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沼泽城内的某处简陋民房,几个蒙着脸的义军正把守着这里,而拉兹罗夫和玛丽的双手双脚都被很粗的绳子给绑上了,他们二人正被囚禁在民房内。
从独木城离开后,拉兹罗夫和玛丽两个首领派的干部便连夜往黑沼泽城的方向赶去。因为从菲德的情报得知,那个名为奥尔比的义军干部把里昂首领带向了黑沼泽,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奥尔比会想要把里昂带来马哲尼公国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但为了就回首领,二人也不得不潜入到这座首都城市之中。不过二人刚进入城内便被等待多时的义军潜伏者抓住,现在别说是救出自己的首领了,就连救出自己也办不到。
“玛丽,其实以你的身份,这些义军肯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挽马拳师拉兹罗夫无法挣脱那些粗绳,因为用在他身上的粗绳是玛丽的三倍,“你和维托里奥都一样,是乌夫斯的…”
“不一样,我的父亲有着非常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我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不成才的义军部众,而且我…我还一直支持着里昂首领,父亲他能够不追究我已经算是万幸了。”这个和维托里奥长相相似的女人只有二十岁,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过最近半年,她都被人囚禁着。
拉兹罗夫还想尝试挣脱那些绳子,但无论怎么用力,那些绳子都纹丝不动,“那维托里奥呢?他对于乌夫斯来说是什么?”
玛丽微微地低下了头,这个拥有一头松垮卷发的女义军想了想后才说道:“他就是乌夫斯心中最重要的人,唯一一个可以继承父亲一切的人。”
“哈哈哈,那就太让人感到戏剧性了,维托里奥对于乌夫斯来说那么重要,但他却一心要背叛义军,还想亲手毁灭这一切…”
玛丽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一半,我的弟弟他在很早便非常厌恶痛恨佣兵,但他竟然加入了那个自恃清高马铃薯佣兵团,就是因为他想在毁灭掉现在的义军组织后再重新建立一个新的义军组织,那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拉兹罗夫好像有点不相信耳朵所听到的话一样,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玛丽,“你是说维托里奥并没有背叛义军?只是想改变义军?!”
玛丽闭上了双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拉兹罗夫回想着维托里奥之前的事情。那个矮个子的出身大家都很清楚但又不完全清楚——所有和维托里奥认识的义军都知道他是从和平坟墓军事学院里出来的奇才,他不单能够胜任义军干部,他还善于经商,这对于缺乏资金的义军组织来说是不可多得的能力。
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个名为维托里奥的矮个子其实就是大商人乌夫斯的儿子,更加没有人知道维托里奥离开义军的原因。大家都以为维托里奥被金钱迷惑了双眼,只想一心一意地做一个商人而不是一个有理想、改变这个国度的义军干部。
“嘿,真没想到那个连声音都还像小孩子的矮个子拥有着这样的理想,”拉兹罗夫也闭目养神,反正从窗户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也挺刺眼的,“他和他父亲都是了不起的家伙,那个时候他给义军带来的收入可真是丰厚啊…如果一切都如你所说,那他为什么要…”
拉兹罗夫的话还没问完,简陋民房外便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二人马上睁开了双眼,靠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
“砰”的一声!那扇破烂的木门便被撞开,一个蒙着脸,用手捂住胸口的义军已经被利剑刺中,压烂了那扇木门。
一个面容姣好、头发上有一圈辫子卷发的年轻女性正手持两把锋利的短刀站在了门口,她身后还有几个人,那些守在门外的义军已经被打倒。
“奥克塔维亚…你…”拉兹罗夫和玛丽都认出了冲进木屋的人,以凶悍暴躁、性情刚烈出名的义军干部奥克塔维亚正让部下给二人松绑。
奥克塔维亚收起了那两把曾经让菲德吃过不少苦头的短刀:“两个义军的干部…不对,是两个首领派的干部,这一次可是我们新生派救出了你们,而抓起你们的人是保守派的奥尔比,那个危险的家伙…”
菲德和雨天被卫兵队长带到了一处房间,二人分别被一个男仆和一个女仆检查是否有携带什么危险的东西。菲德手上最危险的兵器就是那柄名为“噤声”的附魔斩剑,不过那些仆人好像视为不见一样,完全没有在意那柄斩剑。而雨天的身上则被搜出了两把短匕首,两把短匕首都被留在了这个房间,不允许被带到亚尼斯公爵面前。
“两位请跟我来,亚尼斯公爵和道尔蒂夫人就在前面。”
菲德背上的双手斩剑吸引了所有站在殿堂两旁的卫兵的注意,而同样被这柄斩剑吸引注意力的人还有站在王座旁边的道尔蒂夫人。
“马铃薯佣兵团的菲德团长和雨佣兵团的雨天团长被带到!”一个侍臣大声喊到。
菲德和雨天都单膝跪了下来,年纪轻轻的亚尼斯公爵正坐在王座上,与道尔蒂夫人一同俯视着阶梯下的菲德和雨天。
“两位请起,”道尔蒂夫人的声音传来,“这位是我们马哲尼公国的公爵,亚尼斯公爵,我是亚尼斯公爵的母亲道尔蒂夫人,相信两位在参加过昨天的宴会后,也对我们公国的一些人物有所了解了?”道尔蒂夫人神情严肃,而坐在座位上的小公爵则抱着那只纯白色的小母狗,眼神随处飘,根本没有露出重视的一面,这时的菲德已经猜到那封邀请信不是亚尼斯公爵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