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于听墙角的灵童窝在酒窖里,听得谷参非终于开始主动提什么未婚妻未婚夫的事,啧啧贼笑起来,“还好灵机一动把人放了进去。小主子也不是毫无潜力嘛,竟然无师自通懂得了这套!”
听得人快到出口,灵童嗖地一下离开了黑光殿,装模作样挑水去了。
肖梦当先走了出来,外头比里边热很多,肖梦一边脱掉外边裹的衣服一边扇着风说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封在冰里头?那样对你的病有好处?”
谷参非穿得不多,人一闪就到了肖梦面前,猛地凑近了盯着肖梦的眼睛,“你果然是在担心我对不对?”
肖梦退后几步,“担心!当然担心!你可是我的大恩人,我能不担心吗?”
“恩人,什么恩人,我以前救你一命你也没有这样!”
“还不是因为那……”肖梦下意识回话,想说丹药的事,又猛地想起灵童不让泄密的,忙又捂住了嘴。
“因为什么?”谷参非凑近了追问。
肖梦心虚低下头,慌乱间看到他的头发还是湿湿的,胡乱披在肩头, 将衣服也打湿了, 墨发及腰,勾勒得身形愈发单薄。
肖梦顿了顿,迎头道,“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关心一下不是应该的吗?你头发还是湿的。身体有病,就要懂得照顾自己,还不快去弄干?”
这算是主动关心了吧!谷参非没猜到缘故,却非常受用,一时像老虎收了爪子变成猫,乖巧得把脑袋伸了过去,“那你帮我弄干!”
“这么大个人了,你自己不会弄嘛?”
“那就不管了,风干!”
“你……,好吧,我来给你弄!”
院子里,肖梦好脾气地给谷参非弄干头发。谷参非又赖着梳头戴冠,肖梦道,“你平日不都随便绑的,今天戴什么冠?”
谷参非眯着眼晒着太阳懒洋洋地。“那不一样,如今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肖梦难得看到谷参非这么乖巧,心情也好了起来,好笑道,“你又没成婚。哪来的家室?”
倒也没有拒绝,拿出梳子给谷参非梳头。
谷参非眯着眼睛享受那种暖暖的感觉,等肖梦梳好了才道,“家室当然是你呀!之前不是说好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无奈谷参非说得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有些不够认真,肖梦压根没当回事,只当谷参非是随意的玩笑话,不惊不乍从储物袋中拿出镜子递到谷参非面前,“你看。梳得怎么样?”
平素随随便便,今日束发戴起冠来,倒也潇潇洒洒有模有样,平添一股子阳刚之气威严之资。
肖梦暗中欣赏完,一眼又从镜子中看到自己已经修复的容貌,顿时恍然,之前谷参非看到自己竟然毫无惊讶之色,顿时讶异。
“你难道没看出我的变化?”
谷参非轻笑起身,盯着肖梦看了好几眼,嫌弃道。“有什么变化,一样是个呆子,丑丑的!”
肖梦一愣,抬起镜子左右照了照。“会吗?长得挺漂亮的呀!说不得绝世,万里挑一还是有的!”
谷参非一把夺过镜子,“丑还要照镜子,镜子哪里得罪你了!”
“你……,怎么就不能说句好话?”
“我只是喜欢说实话!”
“说实话我也不丑嘛!……难道是我品位太低?那也不至于呀…”
原来两人也有温馨相处的时候!
阳光从郁郁葱葱的树叶中投下斑驳而又温暖的细碎剪影,院子里的两人。无争无厌,说着随意轻松的话题。偶尔互投一个眼神,愉悦惬意,难以想象,这两个人,为什么始终走不到一起?
远处隐在树梢的灵童,看着两人的相处,一方面欣慰,一方面又有些隐忧。
他珍惜这样的时光,没有去打扰,却总有不合时宜的人要来打破这一刻的安宁。
何青萝踩着飞剑急冲冲飞了过来,“原来你在这里,找你半天了,出事了,赶紧!”
“出什么事了?”
肖梦惊讶,自己刚回来,还没和谷家人深入接触,能有什么事让何青萝这么急?
谷参非正享受这时候的时光,听到第三者破坏,不管有事没事,都让他不爽,顿时朝何青萝投去不友好的目光。
何青萝只看着肖梦没注意到,“是关于谷家少主的事情,我也没弄通。好像是家主夫人说你勾结什么星儿联合起来害死了谷玉秋,又栽赃嫁祸到少主的头上。他们跑到摘星楼,没找到你,就说你畏罪潜逃了,硬要闯你的房间搜证据。秦桢生了气,阻拦的过程中踢了她一脚,家主夫人就晕了过去,诊治她的时候,她的嬷嬷闯到房间,搜出一封星儿的密信,然后就指认你是杀人凶手,现在正到处找你呢!”
肖梦好笑,自己什么也没参与,火也能烧到自己身上。
看来是刘云清疯狗乱咬人了。
当初她配合刘大小姐的婚嫁事变拖延谷轻凌没去接亲,助着刘大小姐毁了谷玉寻的仙根容貌,最后刘大小姐伏法,仗着没有确实的证据,才没有处置刘云清。
如今她以为肖梦好欺负,自己儿子犯了错,居然还往肖梦身上推,也不看看今夕何夕。
正好报了谷玉寻的仇,肖梦不急不慢笑道,“原来是这事!我倒要看看,我怎么就成杀人凶手了!”
一行人径直来到天悠堂,谷参非破天荒的也跟了过来。
天悠堂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人,没有进门就听到了刘云清哀嚎的声音。
“老爷明察啊,这肖梦才一回来就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