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意同自己,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姐妹,却相互扶持,共同患难,想到此,熹嫔颇感欣慰,若是当初自己一念之差选了宜嫔,结果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好。
听如意讲述了昨天晚上的经过,熹嫔没做任何反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如意问道:“怎么,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熹嫔赶紧说道:“没什么不妥,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至于是哪里,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慎刑司都是惠妃的人,总之姐姐万事都要小心,先要自保,才有能力保护其他的人。”
如意一笑,“你放心,我知道,皇上既然把事情交给了魏珠,便说么皇上对慎刑司的人也是不信任的,所以我们还有缓和的余地,你千万要保重自己还有孩子。
门外突然之间传来贞儿的声音,“奴婢参见魏总管。”
如意心中一惊,听贞儿的声音,想必里面的说话声她听得是一清二楚,这会儿分明是在提醒屋子内的人魏总管过来了。
魏珠哼了一声,“你这丫头这么大声做什么,咱家又不是耳背,若是吵到了小主休息,你担待的气么,快点去给咱家通传,便说遏必隆夫人也进宫陪同小主分娩来了。”
贞儿应声,向屋内走去,孙泰英说道:“遏必隆夫人未见过娘娘,想必不用隐瞒,只是魏总管这边……”
如意说道:“不怕,此事向魏总管说明,他也会体谅本宫的苦衷的。”
魏珠进来,很礼貌的向熹嫔问好行礼,又向孙泰英打了个招呼,转头看到了如意,意料之中,也未曾多过吃惊,行了个礼,算是打了招呼。
遏必隆夫人上前,说道:“参见小主。”
熹嫔没想到大夫人会来,她是庶出,母亲在府中处处受大夫人的压制,这会子大夫人过来,想必也是阿玛安排,便起身,淡淡的说了俩个字,“母亲。”
魏珠说道:“既然大家都在,咱家也不做过多的隐瞒,我的打算便直接说了。”
熹嫔说道:“还请魏总管直说无妨。”
魏珠说道:“这案子其实并不复杂,是怎样一个过程,皇上和咱家心中都是有数的,只是秀答应这边咬死了是受小主的指使,即吭害了小主,而且还把自己的一片大好的前途也搭了进去,咱家心想,定是惠妃娘娘那边给她许了什么好处,所以她才咬死熹嫔小主不放的,这次咱家把夫人也接进宫来,明面上是侍奉小主分娩,实则为劝说秀答应,相信只要有秀答应可信服的人讲明厉害,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熹嫔说道:“恐怕没那么容易,惠妃既然让月秀咬死了我,定然是让月秀已经认定了只有把我推倒她自己才有出头的把握,怎么会只听母亲一面之辞便改口,再说了,若是她改了口,便证明她自己不但谋害八阿哥,而且还诬陷了我,所以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撑下去。”
遏必隆夫人说道:“这点请小主放心,若是月秀这死丫头这么不知好歹,老身也不是吃素的,她阿玛额娘的性命都在我们手里,我们能把她捧到天上去,也照样能够把她推向悬崖去,她若不想做钮祜禄家的罪人,尽管继续冥顽不灵。”
熹嫔淡淡的说道:“母亲在府中深得父亲的心思,又是正夫人,自然不晓得身为庶女的悲哀,月秀是太想翻身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舍弃了,哪里还会顾念着这一丝的亲情。”
遏必隆夫人脸一阵红一阵白,若是平日在府上,可柔这死丫头给她难堪也就罢了,今天偏偏当着这么多的人,她面子上如何挂得住,一本正经的说道:“老身自十二岁假给大人以来,便知道只终于钮祜禄氏,无论是之前的苓华,还是如今的小主,还是月秀那丫头,只要能够钮祜禄家族带来荣耀,便是老身要维护的人,反之,就算是老身的亲生女儿,老身也不会纵容姑息。
遏必隆夫人这段话说的铿锵有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做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但是此事却的确又是一件关乎性命的大事情,熹嫔躬身,“多谢母亲大人。”
东宫殿门外,王茶在那里等候了快一个时辰了,却连门都没进得去,蓉儿堵在门口,说道:“娘娘身体有恙,不想见你,你先走吧!”
王嬷嬷知晓自己这次肯定是会坐冷板凳,无奈这次是自己有求于人,不敢发作,只得腆着一张脸,继续说道:“奴婢找娘娘真的有急事需要禀报,有劳蓉儿姑娘了。”
想起这王嬷嬷昨晚上的那副嘴脸,说道:“王嬷嬷这话也太严重了,我们东宫殿怎么担得起,王嬷嬷在慎刑司一手遮天,什么事您说了算,何必再来东宫殿惹人嫌,反正东宫殿也没有喜欢嬷嬷的,嬷嬷还是快点走吧!”
没见到救命稻草,王茶怎么会死心,她在慎刑司,这等厚脸皮死皮赖脸的事情她最在行,完全不理会蓉儿说的,继续嬉笑的说道:“蓉儿姑娘这话说的,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胡说八道,但是这次奴婢真的有事要见娘娘,求蓉儿姑娘行个方便。”
如意此刻不在宫中,蓉儿又怎么能放这王嬷嬷进来,在这里百般的刁难一是为了出昨天那口恶气,二来是为了拖延时间,但见这王嬷嬷也确实是有事情的样子,便说道:“不是我不让你见娘娘,是娘娘身子实在不适刚刚睡下,嬷嬷要是有什么事情先转告给我,由我来转告给娘娘。”
王茶说道:“不敢劳烦蓉儿姑娘,若娘娘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