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婉儿的威逼下,尽管小啼性子再如何沉稳,此刻是再是心乱如麻,光是背影就令青婉儿有些怀疑,可见其眼力不会差到哪里去,若是正面面对她,定会被她认出来,到时候,他可就麻烦咯!
在几乎没有任何挽救余地的情况下,小啼干脆是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还能骗过青婉儿一次。
小啼缓缓转过身去,脸色平淡,没有一丝的做作,不过却是令青婉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小啼的双眼均向鼻梁靠拢,看上去显得十分滑稽。
就这么两秒钟,小啼立即转过身来,不再让青婉儿多看几眼。
“早说了不让你看,非得逼着人家转过身来,现在却是要笑人家。”小啼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话中怨气十足,令青婉儿哭笑不得。
“额……,算是我看走眼了。”青婉儿又笑了几声,旋即望着庄老道:“你带他走吧。”
庄老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小啼,转而又望着青婉儿点了点头,终究还是想不明白一向冷峻的青婉儿为何会笑得如此开心。
不过身为一个在青家为奴大半辈子的下人,庄老还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多年来的谨慎小心已经铸就了他待人随和、察言观色的能力。
在路过一段长廊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几声女子灵动的笑声,宛若银铃叮铃直响一般清脆,十分好听,小啼转头望去,那湖面上正有着四道人影,而中间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熙帥。
三名女子均是同样的丫鬟打扮,约莫十五六岁,长得甚是水灵,脚底下皆是浮动着飘渺真气,而真气的源头正是熙帥。
小啼心里那个郁闷,嘀咕道:“昨日这小子说要来与青家丫鬟寻欢作乐,怎么今日还在?”
庄老听之,嘿嘿一笑,道:“他啊,昨晚上就一直没有回去,约完那几个丫鬟,今日又换了三个,艳福不小哇。”
小啼皱起眉头,道:“他哪有什么艳福,只凭着那张嘴罢了。”
“那可不一定啊,现在的女孩,都喜欢年轻有为、腰部有力的年轻人,像我这样的糟老头子,活该单身一辈子。”说完,庄老轻咳了一声,背脊更加弯曲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之意。
确实,身为一名奴仆,不能娶妻,只能为主人家操劳一辈子,最后换来的却是香火中断,任谁都是无法接受的。
两人过了几条长廊,再绕过一座青山,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这……。”眼前的景色恨恨地冲击了小啼的视觉,令他惊呆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楼台殿宇的遮挡,前几日,小啼并未瞧见这座低矮的青山,今日得以一见,感觉甚是神奇,有哪家是如此的大气,居然能够将一座青山围在自家庭院中?
更令小啼惊骇的是,这座青山的背后别有洞天,远远看去,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在山脚下静静地躺着一间宽敞却又显得精致的楼阁,屋面琉璃瓦,呈棕色,而面壁已经门窗皆是由墨竹构成,一棵苍茫枫树自房子的左侧突兀而起,延伸的枝叶向四处散开,如同一柄纸伞一般。
时值秋分,枫叶已然全部被秋风染黄,在寂静的环境里,倒显得有那么一分诗意。
“走吧。”庄老提醒了一声,背着手径直向楼阁走去。
小啼感叹了一番后,便是尾随而去。
……
走近楼阁,小啼这才发现它的陈旧,就像风烛残年的老者,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但整体却是保存得非常好。
“庄老,你先回去吧。”一个雄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庄老挪了一声,同小啼打了一声招呼后便是转身离去。
小啼望着面前的建筑物,这才发现它的雄伟壮阔,就如一座沉睡千年的古堡,正等待它的主人前来呼唤。
忽然,小啼脸色一变,立即抬头望去,在那屋顶的尖塔之上,有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是青家大老爷青烈。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宽松的毛皮,像是兽皮所制,搭配着黝黑的皮肤,尽管他的鬓毛已经灰白了许多,却依旧遮掩不了昔日的霸气与野蛮。
“呵呵,感知力不错,而且骨骼看起来刚劲有力,很难相信你是一名炼药师。”说完,青烈跃下身子,如同千斤坠地,地面立刻摇动起来。
吱呀……
后边的楼阁中传来一个十分危险的声音,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小啼的额头上立即滑落几滴汗水,心中甚是纳闷,暗叹青烈没脑子的称号并不是空穴来风。
望着摇摇欲坠的楼阁,青烈的脸色也是一变,惊呼道:“不好,这次玩大了。”
这句话更是令小啼打心底佩服起这个冲动鲁莽的汉子来。
过了半会儿,余波已去,楼阁这才稳固下来,青烈轻呼了一口气,一脸的轻松之色,转而道:“想必庄老在路上已经将药会的规则与你说了,不过你来晚了,那些名贵的药方已经被挑去,已经所剩不多,如果你执意要循着我们青家的药方炼制,那便随我来吧。”
小啼跟着青烈向屋内走去,转而通过木质楼梯上了二楼,随后折身进了一间光线比较幽暗的屋子。
“想要什么药方尽管挑吧,不过只能带走一件。”青烈说完,便是独自坐到一边的藤椅上,一边悠哉地摇着蒲扇,一边埋怨:“这都已经深秋了,天气怎么还是这么热。”
可谓心静自然凉,可见青烈的心境是何等的不平静,这也怪不得他,明日就是药会了,只要一想到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