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怀疑是她背叛了你!”谷轻凌又如是说道。
闻言肖梦清醒。
谷轻凌的判断这里边,肯定有他先入为主认定杨月是害人凶手的缘故。
反倒肖梦对这次燕玉的出手人有些怀疑了。
万一,这里边还有另一只针对谷玉寻的手呢?而那只手,故意借此玉嫁祸给杨月?
不然,为什么燕玉内的窥目符早不烧,晚不烧,偏等谷轻凌在的时候,并窥探了那么多信息的时候才烧。
这不会是巧合!
谷轻凌手一翻将玉佩握进手里,“玉寻,你等我,我拿这个回去质问她,看她还怎么狡辩?”说完站起身转身就往院子外走。
肖梦站着没动,也没替杨月说话,不管这燕玉一事是不是她做的,她之前送来的饭菜有问题一事并不假。
并且,若谷轻凌能因此问出些别的信息呢?
赭红色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院子口,肖梦捂着肚子再度仰天低声长叹,“穿越来才第一天,吃顿饭都这么一波三折,这日子没法好好过了啊!好歹也给我一点喘息的时间,可好?”
没可能有谁回答肖梦的话,现实如此,肖梦别无其他选择,只能捂着肚子前进。
走过杂草间的石径,院子口很快近在眼前,肖梦站在那里,心里细细盘算这样做会导致的后果,现在的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这后果?
还没盘算清楚呢,外边传来撞击声和哀嚎声。
呐,肖梦大惊,连忙脚在院内,双手扶着院墙将脑袋凑了出去,就见到了不远处的场景。
只见大约六十丈远处,
花草红绿掩映间,刚刚离开的谷轻凌,正躬身掐着一位倒地的灰衣丫鬟,这位丫鬟,不是别人,正是肖梦和谷轻凌刚刚说到的喜儿。
另一边,赵管事和花子小云三人,俯身跪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仿佛还说着告饶之辞。
肖梦一愣,‘这是出什么事了?刚才我说要审问喜儿,谷少主还随口替她开脱?这会儿却…..’
‘一定是谷少主也发现喜儿的异样了!’
肖梦很想确认到底自己当时发现的异样究竟真相如何,便脚一抬出了落月阁,急忙走了过去。
走近便听到谷轻凌面色黑沉地审问,“说,谁派你来的?”
那喜儿却只是手舞足蹈地挣扎,眼中慢慢现出了明显的森幽幽的绿光。
谷轻凌面色一变,另一只手突然捏了个法决,肖梦恍惚可见一只无形的光影手自谷轻凌手前伸出,随着谷轻凌的手势,直接探进了喜儿脑内。
却也同时见着喜儿的面色突然变成灰绿色,而谷少主同时低喝一声“该死!”
地上赵管事三人连声告饶,“少主饶命,少主饶命。”
谷轻凌一把将喜儿扔去地上,转头喝道,“给本少主住口!”上位者的威严迸发,赵管事三人立时住了口,匍匐在地抖得如筛糠一般。
肖梦看了他三人一眼,姑且未理,眼盯着躺在草丛中奄奄一息的喜儿,眸间有惊惧之色,却借用捏紧的拳头压制了起来,张口平静无波地问道,“谷少主,这是怎么了?”
赵管事听到肖梦的声音猛地抬头,眼中情绪复杂,又迅速低头伏跪回去。
谷轻凌闻言回头,“玉寻,你来的正好!”
“喜儿她怎么了?”肖梦再问。
“原来她就是你说的喜儿!”谷轻凌确认了死者身份,闪过思量,随即道,“玉寻,她已经被夺舍,被另一个魂魄占据了身体!”
肖梦瞳孔一缩,娇躯一震。
“可见先前将燕玉给你,并说出那番编造之言,肯定是故意的。有人故意派一个内奸在你身边监视你的行动,择机害你!”
谷轻凌说完,又愤愤道,“可恨刚才我手慢了一步,被她自我了断消散了魂魄,我什么也没问出来!”
谷轻凌细细解释,肖梦却是十万个为神马在脑袋里奔腾。
谷轻凌肯定不知道,肖梦此时,并不惊奇于喜儿被夺舍一事多么突然,也不惋惜于没从夺舍喜儿这里问出线索,更不是感慨修仙界凡人生命的脆弱,而是——
‘夺舍,夺舍?我肖梦也是一个异界灵魂占了谷玉寻的尸身啊,这算不算夺舍?为什么谷轻凌没有看出来?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会不会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当做鬼怪给灭了?’
肖梦突然惊醒,竟然忘了这里是法术通天的修仙界,不是凡人的世界,穿越附身一事,岂能轻易蒙混过关?
为此,她必须确定自己是不是安全!
震惊过去,肖梦手捏的拳头握的更紧,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被夺舍了?这是法术吗?”
谷轻凌闻言,眼眸突然微睁,仿佛吃惊,随即暗淡下来,失落一般道,“我忘了,你什么也不记得了!”
顿了顿,他恢复常态解释,“玉寻,肉身和灵魂,是生来契合的,独一无二,不能取缔。但凡被夺舍之人,眉宇间会因为灵魂与肉身不契合而散发阴寒之气。修仙者进入开光期修为之后,便可目视灵魂阴物,自然也能目视此等阴寒之气,有无被夺舍,一看便知。除非是特殊手段压制过,否则逃不过修仙者的法眼!”
肖梦嘴角讪讪,又问,“灵魂和肉身,难道不能够同一具肉身替换另一个灵魂,也同样完美契合?”
谷轻凌嘴角轻勾,“你一直聪颖通透,从来都是我有不懂而去问你,我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这样的情景能够反过来,没想到……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