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有一个可疑的号码。..”严叔把手机恭敬的交到容琰的手里。
“给我。”
容琰接起电话。
“容琰,黛茜死了。”
“白以恒,你打电话就是来说废话的?”容琰把腿悠闲的搭在沙发上,冷笑道。
“看来,你对那孩子的死无动于衷。”
“如果你现在能跑到我面前自尽说不定我会眨眨眼睛。”
白以恒无声的笑了笑,这世界上最毒舌的人莫过于容琰,他记得黛茜曾经这么对他说过。
“容琰,我们来一场竞赛,看看谁先把谁弄死。”
“你找死。”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清是什么结果,容少爷,这个道理我想你六年前就应该明白了。不,现在算算看,应该快要到了第七个年头了。你看着外面的天,都已经有黄叶子了。”
“白以恒,你再次站在我面前,是想让我欣赏一处小丑戏吗?”
“哼,容少爷,如果你想赢过我,就放下你那颗高傲的心,我和你们那种长在华丽殿堂的人不一样,你可以说我是肮脏的阴沟老鼠,但是,为了赢我依旧不择手段。”
“所以,这一次你又把梁黛茜扔到了我的嘴里,可惜啊,她对我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而且,一不小心,灰飞烟灭了。”
容琰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嘲笑,还有讽刺,或许最深沉的悲哀都在他的眼眸里。
“别在心里狂妄了,我的小少爷,我一定会赢,连着黛茜的那一份,容琰,你一定会再次尝到一无所有的滋味的。”
容琰这边,已经出现了忙音。他笑了笑,细长的睫毛在狭长的眸子里下投下一层浓密的暗影。
对于容琰忽然发笑,严叔在一旁也闹不明白,但是容琰的心情很糟糕,这是毋庸置疑的。
严叔却参不透容少的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容少对黛茜小姐的情愫,绝对不会像刚刚对白以恒说的那样的轻描淡写。但是,从得知黛茜小姐的死讯到现在,容少的情绪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而他的日常生活甚至比之前还要规律。
猜不透!严叔猜不透容琰的心思。
可是,隐约间有一种脊背发凉,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
夜里,严叔忙完一切,看到了容琰书房的灯还亮着。而且,门也没有关上,犹豫了一下,严叔走进了容琰的书房。
“容少,原来您还没睡。”
“严叔,你有事。”
“没有。”
“严叔,你知道我的脾气。”
“容少,我确实有疑惑。黛茜小姐……”严叔看了一眼容琰的脸色,但是又放弃了,反正他的话都已经出口了,没必要再遮掩什么了。“她的死讯已经发布了,但是我觉得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太草率了。”
“为什么。人死了,发个消息,结果万人轰动,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还有惋惜。对于她……那样的女人来说,应该死而无憾了吧。”
“是。但是从破案的角度来看,现场还缺了一个人。布兰登是死是活到现在都不清楚。听雪痕说布兰登就出身于容家的阳光岛,是个作战实力非常强的人,不找到布兰登,我的心里一天都不能安。”
“雪痕?林雪痕还跟你说过这些?”
容琰端坐在华丽的金丝大椅上,一双手交扣在一起。
严叔不经意间瞥见容少这个动作,心里咯噔一下。容少他在思考一些非常严肃的事情的似乎,双手总会有些小动作。只是不知道容少他现在又在想什么。
“是,和雪痕闲聊的时候说过几句,但是他没说太多。”
“没事。其实我挺想念雪痕的,最近我的身边都没有什么人呢。”
“是。”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其实一个人更好。严叔,说起来,四年前,你是我醒过来之后第一个跟随我的人啊。”
“四年前,对于我这种人来说,那算是很久远的日子了。当初如果不是容先生你,恐怕我现在不知道烂在了哪里了。”
“严叔,你想不想算算旧账。”
“容先生,您的意思是?”
“那些曾经妄图践踏主人的畜生已经一个个的浮出水面了,b市这块地方已经越来越热闹了,你想不想试试身手。”
“容先生,自从跟着你之后,我就决定一切行动都听你的,只要对你有利的事情我都会去做。要是你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碍事,我也想试试身手。”
“呵呵。严叔啊,我知道你的忠心。算了,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实际上,现在这个时代谁还会亲自去冲锋陷阵呢。绝对的权威不等于绝对的武力。”
容琰笑着起身,他的脸色明朗了许多。
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黑色的腰带,全黑的衣饰融进黑暗里,但是更衬得那张红色的座椅鲜红妖冶。
“你说的对,我该休息了。我还要看看那只阴沟老鼠到底有多少手段,有没有血性!”
严叔恭敬的跟随在容琰的身后,随着他走向他的卧室帮着关门。
厚重的暗红色的合页式红木门缓缓合上,容琰的卧室又是一片黑暗,尽管这间屋子是整个别墅装修风格的特例,但是在无力抗拒的黑暗之中,再独特的存在也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容琰冷笑着,在黑暗中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
良久,他拿起了手机,手机的荧光照亮了他所在的角落,荧光映出他那张绝美脸颊的轮廓,好像迷失的天使**在暗夜成了人间的幽灵。
他清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