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满观没太在意,见她捂着额头,便伸手替她轻轻按压着额角,一边轻声道:“是头晕吗,这样可有舒服一些?”

无暇咬住了嘴唇,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r>

席满观轻轻一笑道:“小懒虫,睡到现在才起身,不会头晕就怪了。”见无暇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便有些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来看一看?”

无暇忙抬头阻止他,“不要远哥哥,我没事。”

这一抬头,将她因为没睡好而有些苍白的脸色彻底地暴露在了席满观的面前,席满观的眸色微变,立刻就想起是不是昨日姬展瑞和她说了什么才让她晚上没有睡好,可是昨天明明听见他们的笑声了呀?

即便如此,席满观还是斟酌了一下开了口,“无暇,我之前和你说的,你不必急着答复我,我只希望你能开心。”

无暇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就明白过来,酸涩在瞬间涌上了她的鼻腔,无暇也想起昨日姬展瑞和他说过的话,席满观对她是真的好,好到不愿有丝毫让她为难的地方,有这样一个人对她不离不弃,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至于君子墨,即使他说的话很动人,可是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如果他真的为了她好,又何必在尘埃落定之后还这样藕断丝连,打扰她的生活?

她要的其实很少,不必轰轰烈烈,也不必世人皆知,她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哄着她护着她疼着她,对她好而已,生活从来都不必太多的波澜,平平淡淡才是真的。

就像她刚才起身之后,席满观那自然而然地替她揉按额头的动作,似乎有过千万遍一般,默契天成。

想到这里,所以的彷徨和不确定都退散开来,像是挥开了迷雾,她扯着唇角朝他露出一个笑意来,接着道:“这样我就很开心。”

她说的很认真,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初醒而有些朦胧,透着模糊的美感,让席满观心中一动,声音随即有些低哑了起来,“那以后,就一直这样。”

无暇展颜一笑,像是早晨草叶之上的露珠,清新和喜悦扑面而来,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席满观眼中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无暇,你的意思是,答应我了吗?”

他眼中的紧张实在太过明显,无暇一眼看透,鼻子有些酸酸的,然后笑着点点头,“是的,我答应了,所以,你该回去准备聘礼了。”

席满观浑身僵硬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在无暇含笑的神情中回过神来,他张张嘴,终于反应过来一般,渐渐地绽放出了一个喜悦的笑意来,平时严肃的脸庞此刻像是盛开的骄阳,俊美而灿烂,耀眼得天地失色。

然后他用力地报了一下无暇,“聘礼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回去带来提亲!”说完也不等无暇回答,整个人风一样地吹拂而去。

“哎……”无暇伸手想要拉住他,他的身影却早已经出了院子了,她无奈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扑哧”笑了起来,将手臂收了回来。

捧着水走到门口的聆雪目瞪口呆地看着席满观反常的样子,此时听见无暇笑了,不由好奇地走进来问道:“姑娘,席将军这是怎么了?”

无暇抿了抿嘴,脸上浮起了绯色,却故作不知地理了理鬓发,微垂的脸庞显露出羞怯的神情,“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停了停又道:“他的事我才不管。”

前一句聆雪还在猜测他们是不是又闹小情绪了,可是无暇那画蛇添足的后一句却让聆雪明白了过来,抿嘴忍住了笑意,聆雪这才道:“姑娘若是不管,那想必席将军更加不会让别人管了。”

无暇的脸一红,随后瞪了她一眼,眼里却是浓浓的羞涩,“你就会胡说,还不过来伺候?”

聆雪嘻嘻一笑,也不反驳,捧着盆过去伺候她梳洗。

却说席满观一路飞奔回将军府,一进门就直接开口道:“去让管家把之前准备好的聘礼都给抬出来!”

他是随口对最近的一个小厮说的,那小厮一愣之后,连忙撒腿跑过去找管家了,而席满观已经直接往库房走过去了。

他正在库房里乱逛着,管家便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将军。”

席满观蹙着眉头正有些找不着头绪,一见管家来了立刻将他抓过来,“我上次让你准备的聘礼呢?”

管家一愣,然后立刻反应过来道:“因为是将军特意交待的,所以单独放在了另外一个屋里里……”他说着有些迟疑地问道:“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席满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是聘礼,那能拿来做什么,当然是提亲啊?”

“提亲?!”管家瞪大了眼睛,“不知将军是要去向哪家姑娘提亲?”

“你说呢?”席满观一边往旁边的屋子里走,一边睨了他一眼。

席满观住进姬府的事情京城还有谁不知道?他心悦于珍琳公主的事,也同样人尽皆知,管家心里有数,“珍琳公主答应将军了?”

席满观对他那不确定的语气很是不满,不过心情实在太好,也不和他计较:“当然。”

管家立刻有些无语地拦住他道:“将军,你难道就这么打算去提亲?”

“不然还怎么样?”席满观瞪眼。

管家抚住额头,暗暗翻了个白眼,然后叹道:“我的将军哎,这哪里是能直接去提亲的,不要说珍琳公主是公主,就算是异性的,那也是皇家人了,将军必须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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