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头发好好的!
詹潇潇看她慌慌张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真是傻呼呼的,就是额头受伤而已,就算以后有疤痕,姐姐我给你剪个刘海就成了。”
被骗了,唐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你还是回家吧,让秦皓把你带回去,你在这里太吵了。”
“笑容是最好的伤药嘛。”詹潇潇索性爬上去跟她靠在一起,“我就是来给你带来笑容的,现在跟你说正经的,我已经跟妈妈商量好了,等你出院我们就去教训那对不要脸的母女,剃光她们的头发!”
唐芯根本不想再看到她们,既然已经报警就算了,“都报警了,就看看接下来怎么办吧。”
“说起来,你跟她们为什么会吵起来的?”
唐芯回忆了一下,“她们问我,在我假扮贝恩的时候,樊景洲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女人,我没说,她们就……”
“难道她们要找的是……”詹潇潇也明白过来,但随之疑问也来了,“但她们为什么要找席、席小姐?再怎么说,也该找你啊。”
詹潇潇说话总是那么直白,唐芯知道自己目前是什么身份,只能忍受下来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的。”唐芯垂下头,长睫微翘,稍稍挡住黯然的目光。
詹潇潇顿时后悔了,恨不得自己掌嘴,马上转开话题,说一些好玩的事情让她开心。
门外,那个沉重高大的身影,如山倒一般坐下。
他暂时给不了她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才让她受了那么多的伤害。
都是因为他。
“景洲?”
樊景洲按着眉心抬起头,看到了他的好友。
“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累。”秦皓坐到他身边,“准备撤走所有了吗?会不会太鲁莽了?”
“可是我的忍耐也没有收到效果。”樊景洲蹙眉深思,他不能再忍,不能再被动,必须让那只‘幽灵’也尝尝被打个措手不及的慌乱,从而露出破绽。
“少爷!”余靖行忽然匆匆赶来,脸色惶茫,“欧洲出事了,我们的一个兄弟被杀了,现在那边一片混乱!”
樊景洲只是平静地点点头,“封闭消息,安抚他的家属。”
余靖行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能这么冷静,“可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吗?他都已经踩到我们头上了!”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激动得握紧双拳,“少爷,只要你下令,我一定杀了他!”
“你不是他的对手。”樊景洲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严厉,“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就按照我今天说的去办。”
“可……”
“靖行。”秦皓搂着余靖行的肩膀将他推到一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真的知道?他只是害怕因为小姐出事的缘故会让樊景洲的的判断会出现差错。
但余靖行还是选择相信,匆匆离开医院。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秦皓拍拍樊景洲的肩膀,突然笑道,“离开的日子已经订好了吗?”
“等她出院,立刻就上船。”
秦皓点点头,叹气道:“看来,我和潇潇都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樊景洲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回国后一定会请你们。”
“说好了。”秦皓伸出手,和樊景洲的手交握,多年的好友情谊,祝福和感谢都无须说出口,彼此已经了解。
“我先进去看一下潇潇。”
秦皓离开,樊景洲才从裤袋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方形小盒子。
凝视着这个小盒子,樊景洲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那些权势争夺的烦恼,只剩下一个问题——
怎么求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