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意识终于有些清醒的时候,安浅怀被人用绳子控制住了手脚,眼睛也被黑色的布遮住,看不见外面的场景。稍微动了动身子,背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以及冰凉凉的触感。
这里是哪里?
就在安浅怀遐想之际,一盆冷冰冰的水砸在她的头上。与之相伴的是漫天的鞭责。嘶,现在她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什么鬼,想到这种办法对付她,能不能有个好点的想法。最看不起的就是黑暴力了。一点脑子都不用。
以为把她弄过来就不知道弄她的人是谁么?
搞笑。
然而,等到把她的眼罩被取下之后。彻底的笑不出了。
面前的这个家伙,带着银灰色的面具。面具上的花纹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菖国可是受了很大的罪。而且那里的人,最喜欢的就是鞭子!搞毛,一群心理**加生理**的生物。还偏偏以为自己有多牛掰似的。
最后塞在她嘴里的臭布也给取了出来。
“这里是皇宫,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没想到这个丫头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怎么不问问自己身在何处,周围是什么人?带着面具的男子并不回答,而是往旁边走。弯着身子,迎接了个衣着更为华丽,气场更为强大的男子。这个男子带着跟别人一样的面具,若不是因为他的衣服,和强大的气场。安浅怀也无法从这么多人中,一眼瞧见这个人。
在这个人的身上,绣着金色的五脚祥云龙。在祥云的顶端还绣着冒着火的彩球。只是这些绣品都是金色的丝线,光瞅瞅这成色,应该是纯金的。以黑色的锦衣为底,锦衣在昏暗的烛火中,显得耀眼。摸起来也应该是极为华软的吧?安浅怀眨了眨颜色,瞧着这个男人。
若是没有错的话,这个人就是云香郡!
“皇宫守卫森严,你们的人马怎么可能在京城中修建这么大的地下宫殿出来?”
“你怎么就这么确信,这是在皇宫中呢?”云香郡低沉的声音从咽喉中溢出,若是面对别的女子。当然要把那女子的魂魄给摄了去。
难道不是吗?安浅怀露出困惑的神情,毕竟齐国的守卫不比大周,大周禁卫军那是整个天下最好的。若说层层守卫还看不到有人带着已经昏迷的女子,简直就是笑话。
面前的男子笑了笑,但是这声音却如同在深夜小巷里的点点音色回荡。看不穿始末,也辨不清来去。这声音有点像不是从这个男人嘴里发出来的样。却又确确实实是从他身体里发出来的。安浅怀警惕看着这人,只要稍微有异动就会与此人拼命。
“不要找你手上的那东西,在本座手下带你来的开始,就取下了。”
安浅怀瞧着面前的这个人,将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伸了出来。手套是皮制的,在大周几乎很少有看到这么特别的手套。可是在这个家伙的拇指上,赫然是她安浅怀的东西。
“那只是个普通的玉扳指”
“是么?”云香郡反问,“女人需要什么玉扳指,做手镯岂不是更可靠些?”在他这么说的同时,轻轻按动了手里这个小东西的机关。不远处的木头柱子上,赫然是几根尖锐如刚,却细如牛毛的针。
随即把这个不起眼的玉扳指直接扔到了安浅怀的怀中。但是由于安浅怀手脚尽数被缚,即便扔到她的怀里,她也拿不到!
于是不爽的看着这个男人。好好扔东西就好好扔,有必要扔到她肚子上,还要一副居高临下看不起人的架势。有本事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单挑啊。没本事熊什么熊!脑子有包。
还没等她心里吐槽完,男人的声音又从她的头上响起。“不要以为你闭着嘴不说话,本座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无非是骂本座的话,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大可说出来。本座会依据事实明辨是非的。”
安浅怀瞥了瞥这厮,随即道。“如果我骂的很严重呢?”
云香郡叹了口气,“那就只有一种结果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安浅怀只能够看到他的嘴角上扬,“杀。”
呃这是要她说,还是要她不说?
吞了吞口水,安浅怀道。“其实我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不是吗?浑身半点优点没有,无论是在齐国还是在大周,没有半点权势。你把我捉来,纯粹是在浪费人力资源。所以你还不如放我回去”
“是吗?”云香郡还不等安浅怀说
话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么说,还不如直接杀了你来的痛快。省去了人力送你回去。”直接裹个草席不是更为简单?听了云香郡的话,安浅怀立马禁声。是是是,她不说话了,面对如此残暴不仁的家伙,还有什么好指望的。
但当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的时候,安浅怀自己就忍不住了。“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面具男笑了起来,“很简单,辅佐太子殿下继承皇位。”
嗤,安浅怀冷笑。“帝位之争素来与我这等旁人不相干。更何况圣意裁决,之后无论是谁成为储君都是与尔等无关。至于谁成为最后的帝王,那是天意。”
默默听了安浅怀的话,云香郡反而笑了。在他的右手手指上有颗玉色的玉扳指,瞧起来必然价格不菲。云香郡不断的转动这个玉扳指,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巨大而空洞的地底宫殿,变得极为安静。只有蜡烛的油火不断的在燃烧。
“天意。呵呵。”云香郡笑了笑,“朝堂之中多半是太子殿下的幕僚,实力强大。而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