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驾着烈马,夏青玦的双眼被风微微迷住了,边疆的冬去的晚,便是此时,冰雪已溶,但是风却依旧是冷的,刺骨的冷。
“言卿,在哪?”夏青玦微微抬起头,望着空中与自己同一速度的言卿问道。
言卿啾啾了几声,身躯微微的向前飞了飞,却是指出了方向,夏青玦望着小路不远处的山屋,微微挣扎了一下,暮寒,好久不见。
待夏青玦到达山屋,还未有什么动作,便听得屋内,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玦儿,好久不见。”
只这一句,竟让一向冷然的夏青玦一瞬间红了眼,这个声音,她几乎是铭刻在心,她几乎是回旋在脑海之中,她的爱人,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楚暮寒,不会错了!
“玦儿,我找你找的很辛苦。”声音一点一点的靠近,片刻,山屋的门被打开,夏青玦有片刻迷了眼,眼前的男子,白衣如雪,墨发高束,虽是寒春,却只是一身单薄,眉眼如画。
夏青玦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眼眶一酸,眼泪却是无声的落了下来,男子一惊,连忙抬起袖子擦去夏青玦的泪珠,有些惊慌的问道:“怎么哭了?看见我不高兴吗?玦儿,你别哭好不好,我心疼。你不想看见我没关系的,我可以立刻就走,你别哭,别哭。”
看着眼前被自己的泪珠弄得手忙脚乱的男子,夏青玦一个失笑,声音微微沙哑:“暮寒,你怎么来了?”
“玦儿,对不起,当初,没有守护好你。”听闻夏青玦的话,楚暮寒的星眸失了光彩,微微的垂下了眼帘,当初,隐宗之人联手赶夏青玦离开的时候,他并不在隐宗,等他回来的时候,属下告诉自己,她离开了,甚至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这么离开了。
听着楚暮寒的呢喃,夏青玦的眼眶再次一热,眼泪又一次的盈上了眼眶,这是她的爱人,她当初到底是伤他到了什么地步,才让他如此,才让他放弃了所有的尊严骄傲,低头在自己的面前。
“暮寒,当初不是你的错,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未等夏青玦话音落地,楚暮寒伸手揽住夏青玦抱入怀中,打住夏青玦的话,有些恼恨的道:“玦儿,不是你的错,不是!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委屈。对不起,对不起。”
伏在楚暮寒的怀里,夏青玦一瞬间再也难以把持自己的眼泪,呜咽声从楚暮寒的怀里传来,楚暮寒轻轻拍着夏青玦的后背,顺着夏青玦的哭断的气,有些心疼,更有些自责,夏青玦的身子很冷,让楚暮寒的自责更胜一分。
“玦儿,别哭了,外面冷,进去好吗?”握住夏青玦已经冰冷的手,楚暮寒搓了搓,他不喜欢夏青玦浑身冰冷,他的青玦应该是绚烂若阳的存在。
夏青玦点了点头,紧紧握住楚暮寒的手,十指交扣,一生不过如此相携走过而已。
待暖和些,还未等楚暮寒开口,夏青玦先是正色道:“暮寒,楚皇室皇女,我已经遇见了。”
楚暮寒一怔,微微皱起眉,却很快放下,搂住夏青玦,温柔一笑,低着头,额头抵着额头,声音沙哑而又磁性:“玦儿,和我在一起,别谈别人好吗?”
夏青玦脸微微一红,移开目光,声音闷闷:“暮寒,给我做饭好吗?”
“好啊,玦儿想吃什么?”乘机在夏青玦的侧脸偷吻一个,楚暮寒轻笑一声问道。
夏青玦的脸更加红了,或许,在战场上,她是威风凛凛的女将军,但是在楚暮寒面前,她只是一个小女儿,一个只会撒娇害羞的小女儿。
“随便你吧,”推开楚暮寒,夏青玦凑到一边的暖炉旁,目光有些游离,脸色微红,楚暮寒在夏青玦身后笑的愉悦,很久没有这么欢快的笑过了,似乎,自从青玦离开隐宗,他便再也没有笑过。
山屋内,一室温馨,而山屋外,风雨欲来。
“元帅,刚刚边界来报,姜国再次准备发兵了!”赫连礼急速掀开月泠的帐篷,满脸急色的说道。
月泠一愣,双眉蹙起,片刻,似乎想起什么的问道:“赫连将军,这次领兵的将领是谁?”
“探子回报说是个没有见过的将领,但是气场极盛,姜国士卒都是出于被打压状态。”赫连礼亦是皱起了没,这场战事,本该就此结束的,接下来,便该是姜国送来条约,然后用相应的代价将穆翊换回去,可是这一次,却似乎,什么都不走常套。
月泠露出了然的表情,望着赫连礼道:“这一次,由本帅正面迎战,赫连将军副攻,夏将军被我派出去了,可能是场硬战,赫连将军可愿陪我迎战?”
“夫人,此战能否让属下做头阵?”片刻,赫连礼陡然跪下,面色陈恳的问道。
月泠不笨,自然明白赫连礼的意思,他在害怕自己受伤,害怕自己在战场上受到未知的伤害,他答应过母妃会护自己,必然会做到。
“赫连将军,”扶起赫连礼,月泠正色问道:“在赫连将军看来,我没有自保的能力吗?”
闻言,赫连礼几乎没有思考便摇了摇头,却亦在同时答道:“夫人,属下没有这个意思,您有这份能力,属下明白,但是我答应过您的母妃,护您一世安康,便会做到底,况且,您现在是苏国夫人,我更不能让您受到任何伤害。”
“母妃不会愿意看见我做被呵护的白鸽的。”对视着赫连礼的眼神,月泠没有一丝退让,她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