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岑东下班过来广告部的时候,却发现早就没有了方裳容的身影。
“楚总是找方姐嘛?”李楠霓拎着包是准备下班回家的模样,见着楚岑东站在门口焦急的模样,略微一愣过后而后轻声说道,“刚走不久,走的挺着急的。”
“知道为什么嘛?”楚岑东皱眉,这段时间两个人大多都是形影不离的,这么突然之间找不到人的架势,当真是叫楚岑东万分不习惯的。
李楠霓自然是不清楚的,便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楚岑东火急火燎的给方裳容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根本就是打不通的,因为直接不在服务区了。
苏暮哲是开车过来林胥集团的楼下接人离开的,回来之后的身份不一样了,自然就连这座驾都完全提升了一个档次。
方裳容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苏暮哲。往前不是没有做过苏暮哲开的车,但是这趟坐上来,对于方裳容而言,这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师傅,你是欧文家族唯一继承人的消息,你们是不是都知道?”方裳容轻声的询问道,她说的你们自然是包括了苏暮哲和楚岑东。
苏暮哲倒也是直言不讳,这原本就不是什么要隐瞒的事情:“是的。”
方裳容实际上自己也是明白的,苏暮哲和楚岑东不告诉自己,原本就是理所因当的事情,两个人选择不告诉自己或者告诉自己,根本就是他们的权利。
“为师不是有意瞒着你的。”苏暮哲试图解释一下,却发现根本就无从下手,因为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告诉方裳容。
不管是因为方裳容那时候不被待见,还是因为那时候的两个人似乎都觉得这件事情实际上没必要人尽皆知,但是不论是哪里一条理由都不见的是一个合适的解释。
如今苏暮哲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自然是不可能再带着方裳容去吃普普通通的餐厅,如果本人认出来得是件多么麻烦的事情。
包厢不大,但是即便是不大,只坐了两个人还是显得空空荡荡的。
上来的饭菜自然得是符合苏暮哲如今的身份的,但是这回方裳容全然是没有心思再去计较这一桌子的饭菜都是什么品种,得是值得多少钱。
她只是在想,苏暮哲是否还是当初的那个苏暮哲。
苏暮哲看着方裳容的神情,是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的,但是看着她出神发愣的模样却是无可奈何的。
他也是明白的,对于自己身份的突然曝光,别说是方裳容了,大抵苏暮哲自己都有些是适应不过来的,毕竟转变的实在是有些太的的。
“徒弟。”苏暮哲在思索了许久之后,缓缓的开口,轻声的继续说道,“不论是我苏暮哲还是欧文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你都是我的徒弟,我都是你的师傅,这一点从来都不会因为我身份的改变而出现变化。你最多是从苏总监的徒弟,变成了欧文家族唯一继承人的徒弟而已。”
苏暮哲试图用简单易懂的话语让方裳容明白,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可能因为任何事情出现变化。
饭菜固然可口,但是方裳容显然是不大有胃口吃的,即便有苏暮哲那信誓旦旦的保证。
方裳容心里头明白的很,哪里是能够如同苏暮哲自己说的那样子的简单?
变了就是变了,哪里是能够说一样就一样的。
包厢的房门被人直接的打开,楚岑东喘着粗气站在门口,手上甚至还握着门把手,身后是满脸歉意的大堂经理。
在包厢里头吃饭的两个人都是一愣,方裳容更加是咬着筷子,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楚岑东,而且还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
苏暮哲自然也是诧异的,但是显然表现的要比方裳容的淡定的多了,些许时间的惊讶过后便是微笑的说道:“你这是过来蹭饭的?蹭饭也不大个招呼?”
又怎么可能是蹭饭的呢?不过是说得好听,找个台阶下而已。
大堂经理看着两个人的模样,估摸着是不会怪罪自己了,连忙是给关上了包厢的房门,赶紧的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楚岑东倒是半点都不客气的,自己拆了一套餐具,直接落在了方裳容的身边。
他听说了方裳容是和苏暮哲一起出来吃饭的,就觉得这事儿必然是不妥贴的,也不看看苏暮哲对方裳容存着的到底是哪门子的心思。
但是他多么的担心,多么的牵肠挂肚,都是不适合被方裳容知道的。
“怎么突然就要回来?”楚岑东似乎根本就不介意自己是不请自来的,拿了餐具就是跟着一起吃饭,偶尔顺手给方裳容布菜,和苏暮哲说话的时候也是驾轻就熟的模样。
苏暮哲瞧着两个人之间的状态,有些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欧洲那边又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过去宣布一下继承人的事情而已,老头子还活得好好的,少说还能管事十年呢。”
苏暮哲说的是一脸的坦荡模样。
方裳容坐在两个人的中间,只觉得是是如坐针毡的。
“老头子舍得放你回来?”苏暮哲这趟回去,是欧洲那边的老头子花了多少功夫才把人给弄回去了,好不容易弄回去了难道还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放人回来?
苏暮哲却是一副被放回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的神情看着楚岑东,而后耸了耸肩说道:“他不放我回阿里能有什么办法,他那些个产业除了我谁都继承不了,我要是不乐意,他一家子打拼了上百年的家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