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谨言听着他压抑的声音,直接上前一步打断了他的话,拍了他的肩膀安抚他,一边朝君子墨道:“我们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你的纵容,无暇又怎么会中毒,我们又怎么会因为不想她伤心而千方百计地着她?我们知道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是个死胎,不如你告诉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君子墨咬住牙,呼吸急促了起来,怎么选择,他会怎么选择,如果是他,他也同样会像夜瑾言一样,瞒着无暇将孩子给落掉,孩子已经死了,又怎么能让无暇也跟着一起死?
“即便如此,你们又为什么要栽赃到我头上?那碗药是我亲手从聆雪的手上接过来的,也是我亲手喂给无暇的,你们……”他愤怒得连谴责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恨恨地瞪着他们。
夜谨言不屑地一笑,“那不是你原本就想要做的事吗?我们成全了你,你还不感谢我们?”
君子墨脱口而出道:“那是因为我以为孩子不是我的!”
话音未落他就反应过来他到底说了什么,感受到怀里娇躯的僵硬,他立刻愤怒道:“因为你和无暇太过亲近,我的确怀疑过那个孩子是你的,我也的确有过将孩子落掉的念头,可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即使以为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也准备将他留下来了,因为落胎太危险太痛苦,我怕无暇出事,所以我放弃了!我以为聆雪那一碗是保胎药,我已经决定将那个孩子当成我的好好抚养成人!可是你们,不仅让无暇承受了那样的痛苦,还给了她绝望的感受!你们辜负她的信任!”
他这话其实根本就不是对夜瑾言和席满观说的,他不过是在借机想无暇解释罢了,他不否认有过那样的念头,可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一切,他不会再隐瞒,他清清楚楚地说出来让无暇知道,只希望,她能够原谅他罢了。
夜谨言一边压着席满观,一边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呵,说的比唱的好听,往日你是怎么对无暇的不用朕再说一遍吧,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君子墨闻言却低下头看向了无暇,声音也轻柔了下来,虽然是回答夜瑾言的话,可是却分明是对无暇说的,“我是做错了,可是我也知道错了,我决定将孩子留下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只要无暇留在我身边,即便是别人的孩子我也同样能容忍,我只想和她好好过日子罢了。
我和无暇和解了,我知道了那个孩子是我的,我也知道了她爱我,谁也无法想象那个时候我心中的狂喜,在她喝那碗药之前,我有过无数的计划,我甚至想过,找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摆脱我们各自的身份和责任,只是两个人,安静地过一些平凡的日子,可是呢,可是你们把一切都毁了。”
他说完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了夜谨言,“我的弟弟啊,你知道吗?第二天进宫的时候我多么想杀了你吗?我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舅舅一直都在为我谋划,可是我却并不情愿,我开始并没有肖想过你的位子,可是都是你逼我的,你不顾我的意愿赐婚,又不顾我的意愿将无暇夺走,这样肆意的掌控,根本就是逼着我和你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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