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细碎的雨点拍打着窗沿,叫醒梦中的叶文,酣畅淋漓的大睡一场后,叶文觉得浑身充满了力度,不像在那个阴暗的地牢中,浑身上下粘稠潮湿,连呼吸都带着几分颤抖。
洗漱一番后,叶文推开窗户,望着这场下了半个多月的雨水。此刻还在风中飘然洒下,落在这扇窗沿上。“滴答、叮咚、滴答、叮咚…”有节奏的演奏着。叶文其实很喜欢这个声音。圆润的水滴轻盈落下,打在窗沿上发出一声轻响,波澜不惊却又充斥在整个空间。就像在那个叫乌亭镇上的小妮子一样,轻轻怯怯云淡风轻就这么融入你的心间,不忍心去拒绝,不舍得离开。
“呵,也不知道小妮子现在干什么,一定又像是几年前那般,又是一个人,又是那样躲在**上害怕的哭,还不敢哭出声音。”叶文细细摩擦怀里的那一方绣着淡粉桃花的丝帕,眼眸中流露着温柔。
“家仇未报,何以留恋儿女情道,“去瞧瞧李东学吧,火候差不多了。”说完合上房门向地牢走去。
来到地牢,武启正坐在叶文的位置上看他写的地牢记录,空中监牢里李东学正躺在**上没有声息。
“怎么样,难得的一天自由他去了哪里?”叶文活动着身体问武启。
“哪里都没去,就在靳府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了一天的呆。我说你不会把他玩坏了吧。”武启用着玩笑的口吻说道。
“心理上被禁锢的太久,已经害怕去接触外物罢了,正常反应。然后呢,就这么安静的让你把他带到牢房里?如果这样的话就需要找个大夫开解一下了。”叶文看着空中一动不动的李东学皱眉说道。
“那当然不可能,没见我鞋上这么大的一个脚印吗,我可是用了一些手段才让他进去的,不过现在应该清醒过来了。”武启说道。
“打晕吗,很罕见你会这么做。”叶文挑眉。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为了证明他到底是不是哭笑阎王,也只能这么做了。”武启摇头自嘲。
“能让原本确信他是哭笑阎王的你现在说出这句话,他的计划成功一半了。”叶文伸出手拿过武启手上的地牢记录说道。
“成功一半?怎么说。”武启诧异。
“还有一半就是,能够经受住上刑!”叶文搬动机关,把李东学放了下来。
前庭大院,院内的假山、花草等所有装饰物全都被撤除。靳远图按照叶文的吩咐在院子中央挖了一个大坑,旁边摆着一个玩,碗里装着满满一碗浓稠的银白色液体。
此刻李东学被绑缚在一张大椅上,双手双脚全部都被固定住,双眼中透露着惊恐。嘴里塞着一个木球,防止他咬舌。院内加上李东学只有六个人。李东学,叶文,马如龙,武启,靳远图以及靳远图身边的一个老仆。院子外面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大堆靳府的仆役,悄无声息。
叶文上前取出李东学口中的木球,走到李东学面前开口说道,“李学监还不承认吗?已经半个月了。”
“承认?我承认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要我承认什么?疯子,你这个疯子。靳老爷,他是疯的,他冤枉我,冤枉我啊。我什么都没做。”李东学刚一拿开口中的木球就开口大叫道。
“还是不承认?李学监,事实摆在眼前。你一被囚禁起来,东流城里就相安无事,甚至连那个阎王神教都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你还说你不是吗?你再不承认,根据我们的协议,我可以用刑的哦。”叶文站起身来在李东学耳边循循善诱。
“不是的,我不是的!”李东学依旧大声的辩解着自己不是阎王。
“唉,很可惜我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叶文叹了口气,“你知道刑法中对于滥杀无辜者除了凌迟、腰斩、抽筋还有扒皮吗?”叶文说着走到李东学背后,手指轻轻一动,把那枚满是李东学口水的木球再塞进去。
“看到院子中间那个大坑了吗?扒皮就是先把人除了脑袋全部埋进土里。然后使劲踩使劲踩,把土踩实。那一个锋利的小刀,看就是这样的。”叶文拿着一把小刀在李东学睁大的双眼面前一晃,而后在他耳边用充满诡异的声音说道,
“然后在你天灵盖小心的剜下一小块头上的皮。放心,刀上有麻沸散,不会痛的。”叶文安慰的拍拍李东学肩膀,继续说道,“然后小心的掀开你的头皮,慢慢的,慢慢的把那一碗银白色的液体从伤口处倒进去。这可是个技术活,不过李学监你放心。我保证一丁点都不会洒落出来的。嘿嘿。”李东学目眦睱裂,身体开始挣扎着晃动椅子。
叶文见状微微一笑,如同恶魔一般在李东学耳边小声说道,“那碗银白色的重水就会渐渐地渐渐地从你的头顶流下去,缓缓地流到全身,在你的皮肤下肌肉上布满。”
“嘿嘿,到时候你就会开始全身发痛、发痒,又痛又痒。然后你就扭来扭去,扭来扭去,十分忍受不了这种痛苦,想找一个地方解脱,找一个地方逃离;可是哪里有这个出口让你逃呢?”
“哈!有了,原来在你的头顶有一个开口,那一瞬间你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然后猛地向上一蹭,你就出来了,然后那层皮就完完整整的留在洞里,丝毫不缺。”叶文后面的话越说越快,到最后又缓慢下来。最后把那碗重水和手上的小刀摆在李东学面前的椅子上,说道,“那么现在,你说,阎王在那里呢?”说完取出李东学嘴里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