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看在眼里,这句话果然是刺激到了夏侯音了么?
看来,事情似乎和她想象的一样,香气那个传闻,安九敛眉,据说,当年夏侯音嫁给北王爷,是受了夏侯仪的算计,她以为所嫁的人是北策,才乖乖的出了嫁,可没料到……娶她的人,竟不是北策,而是北王爷!
“我以为容妃娘娘该是放下了。”安九敛眉,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琴声里还有愁绪和思念,甚至此刻,已经成了皇帝的宠妃,她琴声中的愁绪与思念依旧不散,这意味着什么?
琴声即心声,不是吗?
夏侯音目光闪了闪,看着安九,眼底有那么些吃惊,亦是夹杂着些微赞许,她没有想到,这个安九能在这熏香和她的软语中,还能保持如此的清醒,甚至在探她的事情么?
放下了?夏侯音想到什么,那眸中的颜色暗了几分。
放开安九的手,径自转身,那一举一动,都似能牵动人心魄,悦耳的声音再次在房间内响起……
“安九郡主说胡话了么?罢了,你该是不喜我提御浅喜欢你的事,我不提就行了,单说你我二人,你比我小不了几岁,我倒想有你这个精明的妹妹呢!”夏侯音留给安九一个背影,走到贵妇榻上坐下,明明是如仙的身姿,该是纯净高洁,此刻,那模样,竟是透着说不出的慵懒。
妹妹么?
安九挑眉一笑,“容妃娘娘折煞安九了,容妃娘娘是宠妃,安九不过是一个小郡主,实在是不敢。”
夏侯音看了安九一眼,似在琢磨着什么,“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想请安九郡主,陪我一起过,郡主该不会拒绝吧。”
安九对上她的眼,心中微诧,陪她过生辰,她可不觉得自己在这容妃娘娘的心目中,有那么重要的位置,这容妃她……精明如安九,仅仅是片刻,便明了了她的心思。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让她陪,不过是意在某人罢了。
这容妃倒是奇怪,心在北策身上,前几年,她在北王府,能见北策的机会,那可是多了去了吧,可听说,只有在最初的那段时间,夏侯音住在北王府里,和旁人都有往来,可是,随后的几年,却是住进了柳莺水榭之中,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现在,都已经是皇帝的妃子了,倒是想见他了么?
这般算计,意味着什么?
她知道,这夏侯音进宫有她的目的,她就不担心,她心在别人身上的事情,被人知晓了,引来祸患么?
“呵呵,就这么定了,今日在锦华殿,皇上设了宴,你随我一起去。”
没待安九拒绝,这夏侯音已经再次开口,堵了安九所有的话端,那声音虽淡,可不容置喙的语气,却是让人丝毫也无法忽视。
安九敛眉,既然无法拒绝,她如她所愿又何妨?
她倒是要看看,这夏侯音,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容妃娘娘,皇上派人传话,说大家都在锦华殿等着了,您可以移步过去了。”
正此时,门外传来的文姑姑的声音。
安九听在耳里,心想这夏侯音当真是面子大,虽说是她的生辰,可这皇宫里,最在意的就是位分,此刻等着她的人,怕都是宫里的贵人们吧!
“嗯,走吧!”夏侯音起身,话落,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文姑姑走了进来,径自拿了一件披风给夏侯音披上。
夏侯音缓缓而行,走到安九面前,嘴角笑着拉起安九的手,柔声道,“走吧,别让人久等了。”
说着,便拉着安九,走出了门,安九也不反抗,她最是会审时度势,对于明知无法反抗的事情,她顺着对方又如何?
还未到最后,谁又能说那一定就是坏事呢?
只是……她说是进宫请旨领罪,不过是为了逼北策现身罢了,只要北策听到这消息,必然会进宫,她倒也不必当真面见靖丰帝,可是,眼下这情况,只能去见了!
心想着,一路上,夏侯音一直拉着她的手,当真就如姐妹一般亲昵。
锦华殿内,丝竹之声回荡,主位上,靖丰帝的神色异常愉悦,身旁坐着的玉皇后,脸上挂着笑容,可是,那笑容却没有直达眼底。
一旁的淑妃和元妃,二人的脸上,也是淡淡的笑容,对于今日这个生辰,她们心里可是堵得慌。
“又不是什么大寿,瞧瞧这排场,连皇后娘娘的生辰都没有这样过,呵,这小贱人,是要喧宾夺主了么?”淑妃压低着声音,对声旁的玉皇后道,语气里有怒气,可更多的,却是盘算。
这些时日,可不只是她的心里积了怨,恐怕这皇后的心里更是不好受,若是能戳破了皇后压制着的怒气,那对她来说,可不就是太好玩了么?
看了一眼坐在堂下的太子百里骞,目光随即转移到他身旁的北柔的身上,自从太子攀上了北柔这颗高枝,玉皇后私下里和卿王妃可是走得近了许多呢。
谁知道,她们暗地里又在盘算着什么。
可不管她们在盘算着什么,太子娶了北柔,对她的彦儿,都是不利的啊!
玉皇后淡淡的瞥了淑妃一眼,淑妃的心思,她是看在眼里,想利用挑拨激怒她,去吃容妃的醋么?
呵,如今的容妃,可并非以前的静妃,那时候,静妃也是得宠,不过,恃宠而骄,又没脑子,可这个容妃……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