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个福薄的,生下的孩子还没满周岁,就遇到了当时的大皇子逼宫,孩子死了,她也没能活多久,不到半年就跟着去了,随后没几年,一直身子不好的先皇也去了。

无暇微微叹息,但是心里却安定了下来,如果那个诗语真的是语妃的话,那自己就不可能是她的孩子了,可能是因为从小受她的照顾,多多少少受到她的影响吧。

可惜性格上,无暇想起她热烈如火一般的性子,再想想自己沉静如水的性子,不由勾唇一笑: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呢。

虽然不知道无暇是在想什么,但是见她神色轻松下来,席满观也放下心来,虽然事实上他知道,无暇的身世确实是有问题的,否则,有那个臣子家的孩子会无缘无故地在宫里长大?

他抬手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佯怒道:“让你胡思乱想,你呀,就是性子太静了些,往后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和我说,别都闷在心里,知道吗?”

“唔,”无暇一下子捂住了额头,眸光带着控诉地瞪着他,“好痛。”

席满观闻言一边拿开她的手给她揉着额头,一边道:“就是要痛,让你长点记性!”

“远哥哥最坏了,我回,让他打你板子。”

“皇上只会褒奖我……”

细碎的声音夹杂着轻笑从敞开的窗户传了出去,在广阔的水面上飘荡着,似乎一直飘到不远处的船只里,在君子墨的耳边萦绕着。

君子墨眯着眼睛,整个人都被掩藏在背光的阴影之中,双眸却死死地盯着交谈的两个人,神色冷硬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坚冰。

见两人越靠越近,君子墨终于猛然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站到船舵前,用力转动舵轮,然后只见船只迅速朝右拐去,重重地撞到了旁边的船头上。

正在说笑的席满观只感觉到一种动荡,下意识地就将无暇卷进怀里护住,一边用力攀住固定的桌子,才让两人没有跌倒下去。

君子墨见他这么一撞,反而让席满观有了得寸进尺的借口,心里的怒气更加压抑不住,只是扶着舵轮死死地盯着席满观的手臂。这样强烈的视线让席满观根本忽略不了,抬头看过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然后无声地厮杀。

船身平静下来,无暇从他怀里钻出来,见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就见到波光粼粼之中,站在阳光下的那个男子,一身白衣耀眼得近乎圣洁,让人不敢直视他。

无暇下意识地就想要闪躲,可是一顿之后,却没有动,而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镇定地席满观道:“远哥哥,还是先去看看船有没有被撞坏吧。”

席满观也收回视线,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你先坐着,我出去看看。”

无暇点头应下。

可是她那漠然而平静的视线,却让君子墨无法镇定,几步走到船边在船舷上一点,人便轻飘飘地落到了这边的甲板上,“无暇——”

这是那一晚之后,君子墨第一次见着清醒的无暇,他虽然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可是谁又知道,他根本不敢靠近,或者说,想要靠近都做不到,双脚像是生了根一般,根本抬不起丝毫,只能站在原地,有些贪婪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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