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为何戚霏会这般的胸有成竹的?姜昊看着与从前毫不相同的戚霏,竟已是错愕了起来。不过是一次偶然的落水,就可以将一个人的性情改变得这么多吗?
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相信这一点吧?姜昊咬了咬牙,他完全不相信是与戚霏毫无关系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他们正说得热闹时,旁边的茶坊内已走出一位男子,很是恭敬的对着他们拱手行礼,道,“小店简陋,倒是有写上几个字来。”
这么一来,姜昊的面色更加的不妥,静静的瞧了戚霏半晌,很是严肃的点了个头,仿若这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似的。再瞧着戚霏,始终都是一副平平静静的模样,没有任何紧张的模样,笑得风淡云清,但眼中已透出些许的鄙视来。
他们几个人走进了店中,依着那男子的指引,走到一个桌案前,那里就摆着已然备了的笔墨。
这家店主也极有趣,看来是认定了此事是极有商机的,否则,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当真是令她哭笑不得的是,好些人已过来围观,完全不在意姜昊那一身的尊贵打扮,分明就认定了此事是极有看头的。
戚霏始终都很镇定,也不理会旁边有那么多人的观望,而是先看了那封书信,照着上面的容易写了一遍,但是聘同在纸上的笔体,完全是不同的模样,信上的字体虽然娟秀但稍显凌乱,但戚霏的笔迹十分的大气。
当戚霏书写出来的时候,就令姜昊的面色大变,隐约觉得那字体有些眼熟,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却是已知道,自己冤枉了戚霏,且当着这般多人的面前,已是下不来台了。
“王爷,请看吧!”戚霏沉稳的笑着,随即说道,“只怕是王爷寻错了人,耽误了王爷的时间。”
戚霏可谓是满怀着歉意,瞧着姜昊接过了那纸后,便若有所思一般,一言不发。
“王爷,可是觉得这字,很是眼熟?”戚霏浅笑问向姜昊,而陷入思绪中的姜昊则是顺着戚霏的话微微点头,完全没有认为有任何不妥之处。
此字,的确是非常的眼熟,像是经常会见到似的呢?
“王爷提起过,民女曾书信于王府。”戚霏悠悠的叹了口气,“虽然民女与王爷并无缘份,但总是想着王爷会顾念旧情些,但是如今看来,怕是民女想多了,王爷竟连民女的字体都没有认出来,可见,王爷对民女从无此意,从前是民女为难王爷了。”
戚霏句句都像是内疚一般,将之前的事情说得清楚,也将眼下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与姜昊撇清了干系。
姜昊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好像随着戚霏所说的字句,仿若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似的,他的确是从来就没有认真的看过戚霏的书信,如今认不出来,似乎也是本应该的事情似的。
不应该如此的。
“霏儿。”姜昊一副因为冤枉了戚霏,而十分愧疚的模样,轻轻的唤着,“对不住你,但是收到这信时,我便知道,自己的心意……”
姜昊已知道,戚霏尚算是有些用处的,毕竟能够在仅见过一面的情况下,就得到孝和公主的信任,且听说皇后对她也是十分的喜爱,如若娶到戚霏也算是一大助力,因为他也很是清楚,凭着自己的那几分本事不可能娶到戚家的大小姐。
只因,戚霏曾经痴迷过他,哄劝回来也是极容易的。
“王爷,如果您真的认为,此事是民女所为,民女也无话可说。”戚霏浅浅的说道,“民女也会替王爷寻个证据,算是替自己证明清白了。”
姜昊的面色是越发得难看,定定的瞧着,最后冷着一张脸,转身就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戚霏勾了勾唇角,望着姜昊离开的方向,听戚武说道,“肖王真有意思,从前百般推托,如今非要凑上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戚霏的神情不由得黯然下来,她更是因为知道了将要发生的事情,才急于与姜昊撇开干系,希望远远的离开这皇子之后的争位之拢,嫁一个平凡人家过着平凡日子。
事事哪里都能如人愿啊。
“多谢掌柜的出手相助。”戚霏自然没有忘记向那男子道,“当真感激不尽。”
“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士。”男子便对戚霏笑道,“如果小姐想要道谢,不如到里面去谢真正要助小姐的人吧。”
里面还有人?戚霏哭笑不得的向男子行着礼,便与戚武一同往里面走着,其实,她根本就不想要向助她之人道谢,因为她感受着,那个人就是她一直都想要躲闪的家伙。
多日不见,那份尴尬尤在。
“哥。”戚霏猛的拉住了戚武的袖子,喃喃的说道,“要不要,就不过去了?让掌柜的替我说一声就好了呀。”
她越是走近那包间,便越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虽然极有可能是她多虑了,但那份感觉强到让她无法忽视。
戚武点了点戚霏的鼻尖,“怎么说,人家也是有助于你,你就打算避而不见?也太没有礼貌了吧?快点过去吧。”
戚霏被戚武催促着走到了包间前,瞧着那男子为他们请示,直到里面有动静才走了进去,在看到里面所坐着的人时,戚武倒是不由得惊讶起来,忙着就向这里的人恭敬的行着礼。
“臣,见过太子,见过毅王殿下。”戚武已不知要有什么态度来,毕竟帮着她妹妹的人,竟然是这两位极有势力的人。
太子静静的瞧着他们,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