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明明温软入骨的嗓音,却让那嬷嬷愣是后脊背一寒。

可她本来派来就是给秦妩添堵的,怎么能放过这大好的表现机会?挺了挺胸膛,骄傲的像只老母鸡:“怎么,我说错了不成?本来这整个天启,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你祁王妃那院子,王爷可是三年都没踏进去一步,本来就是你死皮赖脸地扒着正妃的位置不放,我要是你,就一棵歪脖子树吊死,省得丢人!”

于良本来已经看到秦妩走过去了,想着好在王妃没闹脾气。

可没想到,被这老太婆给搅和了,这下子可完蛋了!

秦妩听完了,也不恼,转过身,直勾勾盯着于良。

于良身板一僵,抖了抖:“王妃……怎么了?”

“刚才的话听清楚了?”秦妩声音温柔的于良心惊胆战,总觉得这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听、听清楚了。”于良默默在心里替这老嬷嬷点了根蜡。

得瑟也就算了,还得瑟到王妃面前,这不是……找死么。

沈菀青到底是怎么教的,她这几日受的教训还不够?

不过于良这次倒是冤枉了沈菀青,这老嬷嬷是沈菀青早些时日安排下的,专门就是为了给秦妩添堵的,只是一直府外操办着这次大婚,捞了不少油水,一心钻到了钱眼里,压根就不清楚这几日府里发生的大事。

本来沈菀青还记得让人敲打敲打的,别惹出什么事,她也看出来陵修祁对秦妩这态度明显不对劲。

只是昨夜寿宴发生了那事,整个沈府都乱成一团了,哪里还顾得上这老奴,就把她给忘了,结果,这老奴就按照先前的添堵来办,就造成了目前这一幕。

这老嬷嬷说完,也感觉四周的氛围不对,心里忐忑忑的。

可想到大小姐的嘱咐,又挺直了腰板。

秦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于良啊,第一,把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曹管家与王爷,记得,要一字不差哦;第二,把以下犯上要如何论处,都告诉这位……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嬷嬷,记得详细一些啊;当然了,本妃手上不沾血,也不杀王爷他情妹妹的人,那就劳烦王爷他亲自动手了,否则,本妃不介意再进宫一趟;第三,说起来,这牌匾上的字怎么看怎么讨厌呢,所以……劳烦于统领砍了吧。”

老嬷嬷听完这三条,脑袋里的一根弦崩了崩,“你、你你凭什么砍了我们大小姐的牌匾?!”

“凭什么啊?就凭她现在还不是祁王府的女主子,而本妃……才是。”秦妩凉凉开口,扫了一眼装死的于良等人:“还不动手?要本妃亲自来吗?”

于良连忙摇头:“属下这就来!”

刀剑出鞘,手起刀落,原本喜洋洋的牌匾‘啪嗒’断成了两截。

砸在地面上,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同样砍成两截的红绸也滑落在牌匾上,怎么看……怎么微妙。

于良默默吞了吞口水:“王妃,砍了。”

“哦。”秦妩懒懒应了声,“那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你……”那老嬷嬷反应过来,叉着腰大喊一声,只是还没把接下来的话喊完,于良一个眼神,他手下的人立刻堵住了那老嬷嬷的嘴,把人给拖走了。

于良憨憨的笑笑,“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秦妩嘴角的笑意比他还憨:“鎏金字什么的,好、看、吗?”

于良’三个字,欲哭无泪,这不是王爷写的啊,面上还是笑笑:“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怎么会好看呢。”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让本妃看到了,否则……本妃见一次砍一次。”

陵修祁不是非要让她留在祁王府吗?

那她就好好、留、着!

于良欲哭无泪地安排下去,像斗败的战鸡跟在秦妩身后,不知道回头要怎么跟王爷交代,牌匾不用鎏金字,难道要用……纯黑色的?纯白色的?可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成婚吧?

秦妩走到大堂时,秦朗秦大人已经坐了一会儿了,看到秦妩踏进来,立刻站起身,神色复杂得瞧着秦妩,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只能喃喃一声:“阿妩……”

秦妩抬手让于良等人都退下了,留下锦书守在门口。

走进去,到了秦大人面前,不动声色地笑笑,“父亲,怎么今个儿来看女儿了?”

秦大人心神不定得瞧着秦妩,发现她神色间着实没半分异样,才松了口气。

可还是觉得忐忑,被秦妩扶着重新坐回到主位上。

“阿妩,你……是不是记起来了?昨夜相府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嗯?”秦妩愣了下,“父亲你在说什么啊?相府的事?我昨夜的确是去了,可那事怎么会与我有关?再说了,女儿都不知道严英是谁,那些雪蚕丝上出现的字迹又怎么会与我有关?更何况,女儿一直都待在祁王府里,就算是想做,也做不了啊,虽说女儿讨厌沈菀青,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不是?父亲啊,那严英到底是谁啊?”

“不、不是谁,没、没事,不是你就好、就好。”秦大人连忙摇头,端起杯盏喝了口,热水入了口暖了心,他才觉得从昨夜得到消息就忐忑的心脏回归到了心窝里。

不是她做的就好,不是就好。

可他依然难以打消昨夜听到时冒出来的念头,还是忍不住哑着声音提醒道:“阿妩啊,若是有一天,你真的想做什么事,记得爹一句话,不管如何,‘阿爹’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可以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这已


状态提示:第47章 为情所伤--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