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库德森阿兰?!!”埃迪喊出了弓兵中队长的全名,不过即使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背叛安德烈的人就是阿兰——那个沉默的老实人,“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iao队长又冷笑了一声,“你并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不过看在你也是个中队长,我会给你死得痛快。..”他挥了挥手,让那些枪兵加紧逼近。
埃迪看到那些枪兵慢慢往己方骑兵逼近,他意识到,除了阿兰外,枪兵中队也在他的指挥。
“你们快逃命吧,我已经不行了。”埃迪流的血已经浸湿了他的裤子,而他嘴唇也变得很白,还因为失血过多而精神恍惚。
站在最前面的骑兵已经和枪兵交上了手。
论单兵能力,每一个骑马佣兵都能独当一面,但是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枪兵阵密不通风,而枪兵型月盾的那个缺口处却能很好地刺出长枪,攻守兼备。
雪瑞咬着自己的舌头,渗出了血,她怒吼了一声便撞开了身前的枪兵,举着长弯刀往那个iao队长的方向砍去。那些枪兵也不敢伤到雪瑞,因为的命令是活捉。
“雪瑞姐姐!”阿维就站在雪瑞的身后,但是雪瑞在向iao队长撞出去前推了自己一把,让阿维被推进了三十多人骑兵圆阵的中央,瞬间被保护了起来。
雪瑞一就砍倒了站在iao队长前的两个弓箭手,而那个iao队长也举起铁剑,格挡对方的攻击。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那个iao队长身旁的属都躲开了,让开了位置让他和雪瑞在那单挑。不过这个iao队长并不是雪瑞的对手,他没招架几就被雪瑞砍中了腰和手腕,连盾牌都丢在了一旁。
“还愣着做什么?!你们快ia过来保护我!”iao队长向身旁的人大声喊到。连那些包围骑兵的枪佣兵也围了过来,用盾牌不停压向雪瑞。
埃迪的视线开始模糊,他身旁的骑兵也一个一个倒,他用剩的力气把一个方向的枪兵推了出去,撞到了好几个人,大声地对部説:“你们快从这个方向逃出去,快跑!”
他的部听到后马上往那个方向冲击,不过当那些屋ig上的弓箭手发现雪瑞已经不在其中后,便立刻拉弓射箭,一阵箭雨往在街道上散去的骑兵洒了来,瞬间又倒了一批。
阿维他被刺中了大腿,一瘸一瘸地和那些枪兵缠斗在一起,当头ig上的箭支射时,他就弯身,往枪兵的胯滚去,让弓箭手们射不中自己。
就剩最后十来个人时,阿维他们已经和数倍于自己的枪兵陷入了混战,插翅难飞。突然一个长枪兵从屋ig上跳了来,压在了阿维的身上。
阿维定睛一看,这个鼻子大大的人还有谁?范把阿维压倒在地,立刻低声説:“你逃不出去了,赶紧装死!”也不知道大鼻子范从谁的身上刺出了血,他把自己铁枪上的鲜血揩在了阿维的脖子上,阿维看上去就像是已经被割断了喉咙一般。
范缓缓地站了起来,顺手把手里的枪兵型月盾丢在了阿维的身上,同时他刺出长枪,把最近的一个骑马佣兵也杀死了。阿维看了最后一眼,就赶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假装已经死去。
埃迪的周围除了部的尸体外,就只剩数个拿着长枪围着他的佣兵。他用左手摸了摸裤袋里的特制铁硬币——没想到最后的时刻,会是这几枚硬币陪着自己。
他往骑兵冲出去的那个方向看去,二十多个骑兵只剩几个还在浴血奋战,但是也马上支撑不住,被刺死在地;他又看了一眼刚还在与iao队长单挑的雪瑞,已经被一大群手持盾牌的佣兵围在了中间,敲晕在地。
只剩自己这个没用的中队长,连最后的几十个部都保不住。他心里面想到这里,就用左手把戴在脸上的防风面罩脱,拔出了自己的长弯刀,强行支撑着站了起来。
“来吧,我可是月盾佣兵团的骑兵队长!”他那灰黑色的大背头已经变得散乱不堪,右手断臂处也快要滴干了血,耳朵甚至听不清长枪插进自己身体的声音,而当他向这些叛徒冲过去时,脑海里只有自己的儿子吉米。
吉米一定会相信爸爸是全世界最勇敢、最忠诚的人,而他也相信爸爸会平安归来。埃迪左手拿着长弯刀,砍断了一些插进自己身体里的长枪,然后再往前走一步,再往前一步
迪沙城堡里的任暂代城主朱利安坐在领主大厅里,喝着香醇的葡萄酒,看着女仆们那并不熟练的舞蹈,昏昏欲睡。
“报告!城里面的佣兵已经知道了团长安德烈死去的消息,接任的团长是阿兰中队长!”一个他的属跑进了领主大厅,单膝跪报告到。
“是啊,”他打了一个饱嗝,“我们的团长死得真是惨,以后我们就跟着阿兰团长好好混了,他肯定不会待薄你们的!”朱利安説完这些后,就找了张软**,睡了过去。在他的梦里,他梦到了鄂加城堡的格瑞夫很快就投降并且成为了的中队长,而自己则被阿兰提拔成月盾佣兵团副团长。那几个讨人厌的脸孔——玩世不恭的安德烈、针锋相对的埃迪、木头嘴脸的菲德和那个不听自己建议的比斯路维斯,全部都没有出现在他的梦中。
大鼻子范和几个枪兵在打扫战场,清理尸体——在最后一个骑马佣兵倒时,那个iao队长就让他们马上去做这个事情,毕竟在稍后的时间还要迎接另一批人。
范第一时间就抢着去拖动阿维的“尸体”,其他枪兵还笑范太过积极,是不是因为想扒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