他们已经凝结出兵魂,神兵与兵魂密不可分,以灵性牵引,因此才称之为魂兵。
“这一战,倒是要全力以赴了!”冀一秋盯着不断逼近的杜晧,那身体因兴奋而颤抖。这在以前,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骨子里,竟然是一个战斗狂!
“冀一秋,当年我以巫枪重创任无风,而今日的你,我却没想过将你重伤。”在距离冀一秋两丈之远时,杜晧停下身形,缓缓说道。只是那平淡的语气之下,却隐藏着浓厚的杀意。
“你的确不想重伤我,因为你想……杀我!”冀一秋冷哼,斗字诀在体内飞速运转,随时准备出手。
对面,似乎觉得冀一秋异常聪明,杜晧微微点头,冷笑道:“你猜的不错,所以今日,你必死!死前你给我记住,没有人……敢得罪我杜晧!”
“咻”
话音刚落,冀一秋瞳孔一缩,只见那一道足足三丈长的枪芒从杜晧身前划出,沿途将地面都是切出一条长长的鸿沟。
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冀一秋身躯微弯,食指探出,而后体内斗字诀疯狂运转,他手指那袭来的枪芒,大喝道:“兵决,雷魂指!”
“轰”
“嘭”
伴随着低沉的雷鸣声,冀一秋如断了线的风筝,直接在对轰之下,倒飞出去。那空中,更是洒落一大片血花。
“雷魂指?冀一秋,你竟然能模拟我们所用过的兵决?”杜晧脸上杀意更浓,瑕疵必报的他,此刻已经疯狂,那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狠色,也终于显现出来。
“巫枪,杀!”杜晧手持魔枪,身影化为一道幽光直冲冀一秋而去,那强大的力量,让急速站起的冀一秋,都吹的后退了几步。
但是,冀一秋性子坚韧,不到最后一秒,绝不会放弃。因此他顾不得胸前狭长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