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泠,呵,好名字,”少年眯起了眼,继续说道:“我需要那个孩子,帮我无声无息的带过来。..”
长鸣一愣,却没有多问,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他不明白公子的意思,他只需要服从就好。
当长鸣离开之后,少年打开书桌上的一幅画,画里,一身瑰红色宫裙的女子笑的嫣然,手中一束惊鸿花,倚在桃花树下,美的令人难以呼吸。
少年轻轻抚了抚女子的脸庞,低声说道:“姑姑,这世间居然会有人长的如此像你,真不可思议,连我都失神了,如果将那孩子送到皇兄面前呢?呵呵,皇兄那么爱你,一定会痴迷吧,那孩子会是我最好的利刃。”
夜,京弘陷入了一片沉睡之中,长鸣带着几个死士来到白天里到过的季家宅院,小心翼翼的找了起来,公子说要无声无息,那么他就不会惊醒任何人。
很快,一个死士给长命做了个手势,长鸣立刻潜入那件小屋,看着躺在**上月泠,长鸣刚准备点了月泠的睡穴然后带走,却发现,月泠已经睁开了眼,眼神中满是清醒,看来已经醒了良久。
“为了什么?”看着眼前蒙面的男子,月泠冷声问道。
当这些人出现在小院里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了,她一向浅眠,梧桐落叶声都会将她惊醒,而这些人虽然脚步轻缓,可是却还是被她察觉了,果然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她不会问这个人是谁,蒙面而来,便是为了不让自己知道是谁,那么她就问问目地。
“小姑娘最后还是乖乖和我们走一趟吧,免得受些皮肉之苦。”长鸣压沉声音对着月泠说道。
扫了一眼四周,五个人,皆是武功极高的死士,而她只有一个人,虽然有前世的基础在,可是这副小胳膊小腿要对付五个人着实太难,她不喜欢做无谓的挣扎,如果他们是为了置她于死地,她尚会搏一搏,而现在却完全没有要伤她的意思,那她何必痛了自己。
“走吧。”走到长鸣面前,月泠对着长鸣说道。
没想到月泠竟会如此听话,长鸣虽是一惊,却还是伸手抱住月泠,飞向那座华美的宅院,月泠默默的睁着眼观察着四周,她虽然答应来了,但是,不代表她会束手就擒,她会给自己留下生路的,毕竟现在,她不能死。
宅院内,长鸣将月泠送入先前的房间便离去了,月泠打量了下四周,布置的极为儒雅,颇像一位**书生的书房,可是却不知为何,让月泠隐隐的感觉到杀气和寒意,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书生的书房。
“将我带来却不愿现身吗?”月泠冷冷出声,她知道,这屋子里绝对是有人的,只是她看不见他,想来应该是暗室什么的。
果然,月泠话音刚落,一声“咔嚓”,那架书橱侧了半个身,那个华服少年走了出来,满眼的赞赏,看着月泠,笑的极为温和道:“不错,居然这么敏锐。”
“有什么事情吗?”自在的靠在一张椅子上,月泠扫了少年两眼,眼光没有任何变动的问道。
少年亦是自在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月泠,依旧笑的温和:“我需要你做我的刀刃。”
这么直接,这么直白,就是月泠都愣了一下,冷笑一声,她该夸赞这个人的不拐弯抹角吗?
“凭什么?”月泠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手臂抬起,架在扶手上,撑着头,双眼眯起的盯着少年。
少年的眼神闪了闪,一瞬间,他居然从这个粗布麻衣的小姑娘身上察觉到了一抹只有高位之人才有的傲气和贵气,可是很快又被那满身的邪肆冷傲给掩盖住了。
“季家三条人命,够不够?”少年依旧是一脸温和的微笑,可是言语间,却是实实在在的三条人命。
月泠的双眸眯的更加的细了,她不喜欢被别人威胁,更不喜欢被人要挟,若是别人,她完全可以不顾他们的死活,哪怕这京弘所有的百姓都被屠的一干二净,她都不在乎,就像当初楚国国破,她可以满不在乎的看着自己的百姓被屠杀,却无法忍受自己的父母坠楼而亡。
季家虽然谈不上是她的逆鳞,可是到底是她欠他们一份人情,她不在乎给别人带来什么危险,可是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是她欠季家,是他们楚皇室欠季家的,她没有忘。
况且,看这少年的身份,想来也不一般,做他的刀刃,或许一定程度上,可以帮助自己重新拥有自保的力量,现在的自己,太弱了,弱的和当初的自己完全不能比,而她却没有上一世能够训练自己的东西,她或许可以从這個少年身上得到契机。
“呵,我答应了。”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多问什么,月泠转身离去,门外想来之前的那个人应该还在守着,她需要回去收拾一下,顺便将那只养了多年的鸽子放出去,她需要告诉季良一声,不然,当他回来,看不见自己,怕是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楚皇室最后一脉了。
看着月泠离去的身影,少年的眼神恍惚了一下,真像,如果再长大一点,这样决然离去的背影真的很像姑姑当年离去时候的模样,真的,太像了。
回到季家宅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拂晓,月泠大概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做了个样子,将那支珠花藏入衣服中,又拿出一块帛布写道:季伯伯,偶遇高人,离去,勿忧。
写完后绑在一直养在屋中的信鸽的腿上放飞了出去,因着小屋位置偏僻,而信鸽又是朝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