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跟态度都极度的卑微,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求人,可即便如此,彻骨也只是斜了眼简茜,并不说话。

反而花卿九先说了。

“哎哟,装可怜啊?求人就得跪下啊。得有点诚意吧?”

我真不知是哪儿得罪她花卿九了,她要这样百般刁难我。难道是因为我跟她的彻骨大人有过段故事?可这也不至于啊,彻骨都这么对我了。

可当下我别无选择,要是真能救简茜,这一跪我也是值得的,我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咬咬牙说:“我跪了你们就会救她吗?”

花卿九咯咯讽刺道:“还有求别人要讲条件的啊?跪不跪你自己看咯,我又不勉强你。”

这女人牙尖嘴利阴险毒辣,十分让人讨厌,我愣愣地望着她,真恨不得上前去给她狠狠地两耳光。

可我不能。

“好!我跪!”

我膝盖弯曲,就要跪下下去。身后简茜柔弱而又着急的声音传来:“小晴!”与此同时,韩逸泽拉着我胳膊,把我稍微提起。这样我怎么也跪不下去,他说:“小晴,你别听她的,她们是不会救简茜的,你醒醒吧!”

我相信韩逸泽的话不假,可人非草木,岂会无情?这始终不是让人绝望的事,我觉得我还是有一丝希望的。这时简茜又叫我了。

“左小晴,你过来。”

我来到简茜旁边。简茜很生气,我们一起这几年,从未见她如此生气过。

“左小晴,你怎么这么没骨气?你这么作贱自己,你以为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吗?”她声音虽弱,却仿佛释放着无穷的穿透力,骂完我之后,她看着花卿九说:“生死有命,我不想低三下四的求谁。”低沟丰技。

“可……”我正要说话,被简茜眼神逼停。

“哎哟喂,好有气节,你知道这个鬼毒发作后是什么样子吗?”花卿九晓有兴致的说:“这个毒发作后啊,你全身先是变紫变黑,然后全身开始溃烂,最后慢慢的慢的烂成一坨污水。哎呀,好恶心的……”

花卿九说着不忘形象的用手比划,一副恐惧的模样,我听着更加难过的同时也更加恨这个女人。简茜反而注视着花卿九。脸色始终挂着笑。这种笑是一种不惧与不屑,和对她话的最好反击。

“该走了,卿九。”她还没说完,空中的彻骨淡漠打断道,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飘走了。

“哼哼,你们就自生自灭吧。”花卿九也得意的离开。

这两人真够绝情,就这样说走就走了,而剩下的人只有满心伤痕。俞达在一旁很是羞愧,他说:“小晴,对不起,之前听师父说一旦中鬼毒,除了神医倪烩之外,几乎无人能解,想到倪烩他老人家已经去世多年,所以我才那样说……我不知道这毒法力高强的鬼也能解开。”

简茜闻言嘴角缓缓微扬。她自己生命危在旦夕,却平静的仿佛没有这回事,我望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没有说话,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把简茜背回帐篷里,俞达把我拉出来,韩逸泽也跟着出来,俞达继续道:“小晴,你不是说你是灵宝派掌门吗?”

“我骗你的。”我回俞达道:“我根本不是什么掌门。”

这么一说,我感觉简茜中鬼毒,也有我的责任,若不是当初欺骗俞达带她来,她也不会这样。

“那你说的能驾驭鬼门十三针也是假的?”俞达表情惊讶。

其实明眼人都应该早看出来了,我要能用鬼门十三针,还会让花卿九在我们面前肆意妄为吗?

“嗯,是假的。”我想了想,说:“不过我是真做了几次那个梦。”

韩逸泽不可思议的注视着我,估计他是没想到真有其事。而俞达则眼睛一亮,说:“你记得梦里的地方在哪不?”

听俞达语气,似乎对这事挺关心的,我给了他一个比较全面的回答:“不记得,我记得梦里有堵石门,上面写了灵宝派,还有个叫什么葛什么的道士,传了我两本经书,经书名字我也给你说了,然后身体一痛我就醒来了。。”

“你说的是葛玄是吧。”俞达进一步问,眼里几乎是放光的。

“好像是的。”

“是葛玄就对了。”俞发激动的说:“葛玄师父是左慈,也就是你们左家的祖先。”

“左慈?”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既然姓左,俞达说他是我祖先倒也不假。

“俞达应该没骗你。”韩逸泽说:“左慈是三国时期的道士,很牛逼的。”

看来还真有这个人,不过他怎么牛逼我现在也不关心,我所在意的是简茜的鬼毒。我也不清楚俞达问我这些的用意,难道跟简茜的病有关系?我问:“他是我祖先又怎样?”

“那说明你跟灵宝派有莫大的渊源啊,我意思你应该去找你梦到的那个灵宝派寺庙,你也知道,我们修道的人是很注重托梦的,并且我们也相信。你去找到你梦里那个地方,说不定就能使用鬼门十三了,而鬼门十三作为灵宝派的宝物,我想解一个鬼毒应该不在话下。”

“真的?”我喜出望外,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可我也不知道灵宝派在哪啊,想到这个问题,我心情又回到了低谷。

“呃……”俞达想了想说:“灵宝派在解放前就被驱散了,现在所剩的寺庙不多,我所知道一所在江苏,一所在怀化,也不知道现在拆了没。”

“那怎么找到它?去哪个好些呢?”

“因为寺庙都供奉的是一个门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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