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朵,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疼不疼?”乐啸天伏在她的床前,紧握着她的一只手,想给她无穷的力量,解除她的苦痛。
“我没事……子轩的事有什么新进展吗?”
古蓝朵轻轻抽出她的手,把头扭向一边,虽然早就想好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真实的心理感受让她背叛了自己的伪装,她不想看乐啸天,也不敢看他,她的眼睛会泄露所有的秘密。
“你在怀疑什么,以为我在做假证吗?难道你不相信韦子轩没有杀人吗?你为什么要怀疑他,他是你的亲哥哥,如果连你也怀疑他,那韦子轩该怎么办?”
“古小姐,在我提供另一份证据之前,我再提醒你一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你将会付做伪证责任,你知道那样的后果很严重。”原告律师冷笑了一下。
乐啸天说得有些迟疑,这是他的疑问,却问得很困难,那天晚上,12点,她和他在一起……
“被告是不是和死者有过很强烈的争执?”
让人没想到的是,原告律师提出异议,指明古蓝朵是韦子轩的未婚妻,而且是引发整个事件的中心人物,所以证言无效,更让人意料不到的是,法庭竟然当庭表示抗议有效。
“古小姐,我有几个问题请你回答,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不是,他没说过。”古蓝朵咬了咬下唇,她恨恨地说。
乐啸天在低吼,那份压抑的感觉让他差点窒息。
庭审继续进行,杨律师也照例向古蓝朵进行了问询,目前他们最有力的证据是古蓝朵能够证明韦子轩当暡辉谙殖 ?
古蓝朵不可置信地看着韦子轩,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韦子轩怎么会在这个紧要关头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知道这一句话等于是认罪伏法吗,他不知道这一句话会要了他的命吗?
“古小姐,请回答是还是不是。”原告律师再一次加重了语调。
“没有什么新进展,你只是睡了一夜而已,公安局晚上都不办公。”
“你是不是亲眼所见,被告用这把凶器威胁过死者,并且说过要宰了他?”
“这把匕首是不是被告的专属之物?”
“没有,没说过。”古蓝朵抬起眼来,直直地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律师,眼睛里无所畏惧。
冷汗从古蓝朵的头上冒了出来,她知道,如果她说出这个“是”字,将对韦子轩大大的不利,她知道,在开庭之前,杨律师并没有找到对韦子轩更为有利的证据和证人,她是韦子轩唯一的一根救命草,她不能,不能说……
这宗杀人案很快就开庭审理了,谢氏是当地有名的企业,未来的继承人不明不白地死去,他们当然不会善罢干休,这其中下了多少功夫,动用了多少财力物力,以求严惩凶手,自不用细说。
“不是,他在撒谎,他没有杀人……”古蓝朵再也控制不住,当庭大喊起来。任乐啸天怎么安抚,古蓝朵也不能冷静下来。
可是,韦子轩始终很平静,目不斜视,好像被审的人不是他一样。
“……是。”
在杨律师还没有提出抗议之前,一个低沉嘶哑的男声蓦然响起,“不用问她了,我说过。”
古蓝朵的冷漠让乐啸天有瞬间的尴尬,甚至有些小小的气愤,现在的她已经满脑子都是韦子轩了吗?
他希望得到她否定的答案,这和是不是做伪证无关。
古蓝朵又想到了自己被谢思雷录制的那个光盘,她觉得周身发冷,体似筛糠,难以自控。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一个方向,韦子轩淡然一笑,用几乎只有唇形的声音向着古蓝朵说道,“谢谢。”嘴角溢出的满是幸福。
古蓝朵一下子愣在当场,乐啸天真的这样痴情吗?纵使她在大婚前逃婚,他已经对自己念念不忘,依然在想着如何才能和她在一起,这份感情一瞬间压得她难以呼吸,除了沉默,她无言以对。
古蓝朵当暬共幻靼自告律师所说话的由来,但过了几分钟,她就明白了,原告方向法庭又提供了一份证据,是那天韦子轩和谢思雷的对话录音?
古蓝朵劈头盖脸的一番话让乐啸天有点恼怒,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说的另一层意思吗?
古蓝朵轻轻点头,她再次看了韦子轩一眼,似乎看到了一个淡淡的鼓励的微笑,古蓝朵的泪又差点流了出来。
古蓝朵一下子变得异常冲动,她没想到乐啸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急匆匆赶来不是来维护韦子轩的吗,怎么可以怀疑韦子轩,如果他怀疑他,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他吗?
古蓝朵无话可说了。
“我抗议,原告律师在误导证人和法官。”杨律师站起来。
原告方律师请求询问证人,古蓝朵被带上法庭。
原告律师怔了一下,继而转过头来对法官说,“我没有问题了,不过,一会儿我还有一份证据提供给法庭。”在他回座位经过古蓝朵面前的暫颍低低地说了一句,“他救了你。?
“古蓝朵,你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对韦子轩来说很不利,如果你要证明他不在作案现场,就要用自己的名誉来证明,在大庭广众之下,很详细地说出那暷强蹋你和韦子轩在哪里,在做什么来证明他的清白……我想事先知道你是不是在作伪证,是和我,和我的心有关,和其他的一切都无关,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为这件事作了证明,那么将来反对我们在一起的,就不再只是韦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