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看戏,没想到自己却是那个戏子!”脚底抹油逃之夭夭的叶走在街上,心中暗骂,自己那三碟小菜才动了几筷子,就灰溜溜的逃出来,肚子空空不说,这兰城估计是不能呆了,才进城少许,就有一个会使唤御剑手法的变装女子找上门,是御剑而不是驭剑,否则叶也就不跑了,倒也不是十成十的被那变装少女像对那几个起色心的灰衣大汉般三两下就收工了事,漏出自己些许底牌事小,泄露自己的身份引来一群趋之若鹜的豺狼虎豹就很是棘手了,这五年武朝江湖如同没了天敌似得,一批又一批的江湖草莽涌现,没了马踏江湖的叶武穆在他们脖子上悬着一把刀,谁都敢提着家伙上大街,一时不忿还敢乱了治安。放以前,九州内宵禁制度下,晚上你敢登上房梁,就敢看下你的头颅当酒壶,更别说人人佩刀挂剑对着差役横眉怒目的。
远远地叶看见一个旗招子,写着一个茶字,感情运气不错碰到一个城外茶寮,要是有深井水镇的大西瓜就更好了,叶不知足的想着。
茶寮外一个破旗招子焉哒哒的裹在杆子上,正对着的不见门板对路大开,侧面各有三扇木窗用个小竹竿支撑打开,屋内两张破木桌,兴许是屋内太过于闷热,屋内没有客人在,只有老板娘和一个打着鼾的小姑娘,睡的满头大汗。几个抠脚挑担大汉大都在屋外的两张大木桌中的一张上面坐着,也没叫茶水,从茶寮旁标注着十钱三个的瓜摊上拿了几个大西瓜,问茶寮那个走起路来地都要晃三晃的胖老板娘买了两桶深井水冰镇着,相互吹着牛侃着大山,等着西瓜凉了好大快朵颐。另一张大桌上一行人悬刀配剑的,尽是些年轻子弟四男三女,看来也是刚刚赶到,几个人面前的茶碗还冒着热气,毒日当空,喉咙本就快冒烟了,一行人就打发其中地位比较低的一个人去买瓜,看起来像个向膏粱子弟趋炎附势的穷酸书生,妄图攀上高枝一飞冲天,当个杂役都不算什么事。
叶进了茶寮,头上的烈日越发的灼人,看那个老板娘和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趴在屋内的桌上打瞌睡,没有招呼自己的劲头,自己拿了一壶茶和一个茶碗在屋内的另一张桌上倒了一碗解渴,胖老板娘看见叶甩下几枚铜板也就继续趴在桌上打瞌睡,丝毫不在意这件破茶寮的家当。叶索性也不理会,自得其乐的喝着茶渣子泡出来的绿茶,味道淡不可闻,更不用说所谓的茶香了,但好在也能解渴。对于屋外的两拨人,叶都不是很在意,对于那波抠脚的挑担大汉,脚上漏了几个脚趾的草鞋,手掌脚跟上的老茧,黝黑的面颊和压弯的背脊,特别是肩膀上厚厚的茧巴,还有看着旁边三个女子畏畏缩缩的偷看眼神,无不透露出是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另外一行人倒是稍微引人注目一些,衣着虽不算很骄奢华美,但脚上带着点跟的高脚靴,一看就知道是龙都那边专有的,靴子内垫着玉片,门前的台阶没有三四层,是穿不大上的,其中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子,衣袖内衬上不经意的露出了鎏金花纹,看起来就知道非富即贵,手掌虎口也都有一些茧巴,不算太厚,也能看出来手底下有两分本事,不过对叶是没有什么敌意的,从他们把自己的武器都放得离自己很远就可以看出来。
叶待茶水凉了以后大灌了几碗,还是不觉得解渴,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去挑两个大西瓜,忽的眼前一亮,拿上自己还剩大半壶的凉茶水拿上几个茶碗走出茶寮坐在几个挑担大汉的桌上,几个老农看他们眼中的书生老爷来自己桌上,犹豫着要不要给这个过分的书生老爷让位置,,心里虽然有些不甘,但忍一忍也就算了。却看见叶给几个老农一人倒了一碗茶,刚好一人一碗招呼着大家坐,别介意,自己只是一介负笈游学的学子,还未有功名,只不过听从老师教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想想几位老农请教一下田里劳作的学问,几个老农顿时觉得这位独自一人负笈游学的书生肯定有见地的多了,连忙放下受伤的大脚丫子穿上草鞋。叶和几位老农聊了不少,从几位老农裤腿上的淤泥和些许莲花叶子残渣就知道是徐州兰城比较著名的种荷人,当下就着老农比较感兴趣的话题聊得很是欢快,多是倾听,少少插两句嘴,也算是画龙点睛,引得几位老农直说对,最后茶也干了,叶总算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老伯啊,你看你这镇的大西瓜可以匀我一个不?也不让您吃亏,十钱买一个,小子我啊看着眼馋,这不套了个近乎!”
几个老农直说说什么买不买的话,就要送叶一个大的,叶连连摆手,说我得学问你得茶,你得银两我得瓜,谁都不亏!硬是留下十钱再拿起一个瓜当中切开一起吃和几位老农继续闲话家常,看的旁边桌上刚刚买上瓜正问老板娘买水的书生目瞪口呆,很是懊恼,不过也只能作罢,毕竟老农那剩下的瓜也不多了,也不好厚着脸皮去强买强卖。有着豪奢的家世却没有豪强的性子,很少见。
聊了一会几位老农就要挑担走了,走之前强行塞给了叶一个大西瓜没说什么也不要钱了,其中一位老农就为自己还未出世的孙儿要了一个名字,让其余的几位老农后悔的直跳脚,自己怎么没下手快一步!叶笑着送了两字“平安”,老农直说平安是福,平安好啊!
叶拿着个头比较大的大西瓜进了茶寮,当即破开开怀大吃,他肚子是真饿了,兴许是被西瓜的香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