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千金小姐们是真的会去赴约,且也是在驿馆之内,那戚霏也就放过的过去了,她与那些小姐的不同时,她的轿子可是由着北门夫人亲自派来的。..
北门夫人越是对她亲热,她真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加以提防,指不定何时何地,北门夫人便会给她寻来大可不必要的麻烦。
“小姐,请您一定要上这顶轿子。”那轿夫很是尴尬又急切的向戚霏说道,“如果小姐不肯上轿子,怕是我们的性命不保。”
他们都是北辰国的人,拿着性命来威胁着她,岂不是可笑?
“好!”戚霏却突然应了下来,转身对小丹道,“跟在外面,小心点。”
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北门夫人也做不出什么伤害到她的事情来。
与其拖着,不如尽早解决得好。
就算北门夫人一再的试探着她,她也不打算再与北门夫人周旋,于她毫无益处,反而浪费精力与时间,既然,最后下决断的人是圣上,爹不肯帮她说半句话,宫里的贵人们也变得对她视而不见,那么,就顺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吧。
准备坐上轿子的戚霏心里还想着,就算是姜明想要将此事解决,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否则,怎么就一直拖到了现在了?
这想归想的,哪里就是他们真的能够解决的。
“啊!”戚霏坐上轿子,刚刚坐稳,就被吓了一跳,轻呼了一声,本能的就想要迈开步子冲出去,但她硬是定了定神,瞪大了眼睛,终是看清了前面之物,这个害得她几乎要昏厥之物。
岂有此理,哪里会有这么可恶的事情?
这轿帘放下来以后,便出现了一张画像,上面的男子虽然算不上是俊美,但绝对硬郎,英气逼人,惟一令戚霏很不舒服的地方是,那双眼睛充满着戾气,瞧着就会令人心生不安。
这就是鸣王吗?北门夫人这么做是故意的吧?戚霏的心中对北门夫人真的是怨恼不已,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戚霏理了理衣衫,听到小丹在外面急切的询问,被她冷冷的打发了。
这种事情说出去,实在是令人笑话。
轿子被抬到了驿馆前,听到外面传来女子的轻笑声,就知道有人比她更先到了。
“原来是县主。”
当戚霏出了轿子,便有人这般说道,而戚霏仅仅是回了对方一个笑容后,便提着裙子,与这些刚到的小姐们,进了驿馆。
除了写在请罘上的那些名字外,还有其他府上的小姐。
这小小的驿馆,也着实是“辛苦”了。
北门夫人并没有因为任何人而区别对待,虽然神情有些清冷,但绝对周到。
戚霏坐在其中不见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吃茶聊,留用午膳,听了听戏,这日子仿若是再轻闲不过了。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她昨夜不曾安眠,有些困倦,
“小姐,您不能一直在这里吹风,会着凉的。”小丹担忧的看着戚霏,因为觉得辛苦,就坐在了风口上,使得微凉的风吹到身上,让她稍稍的清醒些。
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拜别,如若她离开,岂不是太打北门夫人的打?这件事情,她也实在是做不出来呀。
“实在是太难受了。”戚霏闷闷的说道,“怕是这几天思虑太深,劳累了自己。”
“可不是嘛,一大家子人都不肯帮帮自己的女儿,未婚夫更是置之不理,可笑得很。”北门夫人望着戚霏,抿唇笑着,挤坐到了戚霏的身边,“说起来,你这般孤立无援,真的要是嫁了过去,又能怎么可能过得好呢?倒不如考虑北辰国,只要你是和亲公主,到了北辰国又怎么会受委屈?”
戚霏但笑不语,如若真的是想要欺负她,那还不容易?
“夫人,这种事情,不是我能说得算的。”戚霏对北门夫人说道,“一切,都是要看圣意的。”
北门夫人自然知道,这圣上的话才是最重要的,他要是想要让戚霏嫁,那戚霏就必须要嫁,不想让她嫁,那她现在与北门夫人过分频繁的接触,就是在给自己挖坑。
“不,不必看圣意,听听皇后的意思就行了。”北门夫人一把就抓住了戚霏的手,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席也快散了,你就跟我进宫听听皇后的打算吧。”
什么?难道,当她在场上,皇后不能说出自己的心意吗?如果是真的说了出来,那也确实是真的很不尊重着她了。
戚霏的脑子嗡嗡作响,被北门夫人硬生生的牵着手,被迫跟着她走了回去。
果然,这边是要散了,瞧到北门夫人归来,自然是纷纷道别。
“可怜”的戚霏只能是站到最后,眼巴巴的瞧着他们所有人离开,但却是说不上半句话。
原来,就算是有了县主的身份,也是没有办法自保的。
“好了,我们进宫吧!”北门夫人想要牵着戚霏时,却是被戚霏躲闪开来,戚霏对着北门夫人冷笑着,问道,“请问夫人,是谁说,我要进宫的?”
她可从来就没有答应过北门夫人,要跟着北门夫人一同进宫,这只是北门夫人自己的揣测罢了。
进宫?自寻烦恼,自断后路。
“北门夫人,我想您应该要明白一件事情。”戚霏避开了北门夫人向她伸来的手道,“很多事情,不是知道心意就够的,要知道结果,于我看来,知道皇后的心思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决定我命运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切,都要看圣上的,说其他的是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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