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声音跟冷,跟刚才的冰块一样冷。
“那会是谁呢?”花卿九问。
那男子侧移半步,望着远方少许,道:“不管是谁,挡住我路的就只有一个结果。”
花卿九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是,彻骨大人。”
什么?这鬼就是彻骨大人??就是牧子箫??听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子箫……
我差点叫出来,昔日种种回忆卷袭着我整个脑海,多日来的想念占据着我的意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像个临死的人看见生命的曙光,马不停蹄的奔下山去。
简茜来不及叫我,只有在后面跟着跑来。直至近了我才看清楚这个彻骨大人,我想要是花卿九不这么叫他的话,就算跟他在某地相遇我肯定也会擦肩而过,他变化太大了!
直接可以说是判若两人,曾经温柔青涩的大男孩已经全然感觉不到,那奔跑在球场间身影在他身上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令人害怕的长剑,一件长长的风衣,一副帅气却冷若冰霜的成熟面孔和一双坚韧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
“走吧。”他转身淡漠道,仿佛没看到气喘吁吁的我。
花卿九颇带挑逗蔑视了我一眼,转身跟在子箫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认识我了吗?他失忆了吗?他怎么能这样就走了?我心里一百个不解。
“子箫……”我上前几步,离他们更近,声音温柔情意绵绵。
而他们像没听到我的呼喊,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牧子箫!”我又上前几步,提高声音,我有些着急。
喊声刚毕,花卿九转身脸色一变,一条长长的白纱布从她袖口中向我飞来。正要击中我,我被一股力量推倒在一边。
回头一看,是简茜推了我,而花卿九的白布砸在了山脚的树根上,整棵树便从那里断裂。这要砸中我,是非死不可的。
此时那彻骨大人只是顿了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扔下几个冷冰冰的字:“子箫已经死了。”
说完便向空中飞去,而整个过程他始终没有看我一眼,哪怕随意的扫一眼都没有。
是的,他没有失忆,他也认得我,但他说子箫已经死了,这是我听过最残酷的话。
你或许无法想象这种残酷,这是种瞬间从高山掉了深渊的绝望,是整个身体找不到了依靠的无助。
我爬在那里感觉全身僵硬,心中的千言万语被压在喉咙里,有点苦涩,有点酸楚,有些心疼。
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