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左一右,两面夹攻,正后方,还有一个举刀要砍下来的墨冉。
“小心!!”我大喊着,扬手用藤蔓把水修包住,大声吼着清心咒。
咒法,会根据所念着的灵力变化。
我这会儿心乱,即使把所有灵力都用上,也只能间歇性的,让他们正常。
而水修为了不伤害到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用自己真正的能力去对抗,只是一味躲闪,防御,很快就有了颓势。
我越急,咒术就越乱。
他们三个攻击水修的频率也就越高。
藤蔓缠住他们的手脚,他们就砍掉,再往水修那儿冲。
再心疼自己老公,我也不能,在队友中招的情况下,把他们弄残啊!!
除了用藤蔓拴住他们之外,我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而水修更是,一再的从地上升起冰墙,一再的,任由冰墙被他们三个打裂。
“用结界困住他们!!”我突然想到这一点,冲着水修大吼。
“你真的,比我以为的聪明呢,早知道,我就对你动手了。”眼前是米白没有身体的头,和遮挡住我全部视线的黑发。
我什么都看不到,鬼啸声太大,我也听不到,水修那儿是不是还有兵戎相见的声音。
隔着结界,米白不能把我怎么着,我心里念头转了转,双手环胸,悠哉哉的说:“丝罗瓶是个会成倍反噬的法术。
米白,为了逃走,你不会用的。
你的头是真的,那些被我烧了的头,只是你用手绳系着的,捡来的尸体吧?”
米白的头在我面前左右晃着,她嘴角慢慢裂开,声音也带着笑:“你见过,连着内脏的尸体吗?
秦丢丢,你这么聪明,我得先把你处理了才行。”
她话音刚落,我右边的结界上,居然裂出了一个细细的缝。
黑发从顺着结界往上爬,很快,所有发尾,都聚集在了那个裂缝的位置上。
缝再细,头发丝也能钻进来,眼看着,一根头发从那个缝隙里,蠕动着钻进了结界中。
我猛吸一口冷气,却又被尸臭味熏的猛咳嗽。
这一咳嗽,一弯腰,一揉眼睛里咳出的眼泪,我才想起——
水修的结界,用的是水,水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痕,最见缝插针的东西。
冰裂一个缝还好说,水怎么会?
何况水明明就会,在对方进入结界的时候,迅速砍断才对。
呵呵哒。
尼玛!!
她一定是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催眠了我!
有了这么个想法,我心里就稳多了,闭上眼睛,又一次大声念起了清心咒。
“秦……”
米白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不敢停止,继续念着清心咒。
此刻被保护在结界里的我,是唯一一个不怕攻击,也能帮助大家解开催眠的人。
只有催眠解开,才是真的,能救了大家。
“破!”
“砰砰……”
兵戎声再起,而鬼啸却停了下来。
空气里仍旧是尸臭和皮肉烧焦的味道,但是那股水汽,却离我越来越近。
“丢丢,没事吧?”
我睁开眼,一个很像水修的人,站在结界的外面,殷切的看着我。
我挑眉看看他,刚想讽刺米白幻术不行。
喊我的那个“水修”胸口,就被一个手刺了过去,又一个水修,出现在他的身后。
“丢丢,没事吧?”
我在心里想着没事,嘴巴却紧紧闭着,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
米白呢?
她怎么就跟,平白消失了一样?
我冲眼前的水修笑着,眼睛瞄着他身后。
一块暗红色,带着水泥的搬砖慢慢举起,接着,用力拍到了,这个水修的头上。
刑队那张永远带着黑眼圈的脸,出现在了我面前。
“连环阵啊,这丫头挺厉害的。
先是拿几个铃铛糊弄我们,再搞了一堆尸体吓唬人。
这会儿,居然还玩这一招?
我估计她这个降头术,肯定不是暹罗那一派,估计她学的,是咱们这儿的茅山邪法。”
地上落着两个纸人,我却不敢相信,面前还举着板砖的刑队。