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殿的母子俩人边吃边聊,一顿早膳吃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如意听到外面有人悉悉索索的声音,便问道:“景太傅最近功课查的紧不紧?”
胤明白其中之意思,便说道:“景太傅对儿子和五阿哥一向管的严格,功课查的自然是很紧,儿子这会儿也不能在这里多做耽搁,需马上回阿哥所准备了。 ”
如意含笑,“你如此懂事,无须额娘多说些什么,自然知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皇额娘放心。”
胤自觉退下,如意起身,对蓉儿说道:“走吧,陪本宫去看戏。”
东宫殿的厅堂之内,已经坐满了过来请安的妃嫔,见如意出来,一众起身行礼,如意笑容可掬的如往常一般请诸位坐下,说着那些个无关痛痒的闲话,如意听着都想打瞌睡,看着同样坐在那里玩弄手指甲的熹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底下的人见皇贵妃娘娘心绪不佳,便也不敢多事,静静的坐在那里。
终于安静了些,如意见德妃的位置上还空着,便问:“德妃娘娘今天怎么没有过来?”
下面有人说道:“今儿一大早宜妃娘娘身子不适,似已经见红,德妃娘娘便过去守着去了。”
如意对浣清说道:“派人去养心殿给皇上传个话,此事非同小可,请皇上务必快点过去。”
门口敏嫔进来,俯首行礼,“嫔妾参见皇贵妃娘娘。”
今天赶不出来稿子了,下面的明天改过,亲们请见谅。
如意听闻,顿觉得那万缕千丝的线索又缠在了一起,找不到头一般,心头又起了一丝烦乱,但也只是一会儿。
熹妃交代完,觑着如意的脸色。
“姐姐不会不相信我罢?”
如意驱散了那些不善的情绪,笑着摇头,伸出手,轻轻覆在熹妃手上。
“若是不信你,我便不会让你来这东宫殿同我交谈,若是不信你,我还能信谁?”
熹妃听如意的声音稳重,言辞恳切,心定了定,又思及二人相依已久,一直是相互扶持,前事种种又在心里过了一遍,也怀了欣慰与相知不易之喜。
“姐姐心中可有计谋?”
“有,只是需要妹妹帮忙了。”
“姐姐但说无妨。”
“现下,本宫知道有此药的,也只有妹妹一人,若是要查,必然要从这毒查起,我欲将妹妹你的驻颜丹送予孙太医,让他来好好看看,这驻颜丹到底是如何研制而成的,待得考究出来了,再察探察探这后宫之后,到底是哪几位有这驻颜丹。”
熹妃自然是应下了,答应将这驻颜丹以婉玉公主的满月礼为由,送予如意,让其交给孙泰英。
这里如意已经着手查探事情了,那边的惠妃又出了事。
太医院的太医禀告,惠妃生了大病。
作为后宫如今执掌凤印的贵妃,如意自然可以选择管或是不管,最多差人送些药材补品,差遣身边的侍女带话,好生安慰一番。
只是。。惠妃也病的太蹊跷了些。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
如意心中起疑,将婉玉交给了奶娘,梳妆打扮,整理妆容,备了药材补品,摆驾翊坤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翊坤宫,如意见到**榻之上面色苍白,身形瘦削娇弱的惠妃,愣了愣神。
此一时彼一时,虽说惠妃的名头依旧是嫔妃位,风头却和当初的那个大不相同。
如意心中一时感慨,又有一丝可怜,但又想到惠妃以往的那些手段,那软下来的心肠又硬了起来。
若是后宫人人都像自己刚刚那样,那么自己的孩儿婉玉就不会打在娘胎就身中难解之毒了。
“娘娘,娘娘,贵妃来了。”
绾仪一边小心的觑着如意的脸色,一边在惠妃耳边道。
惠妃拧起的眉尖结动了一下,却依旧闭着眼睛,苍白失血的嘴唇上下艰难的翻动:
“贵妃?哪个贵妃?”
未等绾仪回答,如意就先朝着她摆了摆手,道:
“本宫只是来探探惠妃的病情,现在看来,惠妃病得的确严重,便免了礼数,为惠妃诊断的太医何在?”如意微微提高了点声音。
“微臣在。”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驼背老医官。
“惠妃的身子如何?这病。又是何故?”
“禀娘娘,经微臣诊断,惠妃娘娘是感染了风寒,前几日闷热,之后又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湿凉潮气重,再加上心头郁气淤积,生了病也是正常的,调养个几日便可恢复,只是这几日会尤其的虚弱。”
如意点头,让人赏了老医官,老医官自然是千恩万谢的退下了。
如意停留了片刻,也未曾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留下药材补品,回了宫去。
身后,绾仪站在惠妃身边,一边低语,一边拭泪。
又回到了东宫殿,如意叫来奶娘,抱来婉玉,又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感到腹中饥饿。
也是,这些天都在担心婉玉的身子,吃不下亦睡不着,今日方找到了头绪,那脑中的弦就松下来了许多,这一松下来,身体的各种感觉也都出来了。
于是叫来了浣清,为自己准备吃食。
浣清听说如意想要吃东西了,几乎喜极而泣,忙叫人准备了许多,素的荤的,米食面食,甜汤咸汤,种类丰富。
如意见浣清那么大阵仗,颇觉无奈,扶了扶额道:
“浣清,本宫又不是饿了几百年。”
浣清严肃道:“娘娘这几日都不愿意进食,好不容易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