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声音来到藏经阁第三层的一扇窗前。
为了保持通风,所有的窗户都是大开着,我还未走到跟前就看见琥珀送我的那只鸽子落在窗框上。红色的爪子牢牢抓着窗框,但还是避免不了左摇右晃。
我十分希望琥珀让鸽子给我捎来几句话,告诉我他最近怎样了,现在是不是已经去从军了?
鸽子跟我很熟了,看见我就咕咕叫两声。我很多天没见它,确实有些想它了。
我抱起鸽子,亲昵的摸摸它洁白的羽毛,本还想喂它些东西吃,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琥珀有没有给我传个信。
可是将它翻了个遍,就差把它的羽毛揪秃了做乳鸽,可是遗憾的是还是没有小纸卷之类的东西。
就像心被挖空了,虽然疼得在滴血,但是终究隔了一层皮肉,想摸也摸不到,疼得十分含蓄。但是这种含蓄的疼法感觉最让人难以忍受。我只哀伤了一小会,就重振旗鼓,决定给他写一封信,让鸽子给我送走。
我放飞了鸽子,看见鸽子在振翼飞翔,想到琥珀看见信就会有回复,我的心情就十分欢快。
接下来的几日里,我因为在等琥珀的回信,总算不是很无聊,连抄经文的速度都诡异的快了起来。
可是,我等了三天,它都没有出现。没有鸽子,没有信封。什么都没有出现……
我十分失落,但是还颇有点不甘愿。心头那一小簇等待琥珀信封的小火苗还在微弱的亮着。
为了方便,干脆就把桌案、笔墨纸砚等,都搬到那扇窗前,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一只白鸽朝自己飞过来……
可是鸽子飞走的第四天,天空是瓦蓝色,一朵很大的云彩在天上缓缓流动,没有一只鸟儿,四周安静的都听不见风响。
玄非在一旁问我最近怎么老是发呆,经文上都抄错了好几个字了。我还在等琥珀的信,心情十分沉重,听见她这么问,我懒懒的说,“错了你就帮我改了,这么多经文,还不知道要抄到什么时候……”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那些字我根本不认识,只想着早些出藏经阁去,用心不专,只好胡乱搪塞过去。
善良的玄非并没有起疑,认认真真将我的错字都改正过来,又在一旁看经书解闷了。
我正懒得抄经文,站到窗前开始看四处的风景。说是看风景吧,其实也不是看风景,我想看琥珀,若是琥珀长了翅膀,嗖的一下就飞到我面前来该多好呀~
我正沉迷在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忽然听见下面有人说话。
藏经阁向来是个僻静的所在,除了不会说话的书就剩下我和玄非两个人,我一时十分好奇说话的是谁。
伸脑袋往下看了看,只见有两个尼姑,一个身材瘦小,肩如刀削,另一个却健壮的有些过了头,反而像个男子。
身材瘦小的靠墙站着,半男不女的那个将双臂撑在她两边。我当下十分害怕,暗想莫不是那个体格健壮的看人家瘦小,就想欺负人家吧。
我想想自己的遭遇,忽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正想叫人来,但是转念一想,也许是我看错了,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当下缩回脑袋,只敢露出一双眼睛来看。
只听身材瘦小的娇声道,“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你快点~”
那个体格健壮的不知为何有一把低沉的嗓音,我先吓的从头到脚结结实实的一个哆嗦,还没来得及反应,然后就听见他说,“你们为何总是针对她一人,她可曾招惹你们了?”
“谁让她是将军的女儿,处处显摆什么威风,好似比我们都高上一级,早就看不惯她很久了!幸好我是佛门众人,不然肯定一把掐死她了!”她眼神忽然狠辣的要命,但是立刻就带上了哭腔,“公子~求你了,快点……奴家受不住了~”
我听见公子,更是吓了一大跳,怪不得像男人,原来就是一个男人!
我一时有点懵,先不说尼姑庵里怎么会有男人出现,可是这个尼姑身为出家人怎么能跟男人走的这般近?阿弥陀佛,作孽啊作孽……
我又把脑袋伸出去,见那号称是男人的人已经衣袍松垮,女尼迷醉的闭着眼睛,仰着脖子,纤瘦的手臂搂着男人的肩。本来我觉得新奇,但是女尼那光了的脑袋实在令人有些看不下去。
男人倒是一副神态自若,时不时亲亲她的耳垂,邪笑问,“这么快就不行了,在这尼姑庵清修……倒不如跟了我,这样偷偷摸摸……怎么能尽兴呢……”
“跟你跟你……说什么都依你,快点啊~公子……”
我摸了摸脑袋,有点郁闷,这番对话我怎么半句都听不懂,果真是我太笨的缘故么……
我一脸郁闷的转过身来,玄非见我眉心大皱,便走过来靠着窗笑问,“师姐,你在想什么?”
谁料玄非这声音太大,男人顿时没了兴致,“谁?!”
题外话:
打这些字的时候,我差点快睡着了-_-#,我告诉你欧,我头磕到键盘了,太困,不过没关系,请自动脑补二豆拿眼睫毛敲键盘的场景(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