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穆翊,月泠有些无奈望着夏青玦,问道:“青玦,你准备和楚暮寒就这样打冷战下去?”
“我不想,”夏青玦摇了摇头,却有些苦意的笑了笑:“可是我不想,他却在躲着我,我去寻他十有八(禁词)九他都在躲着我。..”
月泠一愣,微微错目望了一眼角落的盲点,微微勾起嘴唇,对着夏青玦道:“青玦,有些话,还是寻到他说清楚比较好不是吗?”
夏青玦微微低下头,揪着衣角,片刻,才抬起头,望着月泠道:“我去找暮寒。”
看着急冲冲走出去的夏青玦,月泠的目光一冷,射向刚刚那个角落,冷声道:“怎么,还不准备出来?”
暗处,一身白袍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楚暮寒披着一身白色的貂裘,望着月泠,有些复杂的开口:“你怎么发现我的?”
“我说过,我对气息很敏感。”拾起**榻上的书册,月泠没有再看楚暮寒一眼,将所有的思绪收回书上,答道。
楚暮寒坐在书桌旁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问道:“你对气息的敏感倒是很出奇?”
“有问题?你躲着青玦,是不想她发现你力竭?”翻过书页,月泠微微抬头看了楚暮寒一眼,反问道。
楚暮寒捧着茶杯的手一顿,苦笑一声,和夏青玦极其相似的表情,答道:“如果你受伤了,你希望苏侯知道吗?”
月泠捏着书页的手一顿,脸上不动神色,心中却是一片复杂,她早就说过,她和楚暮寒终究还是流着相同的血脉的,情愿让自己承受一切,都不愿意在乎的人担心丝毫,情愿自己承担一切。
“我和你终究不一样,慕城在京弘城,就算消息没封锁住,他知道了,也要过段时间,到时候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青玦就在你身边。”恢复自己翻书的动作,月泠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动。
楚暮寒轻笑一声,放下手中茶杯,走出帐篷,声音清远:“楚月泠,其实,我和你追根朔底都是一样的。对了,你受伤的消息,苏慕城应该已经知道了。”
听着楚暮寒的话语,月泠捏紧手心的书页,她确实是和楚暮寒追根朔底是同一类人,她不想苏慕城担心,故而才会威胁暗七截杀所有消息,可是她忘了,她受伤,赫连礼必然会回报给苏慕城,这一处便是暗七想要拦都拦不住。
“慕城。”靠着软枕,月泠缓缓闭上眼,轻笑一声,她居然还有心情担心夏青玦和楚暮寒,明明她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江,真是,什么时候开始烂好人了?
城月殿中,苏慕城紧紧握着手中快马加鞭递来的书信,有些不安的问道:“夫人如今怎么样!”
“陛下恕罪,末将不知。末将离开军营时,夫人已经昏迷,赫连将军让末将快马加鞭给您送信。”传信的士卒低下头,喘着粗气的答道。
苏慕城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道:“去休息吧,快马加鞭也是累着你了。”
那名士卒一愣,心头一暖,立刻点头退了出去,他一路快马加鞭几乎没有休息,本以为陛下知道夫人重伤之事必然揪着自己询问,却没想到陛下居然让他早些去休息,得此君主,还有何求?
直到那士卒离开,苏慕城才有些失控的喊道:“宏泽!去!把叶钦苒召来!再给我备一匹好马!”
紧紧盯着手中的书信,苏慕城有些不安的抖动着,阿泠,你千万不能出事,阿泠,该死,我就不应该让你去的,便是这苏国天下被苏慕言趁虚而入又如何,他难道就这么弱不禁风吗?他什么时候需要她保护了!阿泠,楚月泠!
“陛下。”推开城月殿的门,叶钦苒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苏慕城。
苏慕城冷冷的望着叶钦苒道:“我即刻前往边疆,你留守帝都,我只说一次,好好守好皇城,不要出任何事故!”
“陛下你要去边疆?!”叶钦苒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失声大吼道。
苏慕城瞥了叶钦苒一眼,皱起眉:“别再和我说你反对,阿泠在边疆受伤了,我要去看她。”
“陛下!”叶钦苒一急,看着苏慕城手中的信,有些恼怒道:“陛下!你别为女人丧了英明!边疆现在战事已稳,而京弘城百事待成,您现在离开就是功亏一篑啊!如果早知道月宁公主会如此害您,当初找到她的时我就亲手杀了她!”
“放肆!”苏慕城挥手将桌上的奏折直直向着叶钦苒打去,目光含火的射向叶钦苒,声音冷冽:“叶钦苒,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你都忘了自己是谁了!你确实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最为有用的人才,但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阿泠的!我告诉你,叶钦苒,你,这京弘城,这苏国,这天下我都可以不要,但是谁敢让我放弃阿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看着盛怒的苏慕城,叶钦苒亦没有退让,只是捡起地上的奏折,放在苏慕城的书桌上道:“陛下,我叶钦苒会选择自您幼时便跟随你便是因为您霸气自然,心思缜密,分得清轻重缓急,可是现在的您让我很失望。”
“叶钦苒,我苏慕城不是没了你就登不上这皇位,不是没了你就赢不了天下。我苏慕城留你是需要的你的忠诚,不是你的说教!”苏慕城紧紧皱着眉,说实在的,他并不想和叶钦苒吵架,叶钦苒做得出格之事,自早年开始就不止一件两件,他却视而不见,便是因为他觉得不是很过分,而现在,叶钦苒真正的触了他的底线,他的底线,他这一世最重要的,便是月泠。
叶钦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