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闻言,脸色一变,“我晚上睡觉沉的紧,雷打都不醒的,那曾留意到什么不对劲!”
蓉儿是多么心思灵巧,一下子便明白了月儿话中的意思,不由得笑着说道,“是啊,是啊,咱们这些个做奴才的,自己宫里的主子都伺候不过来呢,拿有什么心思管别人宫里的事情。”
听蓉儿这么一说,月儿缩了缩脖子,看下四处无人,便神秘的说道,”姐姐,问你个问题。“
蓉儿挺了挺胸膛,说道,”问吧!“
月儿神秘兮兮的说道,”姐姐定是听闻了惠妃娘娘宫中有什么外来的东西吧!“
蓉儿跟着点点头,”嗯“
月儿恍然醒悟,”我就说么,这人死了,定是会有鬼的,过去冤死的人,怨气太重,连阎王爷都是不收的,早年便听说惠妃娘娘手段残忍,有次皇上去翊坤宫,只是多看了一个小宫女俩眼,结果那个小宫女就离奇失踪了,还有,听说有个小宫女为惠妃娘娘梳头的时候,惠妃娘娘刚好心情不好,一生气自己动了起来,惠妃娘娘的头发断了几根,那小宫女便被惠妃娘娘下令把所有的头发都拔下来,那小宫女是活活被疼死的,死的时候,还满头的血,恐怖极了。“
蓉儿跟着说道,“这宫里的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依我看,咱们还是好好的管好自己的主子为妙,妹妹,内务府到了,你随我进去吧!”
月儿方才被自己说的都一阵子发毛,这会儿有了主心骨,便跟着蓉儿进了内务府,这内务府一向是见人下菜碟儿,见到了蓉儿,自然是比对月儿更加的客气,痛痛快快的把该给的东西给了,不但给了,还给了蓉儿和月儿一人一盒胭脂,名曰是采购的时候送进来的试用品。
月儿受了蓉儿的恩惠,心中感激,说道,“这次多谢蓉儿姐姐了,若不是姐姐从中帮助,内务府这帮人岂能这么痛快的把俸银拿给我,即便是发了,也要从中克扣。”
蓉儿拍拍月儿的肩膀,“你家小主没有娘家供给,八阿哥花销也多,想必日子过得的确凄苦,你也定是受了不少白眼,下次再去领俸银,便同我一起去领好了。”
月儿万分感激,见蓉儿要往东宫殿的方向而去,月儿方拉住蓉儿,说道,“昨天晚上翊坤宫的确不太平,前半夜便一直有女子的凄惨的叫声,那一声一声的,叫我的都心寒害怕,后半夜的时候那声音却没有了,继而传来的是叮叮当当的声音,等我早上起来的时候,便同往常一样了。”
蓉儿说道,“好妹妹,我知晓了,谢谢你。”
月儿说道,“姐姐不必客气,月儿一向有恩便报。”
蓉儿回忆着月儿说的话,前半夜?那魏姑姑过去的时候,定是去救人了,可是魏姑姑就算是再厉害,能有本事从惠妃的手底下把人截出来?浣清又不在身边,要不要同娘娘讲这件事呢!
惠妃昨天晚上受了魏珏的气,几天便愈发的觉得难以消气,这口气堵在心口,怎么也出不来,绾仪见惠妃现在的这样子,比当初那种消沉的样子更觉得可怕,娘娘这是要疯了了吗,再这样下去,她都不知道惠妃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来人,带上人去毓庆宫捉拿郑贵人那个贱人!“惠妃一声吩咐,底下的御林卫立刻应声。
綰仪心中害怕,却也不敢上前劝说,只得在身后跟着,只见惠妃在前,领着乌压压的一队人马,她开始觉得眼晕,然后便是心也跟着发闷,似乎有千斤的大石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惠妃来到毓庆宫门口,对身后的羽林卫说道,“等会儿到了里面不用犹豫,直接把郑贵人给本宫抓起来便走!”
羽林卫齐喝一声“喳!”
毓庆宫门口有这么大的动静,门房守门的太监早已经过去秉告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刚刚起床,此刻正在洗漱,听到外面乱做一团,来不及整理完毕,走到了院子之中。
只见一队队羽林卫不等毓庆宫里的人反应过来,便直接硬生生闯了进来。
瓜尔佳氏大声呵斥,“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毓庆宫!都不想活了么!”
羽林卫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向里面硬闯,瓜尔佳氏出身将门,家中孩子无论男女都习得功夫,何曾畏惧过这等场面,便说道,“今日有人硬闯毓庆宫,试图刺杀太子妃,你们无须顾忌,只要是敢踏入内宅的,格杀勿论!”
有了太子妃的命令,毓庆宫的侍卫也并不惧怕,抽出兵刃,准备应战。
惠妃上前,对着瓜尔佳氏说道,“本宫今日要捉拿郑贵人以正宫规,还望太子妃不要阻拦!”
瓜尔佳氏微微行礼,说道,“惠妃娘娘好生奇怪,毓庆宫是太子的宫殿,怎么会有后宫的嫔妃,就算是正宫规,这后宫里上有皇贵妃娘娘,下有德妃娘娘,何时轮到惠妃娘娘过来搜宫。”
惠妃双眼已经发红,“你想掩饰太子所做的丑事,无非是为了保护住你这太子妃的位置罢了,可是本宫告诉你,就算是你能同胤礽一起入住坤宁宫又如何,你永远都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不然他就不会同别人生孩子!”
瓜尔佳氏怒道,“住口,你岂能把太子殿下同普通的凡夫俗子相比,太子殿下乃大清的储君,将来的皇上,我身为皇后,母仪天下,是何等的尊贵,太子殿下的心自然在我这里!”
惠妃冷笑道,“愚蠢,多么愚蠢的自欺欺人,本宫懒得跟你多费口舌,快点把本宫要的人交出来,免得自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