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婚约都还没有作废,这个侧夫人是怎么进门的,远之你可要好好地给朕说清楚!”

他这话一说,无暇和席满观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向来夜谨言的目的不是她们之前的婚约,而是在教训陈烟呢,陈烟以那么阴私卑鄙的手段进了席家,整个炎都没几个人是不知道的,按说这事儿本不该这么张扬,可是席夫人的心里却憋不住那口气。

如果事实不说出来的,坏的就是席满观的名声,说不好别人还以为席满观抢占了陈烟呢,再说陈烟之前可是有了定亲的夫家的,席夫人可不想为了这么个无耻的女人坏了与人家的交情。

陈大人到有意误导别人这么想,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那边席夫人早已经让人将事实给散布了出去,她也没添油加醋,只是单单是事实,就足以让旁人将陈烟鄙视到骨子里了。

所以夜谨言此刻这么一问,所有人都是一副鄙夷的态度看向陈家几人,陈大人随时极力镇定,却也抵不住那火烧焰灼一般的视线。

席满观却干净利落地一拱手道:“是臣的疏忽,臣甘愿受罚。”

原本一脸灰败的陈烟闻言整个人都惊喜地看向了他,眼中光芒大盛,忙朝夜瑾言磕头道:“不关夫君的事,都是妾身的错,请炎帝饶过夫君,若要责罚只管责罚妾身便是。”

夜瑾言理都没理陈烟,只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席满观,道:“朕不管你是什么疏忽,你纳了新人可是真的,只是若是朕没听错的话,你们都称呼她为侧夫人?朕就不明白了,连正妻都未曾拜见,茶都没敬,怎么就能称呼侧夫人了?嗯?”

这才是夜瑾言的最后目的吧,席满观松了一口气,心里倒是轻松了很多,也不等陈烟说话,直接道:“臣知错,往后定会约束下人,也会请嬷嬷重新教导陈侍妾的规矩。”

一句话就将侧夫人贬成了侍妾,陈烟直接愣住了,陈大人一愣之后目光直接看向了炎帝,炎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话都没说。

陈大人欲言却又止,当初是他付出了代价才让皇上将陈烟抬成了侧夫人,但是皇上并没有直接下旨,而是暗示了席满观而已,所以现在陈大人根本就没办法站出来让炎帝做主。

谁知席满观这边的话音才落,那边夜谨言又道:“这到底是你的家事,只是此妇人颇为跋扈,无暇贵为公主,断断是不能跟着你受了委屈的,往日的赐婚就此作罢吧,你好自为之。”

席满观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谢了恩,“谢皇上。”

一切都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等到无暇回过神来,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她张了张唇,看了一眼夜谨言和席满观,到底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夜谨言满意了,席满观也高兴了,一场陈烟咎由自取的闹剧也终于落下了帷幕,何清看了一眼炎帝的脸色,立刻宣了歌舞上来,宴会的气氛虽然还是热烈不起来,但是到底也轻缓了很多。

最不对劲的大概就是愣愣的陈烟以及焦灼的陈大人了。

无暇心里也有些烦闷,盯着歌舞看了一会儿,便起身出去透透气。

相比于殿内的热闹,殿外显得格外的宁静,无暇随意地走着,后面突然传来了声音,“无暇。”

无暇一回头,果然见席满观正朝这边走过来,不由露出了笑意来,“远哥哥怎么也出来了。”

“里面闷的很。”席满观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神情,见她眉宇之间有些郁色,抿了抿唇开解道:“方才……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无暇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知道,只是到底是委屈你也算是给你出了气。”

席满观扯了扯唇角,露出似讥似讽的弧度来。

无暇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席满观却朝她安抚地看了一眼,张口想说什么又止住,侧头向无暇身后的白琴白瑟道:“你们先退下。”

无暇心知他要说什么,不由直了直身子。

“无暇,我听闻宴会之前姬伯父去瞧你了?他可有说些什么?”

无暇的手指轻轻一攥,笑了笑道:“不过寻常的话罢了,许久不曾见爹爹,还能说些什么?”

席满观看出她似乎不想提,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只是我担心,我执意让你留下来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之前是觉得皇上应该会顾忌一点手足之情,无论如何也该饶过……君子墨的性命,只是后来一想却发现想错了,只怕皇上……那你就危险了,尤其是你现在还有了身子,皇上若是容不下可如何是好?”

无暇心里一惊,抬头看向他,嘴唇微微怎么会……这可是我的孩子啊。”

“可他也是君子墨的孩子,若皇上真的不打算放过君子墨,又怎么可能会不斩草除根?留着这个孩子到底是一丝血脉,若是往后……”

他语意未尽,可是无暇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君子墨的孩子也是皇室的血脉,若是往后长大了谋夺皇位该怎么办,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寒冷起来,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微晃,双眼有些失神,“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呢,若夜谨言真的容不下,她又能做什么?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难道还要失去第二个吗?

一想起第一个孩子,无暇突然尖锐地开口道:“我第一个孩子也是这样没早就知道子墨的身份,所以不想他留下子嗣,这才把孩子给弄没了是不是?!”

席满观一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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